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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20-40(第20/32页)
又有多么庞大?
所谓人的性命和定义,不是一个年子青能够担得起的。
所以年子青着急了。
他被找上门后,再没有那种从容不迫的底气。
但他还有一个底牌,就是拉所有人一起上路。
借助从神妃那里看到的过去未来的闪现画面,年子青想必用“预言”的噱头接触了很多人。
在这个过程里,想要收集一些对方的皮屑之类……对于脑子里还住着奄奄一息的最后榕树子体的年子青来说,很难,但还可以做到。
也就是说,散落在外的张家人,其实已经有很多不知不觉中了招,成了雾气的载体。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那些张家人,包括在小店和年子青会面、在旅途中曾经一直坐在同一排的我,全都可能变成一颗隐形炸弹。
如果要防止雾气在外界扩散伤害普通人,在事情随时可能失控、没办法逐个确认的情况下,最快的方法,就是把所有可疑的人集中到小镇中来。
“……师母。”我悚然一惊,“闫默姑且只陪我们一小段路,中途没有什么肢体接触的可能。高芮身上有栉水母,榕树也很难接触她。但负责押送了年子青这么久,师母很大可能已经中招了!”
“——她在。”
徐佑叹了口气。
“别停。”
耳机里顿了一下,坚决说:“信我,别停!”
我大概是耳鸣了两秒,无数细节在我脑海里再次回放。
下一刻,无视所有身体发出的尖锐预警,我猛地往前踩了进去,粘稠的质感从四面八方挤来将我吞没,我在巨大的阻力中向着墙体深处加快脚步。
我可以相信张添一。
一个明悟的声音对我说,我知道我在哪儿,为什么会一直摆脱不开妇人启门了。
启门的妇人是引路仙侍。所谓仙妃神女,着副笄六珈,披帛云肩,璎珞结绶。
我现在待着的地方,那种古怪的形式结构,正是一条庞大无比,在水中舒展延伸的披帛。
披帛缠绕在仙侍肩臂之上,我身处其中,越是行走,越是沿着仙侍萦绕参拜,对她供奉。
第 34 章 亡命奔逃
墙的里面有点空。
我知道这个形容很奇怪。但随着我猛然撞进去,并没有那种一头磕在硬物上的疼痛。
墙壁分而又合,站立不稳的我深一脚浅一脚蹬蹬往前踉跄挤去,第一反应就是,即使充满了那些粘稠的青色血块,这里面也是空荡荡的。
就好像这玩意儿随时真的会无比轻盈地化为披帛在风中摆动。
还有,比起刚才,这具女尸好像重了一些,身上多出来了什么重重叠叠的东西,似乎是衣物。
我死死闭着眼睛,感官却不合时宜地变得异常敏锐,许多细节伴随各种可怖的联想让我的呼吸过促,眼前发黑。
仙妃的袖摆很宽大,黏糊糊的,很凉,很轻薄,也连同那两条手臂一起垂落下来。
想象唯独在此处无限度跨越并不断清晰,带给我难以承受的可怖。
“也就还好老林租住的是二楼,这小子也就摔了个屁股墩,否则我们可是阴沟里翻船,没脸回去见人了。”
我揉了揉脸:“是啊……这里只是二楼。那老林怎么死的?”
屋里安静了片刻,小队长张甲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忍问我:“有没有可能,老林因为某种缘故去了四楼,把那里误认成了二楼。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四楼的高度已经来不及自救了。”
我心头有点难受,知道张甲还有没说完的言外之意。
窗台外的脚印绝对不是一次两次累计出来的,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在今天我们的人查看之前,老林自己就数次中招重复过这样的举动。
他固定了房间里的摆设、做了预警,头一两回中招也许是还没摸清规律,但后来的数次应该是他自己有意识在做尝试。
我不知道是什么在驱使他做这件事,也许这事本身有什么强制的触发要求,必须有人在这里一次次“扣动扳机”,通过空放一枪的举动来限制事件的失控蔓延;
也可能是老林不确定这件事的危险性,出于个人职责考虑,在转交这件事之前选择了用自己趟雷排查风险,多次在可控范围里通过中招来测试安全的边界。
人已经没了,这点恐怕是再没有一个结论。
我尽量控制心绪,问道:
“老林最后跳下去的一幕,有目击者吗?具体是在哪个楼层有没有人看到?遗体现在在哪里?”
天台那里,他的露面到底意味着什么。如果那时候他没有跳,事后又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不论是因为什么,如果目击者说得不是假话,那么老林最后露出的那个微笑,也许确实是他放松之下,以为不会出什么意外。
这一幕和当年那个流浪者何其相似,只是一个癫狂一个温和平静,我越发感到两件事有脱离不开的联系,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哪知道我问完,这个问题却好像十分难以回答一样,屋里的人都把视线放到我的身上。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已经同样推测出了这么多,还要叫你来。徒弟,这事不对劲。”
徐佑阴狠地咬了下后槽牙,明显是因为老林的死很不甘心,“第一,老林死的时候有目击者,而且我们已经确定当时在楼下就有两个。”
“第二,他的遗体很早就被寄放在当地了。只是不知道是谁送过去的。
我们的伙计去的时候,负责人说之前有人打电话预约了几次,问能不能查看一下死者的遗体,但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信号不太好,阴差阳错地总是没约上。我问了下具体的通话时间,那个负责人居然说是一个月前。”
我愣住,脑子里顿时嗡了下。
我好像听明白徐佑的意思了,但越发感觉到匪夷所思,久违地感到了一丝退缩的惧意。
他是不是在说……老林千辛万苦过来探查的跳楼案、那些他无比耐心却始终没有找到关键信息线索,只能上报求助的事情……就是发生在老林自己身上?
那具尸体,那个一开始的无名死者就是老林本人?
这似乎是个意料之外,但又很合理的答案。只有像老林这样来自张家,为了执行任务使用了伪造身份的人,才能在引出这么骇人听闻的跳楼自杀案后,叫人查不到他的来历和行踪,使得事情变成悬案越传越玄虚。
可我又实在不想接受这个可能性,因为这似乎意味着,老林所有原本是为了控制事态的努力,全部变成了杀死自己的一环。
而且,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就算是能横跨时间的栉水母,也只能在不同的时间段改变事情的发展,时间本身依然是连贯流淌的。这里发生的事情却像是把时间和因果前后完全打乱打碎混在一起。
这已经不是简单能用闭环解释的问题了。
明明种种迹象都表明这里的异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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