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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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盲耳聋无法察觉的事情。

    或许也是因为发现我身上的激烈变故,张添一才会那么复杂地说欢迎我来到新世界,不久后就马不停蹄引导我先后接触先知和墙中鼠。

    他不是故意要我陷入危机,是我身上复苏的那股畸变越来越强烈,在已经微弱爆发过一次以后,依然迅速失衡,很快就要彻底失控了。移鼠已经在虎视眈眈等待我支付偿还。

    化为墙中鼠不知所踪的老爷子,在临终其实也通过火并提醒过我。他老人家在遗言里说,希望我明白:他能在已死的状态下坚持那么久,不是向榕树许了愿。一定要说的话,他是向我许愿了,他信的是我。

    那就是我的第二次不自觉失控,也是墙中鼠们不顾一切,忽然爆发了全部向我袭来的导火索。

    那是墙中鼠们嗅闻到了移鼠的气息,作为榕树的一部分,在“心想事成”的规则共鸣中,渴望和移鼠合而为一。

    我经历过的一切,从来不是毫无缘由。 台仔向我求救的那一刻,当时的我必然不会想到,是先知确实在贪婪地向我发出求存的呼唤。

    伪人们都异变成了徐然兴,也并非完全是先知的虚弱失控,而是它原本就需要有这么多的徐然兴让它藏匿其中。

    老板和伪人们各自有着盘算和计划,有想过背后都是先知的欺骗吗?

    张添一看我一眼,神色很复杂。我大窘,一时间说不出的尴尬,又不由松了口气开始笑,估计看起来跟个二百五没什么差别。

    只是这一笑,我缓过神来就感到胸腹一痛。掮客似乎早有预料,并没有意外,我喉咙里一阵作痒,弯腰哇得也喷出口热到发烫的血来。

    这一口血简直莫名其妙,我摸着发疼的胸口就心说不妙,我们切换到武侠片场了吗?那我这样根骨不全的小喽啰可活不过三集。

    同时喉咙里甜得发慌,身上也隐约开始瘙痒。

    联想到掮客吐血时里面都是虫卵,我马上意识到问题,往自己的小臂和其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摸去。

    也不知道是手指上已有的细长伤口作祟还是如何,真是摸哪儿哪儿疼。我疼得龇牙,抽气道“好像不对”,话没说完,一甩手竟然从小臂上抹掉了一把已经空掉的干瘪虫壳。

    我靠,我脑壳一炸,脸一下绿了。

    怎么没完没了都是这鬼东西,我从里衣撕了一块干净点的布料就去擦眼皮上已经干涸的血块。

    刚才离那发青人脸很近还不觉得,这一做大动作,我就感到手臂好像被什么牵扯着,活动范围极小,整个人堪比被威压吊在空中,处境十分古怪。

    再一眨发酸发涩的眼睛,不由暗自叫苦,刚才我可是眼睛里都糊了血,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只是这实在不能细想,一想浑身的瘙痒感就强烈到无法忍受。

    “别擦,数量不多了。”掮客却有些严肃道,让我把注意力挪开,“它们的孵化时间极长,目前来看,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不会等到它们成熟。眼下是你的身体不适应还在排斥。”

    我一愣,顾不得还吊在半空中了,“这到底是……”瞬时脑海里闪过许多揣测,嘴里那点残血的甜味居然有种似是而非的熟悉感,让我眼皮直发跳。

    我想到了一件原本无解的事情。

    在小镇之中,人被异化后,主要的转化形式有两种:

    一是被虫卵同化,原本整体的人形散开,转化后进入雾气里;二是原本单独的人体被串联粘合在一起,成为榕树长条人。

    这两个转化方向,一个分散一个聚合,但都有保留人的基本意识。以移鼠的颠倒规则来看,两者似乎是依旧对仗工整的。

    可人在分散时的转化形式为什么会是虫卵,而不是干脆变成一堆心肝肾脾或者红白细胞,这一点我其实尚且没有一个很好的解释。

    洞穴影子的猜想和比喻,只为我解答了榕树长条人的异化本质;月台小楼的壁画,则告诉我整个小镇晨昏机关的设置,也让我得知了前人赴难牺牲、用自己转化为屏障的种种安排。

    在这个过程里,雾气是一种已有的环境姑且不论,但虫卵本身的转化就实在太割裂了,也和“洞穴投影”假说完全无法联系到一起。

    直到现在,掮客的态度上似乎把虫卵看待成一种救命良方。这就让我在不妙之余,很不情愿地想到了另一个堪称满血复活的神药。

    不会吧,我愕然道:“池水?雪山地宫池水里是这个?人造羊水的本质,合着是种蜂皇浆啊?”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徐佑、高六,还有不知道多少伙计都曾经拿处理出来的人造羊水治过伤,岂不是我们早就被虫卵寄生了?

    我靠,原来不是移鼠疯了,居然能认可“人”被分散后可以变成虫卵这种奇葩设定,而是我们这批人有一个算一个就是混着虫卵的,只是直到散开的时候才暴露出来。

    在分散状态下,人的基本构成单位只怕是太小了,无法被直观目测,结果就只剩了虫卵的存在作为框架和显形标识。

    移鼠还真就只是冷漠地把我们做一些颠倒加减法,当做积木玩。别的什么都没干,全是背锅啊。

    再想到不久前我那个被关在墙体里的古怪幻觉,一时间让我有点五味杂陈。我代入的视角,莫非是虫卵本身的视角?是我体内的虫卵惊醒了,使我有了一刹那的共感吗?

    “你大概不知道,你昏迷时一直在断断续续给我指路。是因为你,我才能一直打出甬道找到这道天裂。”

    我就惨然一笑:“那怎么不怀疑我?”

    他摇了摇头:“怀疑就不管你吗?”

    我忽然说不出话来,低头嘴里有点发苦。

    “所以,其实在下面的时候,只有我的眼里到处变成了透明?这根本不是什么环境的异变,是先知把它的视野逐步切割让渡给了我,对我进行了误导。它给我的越多,我就越是……心想事成。”

    张添一叹了口气:“可是你太多疑了。”

    我的眼睛里有点发酸,是啊,我的性格就是如此,总是不停感到哪里有着异样和差错,不停怀疑并且需要一个答案。

    所以下水之后,先知几乎在每个阶段都及时给我想要的答案,并且在暂时无法回答后,立刻就转换场景和处境,让我疲于奔命,被陡变的遭遇和庞大的信息裹挟着往前走。

    每当我感到有哪里隐约不对,它便抛出一个足够有吸引力的爆炸信息转移我的注意力,给我一个合理的怀疑对象,让我自我说服,认为所有的不适都来源于其他人和事物。

    它不希望我怀疑自己。

    可是在石林采石图中,先知能调用的素材也就这么多,所有可能会引起我警惕的信息都最好戛然而止。在不停的剪切和混淆后,先知不得不加快了节奏,甚至于开始不求甚解,只是让我亡命奔逃,无瑕思考。

    倒霉碰上我这种难搞的目标,先知还挺悲催的。我有些凄凉又好笑地想,果然什么谋算都能被我搞砸变成烂摊子,局面到了我这就没正常运转过。

    只是事已至此,我已经慢慢定了决心,知道自己不该出去了。

    我记得有一种悖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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