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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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艘船,名叫忒修斯之船。这艘船完全由木头组成,在时间流逝中,人们会把逐渐腐朽的木材一根一根替换掉。

    那么这里就有一个问题:到了某天,这艘船上的每一根最初的木头都已经被换过了,那么这艘船还是原来的船吗?

    如果有人把替换下来的那些原始的木头重新组成另一艘船,那么现在两艘船里,究竟哪艘才算真正的忒修斯之船?

    现在的我和先知就是这两艘船。

    为了求活脱困,先知违背了往日的捕食习惯,不再吞食我,反而选择了甘愿被我取代同化。

    这种同化从那桩似乎引人发笑的乌龙事件开始,从伪人们反过来变成一群徐然兴开始,直到此刻我险些完成最后的出逃脱困。

    它在做一个减法,把自我彻底抛弃抹平,如同在我眼前彻底崩塌变为空白的画纸一样,毁灭了长久存在的采石图,任由名为徐然兴的一切在上面进行覆盖。

    此刻我已经无法从这个悖论中走出来。

    认知里,我实在没办法说自己不是徐然兴;但也不得不承认,我不过是先知在破釜沉舟舍弃一切生存根基后,找到的全新器官,和伪人们的本质没有区别。

    从一开始的一开始,神志崩溃的徐佑会偶然游荡到我的小店;东崽和岗亭会偶然选中我;畸变的周听卯在小区路灯下猝然袭击我;在房车中,某只墙中鼠忽然来到我身后的墙中,隔着墙长久地贪婪注视我。

    也许所有的一切……那些巧合确实是真实的。

    但隐藏在背后最核心的关隘是:

    那时独自离家数年的我,身上本来已经失控崩溃。命运在那一刻开始滑坡向不可逆的方向,由此向猎食者们释放绝望无声的尖叫。

    也许那才是我在不安中,慌忙选择离开我的父母,独自出来开一家小店,潜意识中尽量避免和任何人主动结交往来的根本原因。

    那是我明白自己亏欠了什么,冥冥之中知道早晚会被索回,因此做好了随时死亡的准备。在那自己都不知晓的恐惧中,我才会肆无忌惮地释放自己那无穷到近乎偏执的好奇心。

    而且这么说起来,我确实每次不管伤势多重,在张家医院躺一躺很快就醒来并快速恢复了。徐佑他们是训练有素,高六是有栉水母的污染影响,好像只有我是不太讲道理,居然就是能很快活蹦乱跳。

    原来是我一直在进行透支啊。

    也对,命运给了我这么多奇迹的礼物,自然是早就向我索要了足够的账单。

    比起榕树,移鼠好像在这方面更驾轻就熟,从来不用误导引诱,更不玩什么扭曲的文字游戏,自然就引动所有逃离它的人,心甘情愿回到宿命中向它支付代价。

    这就是张添一迫切的原因,是叁易今天必须留下不能逃离的理由。

    因为所有的“蓝星”圣婴都将在一视同仁之中,来到自己的末路。

    徐然兴也逃不掉。

    那么,张添一能做的只有这样:

    接替埋尸人,平息圣婴永恒的饥饿和痴愚;并且做好准备,一旦我也失控,就无声无息地将我也禁锢在这里,让我在察觉到自己可悲本质之前,作为人死去,保留应有的尊严,不要有恐惧和难堪。

    他为我也准备好了备选方案,一个末路之中还不错的结局。这就是他对叁易隐瞒的秘密,也是他将我带来的真正理由。

    “可是,好不甘心啊。”

    我咬牙笑着说:“移鼠安排得很好,可我不要这样的结局。”

    一是因为刚才那个故事非常不对劲;二是因为,我在回想刚才周听卯为什么只是从我这里拿到了一幅刚好合心意的眼镜,就反应那么大那么悲壮。

    我的视线从导游、情侣女孩、神思不属的周听卯面上一一扫过,最终回到他们这些人身上,看着那堆涌动着似乎寄生在他们的身体里、把他们逐渐蛀空的气生根,有什么念头就呼之欲出,后背有些发麻。

    “……心想事成?”

    导游和那女孩对视,都苦笑起来。

    “别人我不知道,但当时,我确实心里一直觉得无聊,希望能见到点刺激的东西。”

    情侣里的那男生忽然开口道,脸色十分颓废:“就在山洞出来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胸口猛地特别痒。”

    “只要愿望有一定程度的实现,哪怕是别人好心帮忙打个伞,我们就得支付代价?是吗?”

    第 36 章   小心(第一更)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不能给出答案。

    情侣里的那男生大概也不是真要询问我这个一无所知的陌生人,只是一种情绪上的发泄。

    我拍拍他以示安慰,重新把目光转回女导游和神色依然绝望的周听卯身上。

    刚想接着往下问,忽然,脑子里一个疑问警觉跳出。

    不对啊,他们说了半天,似乎故事十分完整流畅,但好像和现状全是矛盾的。

    什么人很多的旅游大团,什么躲避暴雨的山洞和挑事的傻叉游客,还有什么邪门“心想事成”。

    但是,我快速过了一遍已知信息。眼前的分明就三个穿浴袍还脑子有坑的年轻人,一个已经领便当的眼镜儿,一个小女孩,一个导游,一对情侣。

    这个组合除了也有对狗情侣,跟刚才的故事有半毛钱关系吗?

    刚才逃命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群人甚至还都穿着酒店棉拖鞋,现在目光下移,女导游屡立战功的右脚棉拖还有点脏。

    可以说,他们在逃命前后的状态都实在有点松弛和莫名,和旅游团的特征也完全对不上。特别刚刚还有俩二百五有心情关心猴子和水猴子。

    我没有马上去接录音带,默默深呼吸了几次。

    八年前的闫头儿他们是不知道所谓泥中祟的存在的。

    但在此时我们看来,问题已经出现了。

    人数不对。

    在第一段录音里:一开始他们并不知道可以用“家人结对”的方式保护自己,也没有所谓公投放逐,是因为触发了陷坑的某种机制,导致了第一个人员的失踪。

    接下来,寻人小队昏迷,其中又有三个人员同样因为没有“家人”的庇护导致失踪。

    最后,录音此处缺失至少跳跃了一天,再才不得不有了夜里的第一次公投,死了一个伙计。

    而在第二段录音里:经历两次夜里公投,三次白天的谋杀,白天一名伙计崩溃后被闫头儿冷酷处理,这里又死了一共六个人。

    目前我们发掘出来四具蓄水池底下的尸体,又在不远处发现一具被我误认为高六的女尸。

    由于他们这种不像是由队友掩埋,更像是突然遇袭击后被什么拖进土里的死后环境,姑且可以先认为他们是在第一天失踪的四个人,外加录音跳跃缺失的时间段里可能失踪的一个。

    也就是说,这里明确已经有10人死亡。所以我在想,既然我们可能就是困在先知体内,也许这种种异状看似繁杂矛盾,最终还是可以用这套简单的规律进行涵盖。

    我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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