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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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子青身上。

    我、我们这么多人,为什么会自然而然地相信他?

    ——因为相信自己。

    年子青就像穿衣服一样可以把司机老赵穿在身上,当然也可以在身体里放置一部分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

    巨大的荒谬和胆寒,此刻让我的呼吸停了半拍。

    雾气和虫卵的现象并非孤例。

    这种可怖转化的发生,本质上是因为移鼠怪谈对于朝拜者,对于“人”的定义。

    也就是说,如果某个被污染极深的个体,也裹挟着这种如同“人”之肿脓一样的污染,并且早早地就离开了这里——

    那么他是有机会,把这份污染无声无息在外界传播出去。

    又或者,也许污染没有散播,但他暂时的安全,是因为他已经被另一个从地宫里带出来的东西污染了。

    是的,榕树。多年前,年家人发现了伪人遗留的仿造失败品,在此基础上,修建起防御的工事,避免这些半成品失控流散。

    这个过程里,年家人数次的传承断代和误解扭曲,有很大一部分就是被伪人和先知混淆了正确的存在和记忆。

    为了留存住正确认知,年家祭祝才应运而生,通过种种我们尚且不知晓的残酷手段,将人变作人面壁画,使得祭祝介于“人”的定义边缘摇摆不定,以此来得以看到先知并发出预警。

    但这种刻意向怪谈的靠近和畸变,并非毫无代价,这使得他们也被怪谈深刻吸引,甚至陷入某种无法言语的狂热和畏惧。

    在这个过程中,拥抱怪谈带来的,最终是年家人的彻底扭曲和消亡。

    此处,张添一对我举了个令我印象深刻的例子。

    他说道:“洞穴是伪人用自身作为载体,保留下的一段来自于移鼠的污染。

    而年家人在洞穴外施加墙壁、建起地宫、消减影响,使得我们面对的是更为安全的雪山地宫和雾号镇。”

    我若有所思,“那么年子青所说的采石场一类,就是年家人在改造遗址过程中留下的大型活动痕迹。那种地方的附带污染更为浅层,成了最容易被目击发现的。”

    随后因为伪人的认知信息同样在不停流失扭曲,采石场一类的残留痕迹,反而吸引了新生的伪人们前往探查。

    但此时对于一无所知的新生伪人来说,则会欣喜地产生误解,发现这些地点不像完整的怪谈一样排斥他们,是他们几乎触手可及能够去观察推论的。

    “答案必定就在其中”,伪人们这样说道,苦苦追寻。抵达后,会发现一些漫长改造中残存的移鼠气息,或者观察到上一批古老伪人残留的事物。

    说来有些好笑的是,整个局面里,只有张家人们以一种澄澈单纯的神经病游走其中,对怪谈没有太多敬畏向外,也看不到伪人在做什么幺蛾子。

    张家人以神经病们特有的匪气和朴实,秉承的是有怪谈就探底、解决完就走人,其余不多想哪怕一分钟的离奇原则。哪怕有人详细讲解怪谈的本质,在张家能得到的,也是一种类似集体去听相声的诧异惊奇。

    我的两位卧龙凤雏就是很好的例子,小队长张甲是干脆懒得听,方獒是听不懂但不妨碍他突发奇想瞎猫碰上死耗子。

    少数保守秘密之人,也丝毫没有任何要和人分享探讨的意思,恨不得揣着点秘密憋到死。

    所有真相、密辛、疑团,连带着也许能向更深层的怪谈本质下潜的信息,都在张家这里直接截断沉底,像是撞上了不讲道理的消音海绵。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盲目无知反而最大效力地避免了被混淆篡改。

    站在这个角度去看,当年徐佑带队愣是能和采石场的真相擦肩而过,或许对于先知和伪人们来说,也是件很莫名其妙的事情。

    不过,话既然说到这里,我好像明白了张添一是想跟我交代什么。

    想要保持张家这种稳固健康的生态,就要适当让他们远离过于幽暗的怪谈本质。

    我那种过度旺盛近乎执念的求知欲,对张家人来说其实是有害的。

    张添一弯弯绕绕说了半天,一来是让我厘清脉络,二来更重要的,是希望我不要下意识地再度向同伴们倾诉揭示太多。

    不过,我稍微一想,忽然意识到了一件要紧事:

    采石场是经过反复加工的怪谈副产品,恐怕相比于那些莫测的怪谈,会更加直白易懂。

    当人和怪谈之间的屏障太过脆弱,污染和扭曲反而会更容易发生。

    跟随我这趟石林之行的,最好是对怪谈懵然无知的“傻子”,或是干脆和我一样深坠怪谈的异类。

    我需要一些之前没下过地的伙计陪同我。

    考虑到在石林曾经有过伙计被先知猎食,像徐佑闫默这类目前很容易唤起先知食欲的人是绝对不能带上了。

    甚至谨慎来说,我和张添一都不能靠近那里,以防再度被先知袭击。

    只是,这么算起来,我发现在人手安排上竟然变得棘手许多。

    “还有一个办法。”张添一道,“我来给你安排另一批下地的人手。”

    我眼皮一跳,“什么人?”

    “已经被先知捕食过的食物残渣。”他道,神色有些奇异,“这趟行程,我们和伪人们一起下地。”

    我靠,我头皮一炸,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发现他的想法是可行的。

    “你、我和迷藏的人?”

    我想了想,“张家负责后勤和装备,还有真实信息的存储筛查,充当安全且必须的客观观察者;那么让伪人们负责下地确实是最有效率也最安全的。”

    可是,我的脸色就古怪起来,心说这未免有点恐怖和缺德了。

    大家都在搞求生,我们两个冒牌货在骗完东家骗西家搞无间道,这还是人吗?

    而且,我们两个刚甩脱先知的人,现在居然计划着混进一群随时可能异变的人皮“天衣”之中,这场面也实在令人有点毛骨悚然。

    一旦翻车被发现,结局必定是无比凄凉的。

    公交车上的一切,已经证实了榕树和雾气这两种污染之间存在克制和干扰。

    之前,这种平衡一直保持着,所以他还能保持悠哉;甚至得以在带出榕树后还幸存不死,把榕树带回了山谷,引发了榕树和栉水母的对峙和一系列悲剧。

    一个发现自己怎么样都能“活着”,被榕树寄生不会死去,又见证过神妃创造的奇迹的人。这样的人他会何等的狂妄自得,自视为神明去随意牺牲游客性命,就实在是无需多言了。

    可是,因为我们的闯入,神妃创造的闭环断裂了。

    时光的溪水干涸,栉水母回退,榕树在过去的时光尽头那份永远强盛到极点的力量,也啪一声如泡沫湮灭。

    这时候,年子青因为移鼠的污染虽然还是不死,却无法遏制榕树的快速死去和自身畸变了。

    这么多年,作为雾气的一部分远远相连,雾气中那些也同样“活着”的人到底有多少?那些混乱而永不消散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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