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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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假装我是先知,正在把一块柔软如水的石头投到王平身上。

    ——就像这样,石头只是在我们狭窄的视角中换了一个模样,但本质发挥的作用可能依旧如初。

    透明水团也许仅仅就只有包裹、标识这一个功能,随即就是等待先知来取用这个已经无处可逃的猎物。

    徐屏似有所觉:“你是说……那个一会儿有、一会儿消失的腐蚀性,是另一种什么东西被水团吸引抵达,才临时注入了某种可以消化的液体?”

    “那会是什么呢……”

    她喃喃,我们对视了一眼,此刻福至心灵,忽然有了答案。

    两人不约而同,都抬起头,做了一个仰面望月的动作,同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那道在穹顶上无声无息掠过的水痕。

    黄疹小人被猝然消化成水的时候,也是因为水痕的意外出现,才中止了靠近我、可能要袭击我的举动。当它们做出仰面的动作时,我曾感到一种无法解释的恶寒,似乎马上要被什么发现并捕食。

    到了王平这里,他突然陷入静止,暴露出被水团包裹的异态,也是做了一个仰头的动作。

    只是当时我因为突如起来的虚弱和心悸倒地,再抬头时穹顶上方已经空空如也,没有看到水痕的出没,也就没有第一时间联想到这点。

    如果把水团看作某种能够自行移动展开、寻找需要消化目标的肠子,那它们要做的就是及时展开,包裹住目标。

    随后,巨大而扁平的胃部会逐渐浮现,蠕动着靠近,并连接肠子,向食物注入胃酸。

    我有点冒汗:“但先知现在很虚弱,发起消化动作可能也是有很大负荷的。我刚才猝然的虚弱倒地,或许并不是一个单独的意外事件。”

    “应该说,正是它的虚弱,才导致原本过来消化目标的水痕只显现了一瞬间,导致注入水团内的腐蚀性也只有微乎其微的一丁点。”

    让我毛骨悚然的地方就在这里。

    我都快忘记了,从我被台仔盯上的那一刻起,我也不过只是被先知标记的一块食物而已。

    徐屏也明白了我的意思,脸色开始发白,下意识摸了一下我身上犹存的水渍。

    “你是说……你身上原本一直滴水的状况,是因为?”

    “对。”

    我叹了口气,心底止不住发寒。

    “先前我们推测说,先知正在腐烂,导致腐坏的体/液一直滴淌,由此影响到了伪人和被伪人转化捕食一半的我。

    但具体怎么影响,我们不得而知,只能大概猜测是不是那些液体直接从先知那里滴落到了我身上。”

    “刚才我身上的滴水突然停止,我一时间没有答案,也觉得很奇怪。”

    “现在看来,可能没有那么玄虚,滴水并不是凭空而来,是我的身上确实一直有东西在腐烂。滴水的陡然停止,是那东西彻底烂完被消耗一空了。”

    我慢慢站到王平身边,比了个手势:“就像王平这样。我身上也有一团透明的水团展开包裹了我。先知的腐坏,使得包裹我的这部分外移器官也开始烂了,于是就有了断断续续滴水的状况。”

    “我屡次感到自己似乎要被身上的积水拖到哪里,是负责消化的水痕在数次靠近显现。”

    “但就像我们观察到的,没有被注入腐蚀性消化掉、导致五官位移的前一刻,展开的水团无法肉眼看出异样,也摸不出异常,顶多感到一些潮湿和凉意。对于被所谓积水打湿的人来说,是很难感觉不对劲的。”

    徐屏的喉咙动了一下,似乎也看到了一个极度可怕的画面。“也就是说,在几分钟前,你其实随时可能被消化掉化成一滩水。”

    我惨然点头。

    我和王平是一样的,包裹住我们的水团在不断失活,而水痕也在这种不稳定的标记指引中不断靠近又远离。

    我的幸运仅仅是身上的腐烂更严重,使得水痕更晚发现我,让我比他多延续了那么几分钟,捱到了水团彻底烂掉离体的那一刻。

    也就是这个时候,滴滴答答的声音响了起来,积水从王平身上哗一下落到了脚下,漫到了我脚边。

    积水流淌过王平的躯壳,他原本长满毛发的半边躯壳,因为刚才毛发的集体枯萎掉落,现在是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干燥和死白,和潮湿的水渍形成了鲜明的分割线。

    我还沉浸在与死神擦肩而过的骇然和苦涩之中,下意识对着那条分割线轻轻摸了一下。

    下一秒,王平的身躯就此一分为二,以那条分割线为界限,一下子变成了两截。

    再接着,没有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那半截干燥死白的躯壳碎裂,散落一地。边缘处的肢体还保留了完整的轮廓,但被毛发寄生严重的腹部和背部躯干,已经完全变成了粉末。

    那些散落的颗粒非常细小,我恍惚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无意识做了一个伸手去接的动作。

    手掌中,白色的砂砾混在一起,散发着如同盐块一般的咸苦,两者竟然没有丝毫分别。

    他们刚下地时汇集点名过,一共二十二人,此时就惨烈地只剩下了12人。

    可是,严二掌柜转录的音频一共有三段。我因为昏睡现在只听完了第二段。

    “最后这段,又死了10个人,其中有一个是神志崩溃选择了自我了断,把自己吊死在了床头。”一个声音回忆着录音,艰难地说。

    我听见那个碎嘴伙计原本很乐呵的声音充满了费解和恐惧。“队长刚才说,八年前幸存了3个人出去,对吧?可是,可是这样的话就……”

    这样的话,人数上就多了一个。

    按录音来看,八年前最终幸存的应该只有两个人,我认识的徐佑和周听卯。

    出来了三个,那个多出来的是什么?

    我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月夜泥灾中逃脱的那个无比奸邪恶毒的东西,车队二十二个人里少了的那一个。

    是它阴魂不散跟在徐佑身边,引发了车队的整个畸变。

    它曾经在镜头前,对着毫无察觉的严二掌柜直勾勾地盯着发笑,浑身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土腥味。

    会吗?会是那个东西吗?

    像是被什么不属于我的灵感击中,某种难以言喻的战栗席卷,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之前,我一直以为它是“岗亭”规则所衍生的污染源头,和那些血肉模糊四肢畸变的剥皮人形是一致的。

    也许它是作为岗亭怪谈规则的一部分被陷坑捕获,后又逃脱,接着在八年后再次被陷坑强制感召。两种怪谈的规则发生互扰,因为我的添油加醋,从而引发了车队畸变和月光泥灾的最后对冲。

    但现在,我发现还有一种可能:陷坑母体在胎宫里最后孕育出来的就是这个东西。

    我是迫切想要个前因后果,但也不是随便给我个故事就行吧?这群人是不是在晃点我?

    等等,一路上数次被人隐藏信息甚至被骗的惨痛提醒了我,我一琢磨,冷汗就下来了。

    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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