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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20-40(第28/32页)
是有自知之明的,像我这种门外汉,按理说下来个三四米耳膜就会开始受压发疼,就算有水肺辅助也好不了太多。
但此刻耳朵里没有太强烈的刺痛或故障感,就好像耳压平衡这关我直接跳过了。
如果不是我忽然变身小超人,能够依靠不讲理的身体素质硬抗,那就是我其实下潜的深度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夸张。
据说水下探洞的爱好者都容易产生知觉收缩,在心理压力下会错误预估所在空间的大小。同时强烈失控的感觉器官超载,会让人萌生自己已经进入地球中心的错觉。
因此在水层中寻找隧洞的人大多不是死于挤压骨折,也不是死于减压症,而是感知失调后错误估计了自己到底经过路途、携带的生存物资又能够再支撑多久,在能够返航的时刻被蒙蔽选择了继续冒险。
再联想到此地的“安全守则”,怎么感觉好像这里是守着什么爱好极限运动的水鬼教练,恨不能让所有入水的鲁莽二缺也一起试试无法回头的滋味。
但水鬼也这么有个性吗?还强制要求潜水者必须有游泳伴侣陪同,也太专业了。
腹诽中三易毫不客气就敲了敲我,打断我的思绪,往我身上指了指。
我这才发现身上全是细细碎碎的一层白,介乎于砂砾和石子之间,大概是攀爬过程中在那些水道里蹭下来的。
抬手要拍掉,三易却摇了摇头,好像只是提醒我这种东西的存在。接着一抬手,居然把打字沟通的手机给收走了。
我目瞪口呆。
有没有搞错,既然他们先前探索总结得卓有成效,就该事先说明白。要是怕我不配合会中途开溜,那已经到了这里,跑都跑不掉,也该亡羊补牢跟我交代清楚。结果这冒牌货只知道跟我装蒜。
完了,怎么碰见这么群傻缺。
看我用眼神大骂,三易深深做了个深呼吸,俨然也是一幅看我不顺眼的死德行。
在无声的互相蔑视里,水中咳了一声,远处石林中居然绕出来一个年轻人,身上还挂着潜水钟,有些无奈看我们两个。
我靠,又是副手的脸。
这是什么真人秀版大型消消乐吗?
我心说:太欺负人了,这是在玩我吗?这群人都脑子有病吧。
那年轻人似乎也是刚学游泳不久,慢悠悠划水过来,仔细看我。
我给他看得浑身发毛,就听那年轻人叹了口气,扭头向三易道:
“送他下来的人,我已经联系不上了。上面恐怕已经出了我们没预料到的状况。”
明明这年轻人也没有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但两人此刻都打量着我,神色里有许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那是一种经过很多尝试后难以抑制的疲惫感和歉疚。
我忽然感到了一种难言的恐慌。
不是说下水后就不能再进行交流吗?他们为什么又开始说话沟通了。他们看我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就好像我曾经跟他们达成过某种默契的约定,但我已经要死了,他们不得不带着缅怀送别我一样。
“在水底下,一直有东西在对我进行识别,阻止我离开这里。”
年轻人说,“我们尝试了很多次,希望能把我从这里救援出去,至少也要改变那种似乎有东西一直在窥探的局面。”
只是这么两句话,我浑身一个激灵,突然醍醐灌顶:
这就是他们要我在水中找到并带出去的,所谓“不会变”的东西?他们是要我救一个人?
我呆立在原地,就看年轻人离我近了些,有些不好意思道:
高六扫了眼就得出结论,这是个干涸的湖泊。
开裂的湖床上,曾经流水的痕迹非常明显。岸边还有一棵十分巨大的榕树,褐色的树干完全脱水干瘪了,所有的根系也全都萎靡死去。
张哥怔了一下,良久,有些复杂看我。
被他这么一看,我莫名有些不自在,忽觉不对。
闫默那厮当初企图暗示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挤眉弄眼的?这,不会吧?
我是不是前出狼窝后入虎穴,又一脚踩进哪个怪谈里了?这回这怪谈还能按选择走a、b世界线的?
那如果我是玩家,被困在存档里闪烁的游戏小人是谁?这人是不是正同时面对着不同存档的定格画面,感到十万分的混乱矛盾和费解?
那眼前的张哥呢,他是玩家,还是也在闪烁?他是希望我去存档里找到他吗?
第 39 章 头发
张哥的几番比喻,引起的疑问是一个接着一个。
尤其他这番话到底是单纯的文艺创作欲,还是隐约求救,也很难分辨。
我这样的人,发现谜题却不能立刻听到有条理的解答,简直抓心挠肺,恨不得上去将他五花大绑,再给他准备一堆痒痒挠。
我试探和他交换眼色对个暗号,他却继续陪我走起来,好像刚才那堆让人细思恐极的话全是临时瞎编。
我心说这不是玩我呢吗,就有点不舒服。
不过,和这些人的相处中,我也大概明白了,许多事绝非只是两口一张指责对方不够柔顺配合那么简单。
原先大家都不熟,我在很多人眼中也不过是个脑子意外灵光的空降“二代”,天然就该吊在路灯上;
而他们都是老油子,摸爬滚打过来的都是心智如铁之辈,在自己的专长上也是人中龙凤,习惯了凡事只信自己,对外保留三分。要是真像玩笑时说的“纳头便拜”,恐怕早就坟头草二丈高。
这是大家所依赖的生存经验不同,磨合时的磕磕绊绊,想必不是我一个人深受其苦。
若我真的自诩了得,指望所有人唯唯诺诺,在这群混不吝的土匪面前肯定是要尴尬的。
当然,忽然想到这些,自然不是为了说服我自己心平气和。
跟着警报声响起,一个身影好像是等待多时,猛地就闪身进来,做势就要砸我泡着的立柱。
看我身外飘着的血珠子,他就当场傻住了,手抬在脑袋顶上砸不砸的,表情非常无措。
我咳了一声,用力敲玻璃:“别管,我们走!”
对方没犹豫,哐一声立柱就裂,接着那些人造羊水流了满地。
我没站稳,其实也没看清眼前这位出手快准狠的猛男是谁,人一歪就被他扯了个床单裹住,当麻布袋一样甩在肩膀,扛起来就往外蹿。
这一下确实来得突然,我七荤八素,浑身的疼痛都给癫散了两分,稀里糊涂在这位猛男背上拍了拍,问他怎么回事。
结果颠簸里我下意识扫了一眼,就发现他是扛着我往暗处跑,而且根本不是蓄水池的方向。
我一惊,接着猛地就反应过来,他是带着我在往铁锈车队那儿蹿。
刚跑进黑暗中,身后立刻反应过来有人抢人,一瞬间营地的灯光接二连三亮起,那伙计轻车熟路,扛着我就是一拐一绕,瞬间甩开视线和背后断断续续的喝问。
我被癫得散架,几乎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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