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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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这是欲恨杀我啊。”

    回去后,他便病倒了,与左相相见时她以信托孤,那时他尚不知左相以虞宋遗骨逼退西夏之计,强撑回去后顾及军务被殇帝所夺,挪不出时间。

    再见左相已经是匆匆一面。然后左相身陨。

    画面戛然而止,却有一段相当长的静默黑暗的画外音,楚帝等人却知那是方颐截断了幻境,却也不知如何平复心绪。

    这长久的静默孤寂正如澹台衡在左相被焚毁的府邸中徘徊时凄风苦雨。他自是不可能怨左相的,因左相自己身死都是她计策中一环。

    方家贤相帝家嫡女,已为秦做了她们所能做的一切。

    左相府邸轰然倒塌,熊熊大火中,澹台衡忽然想起他归京时庭竹愤愤道:“她凭何说殿下文弱?她可知殿下常年在寺中苦修”

    那时御马长街的帝家嫡女回眸:

    “说你身浅,是对你之鞭策。”马儿嘶鸣,她便拉着马儿在他与庭竹身边绕圈,马蹄染雪,她低头看了一眼:“这马驹还没起名,怎么,你想起?”

    澹台衡望向雪白马匹,拱手:“只是觉,踏雪就好。”

    虞宋:“中规中矩。毫无新意。”

    她杨眉:“你经倒是讲得不错,就是敢作敢为的气势,似乎差上一截,和你脚印似的。”

    “踏雪便叫踏雪吧,只是下一次,希望你莫再这样徘徊不肯进了,驾。”她骑马离去。

    此后数年。

    他立于秦之朝堂,从未深刻觉朝臣对于他,对于秦之社稷之鞭策祝望,只有好友相携,使他不敢忘记当初许诺。

    却永比世上任何人更知,何为遗恨杀我也。

    野史上有一个不受宠的储君,君父慈爱,却少见他读书,有一日他弃书而叹:“教而不爱,父皇恨杀我也。”

    父皇这是要以我心中的遗恨和痛楚逼死我啊。没过一日,横剑自刎。

    世人称他为文恨太子。意及唯一一个以书文传恨百年者。

    火舌淹没澹台衡身形。

    他如何不知虞宋死左相也死,是寄希望于他,是希望他能破局。可哪怕旧党杀不了他,他也要被这无数遗恨逼死,成文恨第二,史书无三。

    百姓再毁她们声名。

    便是何止他澹台岳。世间百般千种,皆恨杀我也。

    作者有话说:

    文恨太子典故我编的,恨杀这句话也是我编的,大概意思可以理解为:“恨不得杀了我啊”或者“想用遗憾和悔恨种种世间悲痛情绪杀了我”即“以恨杀我”。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绞生◎

    方颐自然知他是绝不可能放下虞宋尸骨, 要奔赴万里去漠北这一回的,但回来看见庭柏跪下禀告,还是扶住亭台楼杼。

    夷园竹影斑驳,既是取自她的名, 也是提醒方颐自己的来处。如今天光如水一气寒凉, 她默然远望。

    “恨杀我”她轻声重复, “子衡这是永不肯忘了。”

    庭柏欲言又止,待方颐要回身他才拱手:“相公, 殿下心善, 且与将军是至交强出京城也只是一时激愤罢了,他知相公是为国为民, 又怎么会记恨相公呢?”

    他又跪下俯首:“庭竹也是我同胞幼弟,殿下和庭竹也绝不会对相公如何的。还望相公莫要介怀。”

    方颐:“我心狠手辣,不计代价。”她转过头,青色的衣袍在她身上比一品绯衣还要更贴合她的本性, 这几个字却念得庭柏本能抬首摇头。

    但她已垂眸注视着自己的随侍, 平静目光看得庭柏也一阵心颤:“就会对子衡与虞宋痛下毒手吗?”

    想起以将军遗骨为饵的引敌之计,庭柏下意识张口,原是反驳, 但方颐没听他说:“他不会恨我。”

    “他自然不会恨我。”方颐轻轻笑了一下。

    “哪怕是虞宋,”她掌心轻轻地落在栏杆上,深灰色的横梁似乎染上了别的什么,颜色怪异的冷沉, 也不及她瞳眸如深不可洞穿的幽深旷野, “就算死后有知, 恐怕也只会叫我不必犹豫, 径直去做。”

    她闭眼。

    因为她就是那样一个人。

    庭柏不知该如何回答, 哪怕他是相公近侍,有时也会感到迷茫和害怕。可他没能沉默太久。

    方颐就似乎是轻嘲着念了句:“富贵非吾愿。”富贵非吾愿,那么虞宋,你的愿望是什么呢?救此亡朝吗?

    还有子衡。

    风刮过来,就这样轻易刮开了一阵夜色里的帘幕。在夷园里这帘幕好像是水,又好像是一层轻纱。揭开后本该显露此人的真实面目。

    然而楚帝等人却更看不清了。

    方颐望着远处:“秦,真的救得了吗。”

    巨大的亮光将所有人都吞灭了,枯树来不及抽枝苍叶就迅速衰老破败,深秋入冬,属于公子衡的死期似乎快来了。

    庭柏脚步匆忙,寒意从他急促踏上的青石板一路传至夷园上的高楼。这不是一处比观星阁还要有名的辉煌建筑,只是一处暖阁。

    暖意熏然,正中央的方颐裹着雪白大氅,青衣似柳絮绒花,衬得她苍白的面色似乎到了暖春一般,染着些微的绯红,眼睫长细,垂着,如岸边蒲草。

    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她其实已不再遮掩自己的女子身份了,可周遭知情者以外的人都没留心想过。

    正如他们不知这样如日中天的左相会轻易倒下一般。他们没有想过雷厉风行,朝堂顶端的左相,会是一个女子。

    庭柏的闯入带进零星的几粒雪。

    “相公,公子”

    他的话,让楚帝知道最后一面快来了。

    这是方颐与澹台衡的最后一面。也是滔滔大秦最后一根独木难支的横梁,在这两人你先我后放弃生机后轰然倒塌的瞬间。

    方颐不太意外:“请他进来吧。”

    邀荷难忍泪水,她身为方颐的随侍自然知道小姐的情况,眼前的片刻温暖就如冬夜里就快燃灭的炭火,回光返照,中心烫得吓人——

    暖阁要不了几日便会断了炭火。小姐的终末之期,就在这几天了。虽然如此,她还是强打起笑,请公子衡进来。

    她不能倒下。

    澹台衡也不能倒下。

    他们谈了什么,方颐知道。她要看的也是之后。是澹台衡归家后。所以光影只是倏地沉淀,澹台衡起身要告辞。

    他才奔赴万里送虞宋一别回来,病体难持,几乎难以抵抗这风雪。转身离去时灰色大氅都薄得厉害。

    “澹台衡。”

    方颐在这时候开口,淡淡:

    “你恨我吗?”

    一暖阁的人皆面露诧色,旋即很快就在邀荷带领之下跪下来,连庭竹都忍不住磕头俯首。他们看出秦风雨飘扬,绝不愿两位主子在这个时候产生分歧。

    若是庭柏在这里也要震诧。因为那日相公分明说得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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