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千古一帝凑不出一个太子: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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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不堪却象征着大唐荣耀的明光铠。

    他们握紧了手中卷刃的横刀和断裂的长矛,面对城下如潮水般涌来的、看不到尽头的敌军。没有豪言壮语,只有一声低沉而决绝的、凝聚了数十年孤忠与不屈的呐喊,穿透风雪,响彻苍穹:

    “大唐——万胜!!!”

    *

    “几十年……苦守几十年……” 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房玄龄老泪纵横,“此乃真正的‘苏武’!非一人,而是一军!甚至非十九载,而是数十寒暑啊!”

    杜如晦亦是嘶声道:“壮士暮年,死守绝域!此心此志,感天动地!陛下,此乃我大唐不灭之魂!”

    ***

    【公元790年,节度使杨袭古在城破后率残部退守西州,被回鹘诱杀。

    公元808年,最后一任安西都护郭昕城破后自焚于都护府!

    北庭、安西,终是迎来了它们的结局。】

    整个太极宫,都陷入了一片死寂的、令人窒息的悲壮之中。

    【王维曾在与友人惜别时作‘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一诗,这下可好,倒是谁都不必再‘西出阳关’了。】

    作者有话说:[1]王国维《西域井渠考》

    第95章 唐宗 【当长安的宫廷沉醉……

    【当长安的宫廷沉醉于《霓裳羽衣曲》的靡靡之音时, 在帝国西陲的漫天黄沙里,一群被遗忘的唐人,正用枯骨与残旗书写着一部比任何诗赋都更苍凉、更悲壮的史诗。他们的存在本身, 那近乎绝望的坚守, 已成为“大唐”二字最坚硬、最滚烫的注脚, 。】[1]

    ***

    那天幕上的字迹, 每一个都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了陈玄礼的心上,烫在了他毕生引以为傲的“忠君”二字之上。

    陈玄礼如遭重击, 脚下踉跄着后退,不等他稳下身形,脚下无意中踢到一枚不起眼的小石子。

    这渺小到可笑的阻碍, 此刻竟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下一刻, 这位曾叱咤风云的禁军统帅, 雄壮的身躯轰然倒塌。

    沉重的甲胄撞击地面, 发出沉闷的巨响。他没有立刻爬起,只是侧着脸, 半边脸颊贴在散发着土腥气的泥地上, 目光失焦地望向虚空。

    “忠君……忠君……” 他喉头滚动,发出模糊的低喃,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马嵬驿那个血色黄昏的记忆从未如此清晰——贵妃绝望的泣诉, 士兵们激愤的咆哮……

    他曾坚定地认为那是剜去腐肉,是壮士断腕, 是为了保住社稷的根本。

    可如今, 他透过“西域最后的唐人”几字,仿佛能看见黄沙漫天,孤城如芥, 残破的唐字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最终被狂沙吞噬。

    那些他可能从未谋面,甚至不知姓名的同袍,在帝国的极西之地,用生命和绝望的坚守,诠释着一种他从未真正理解的忠诚——那是对“大唐”这个符号本身,对它所代表的文明与秩序,而非仅仅是对龙椅上那个具体的人。

    一股彻骨的寒意攫住了他:他引以为傲的“忠君”,是否恰恰成了维系那个最终导致西域沦陷、睢阳惨剧的腐朽朝廷的一环?

    他面色怔忪:他的忠君,做错了吗……

    这无声的诘问,比任何刀剑都更锋利地刺穿了他毕生的信念。他看着自己布满老茧、曾紧握刀柄的手——这双手沾过贵妃的血,也曾在乱军中护卫过天子,从来都坚定且沉稳。

    此刻,它们却微微颤抖,仿佛握不住那名为“忠诚”却沉重如山的答案。

    *

    珰——

    是竹筷敲击粗瓷碗沿荡出水波般的回音。

    有人张口唱和,声音沙哑却带着奇异韵律的调子:“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

    【时穷节乃尽,一一垂丹青。

    从唐中期始,为挽李唐于狂澜既倾倒的事迹就层出不穷,这些人中,有贵族,有平民,有汉人,也有夷族……

    正是这无数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孤勇,如同星火汇聚,硬生生为那被叛军几乎打断脊梁的李唐王朝,续命了将近一百五十载春秋。

    凭什么,凭他李世民一人所谓的“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吗?】

    ***

    隋文帝时期

    “凭他李世民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吗?”

    天幕上那带着浓烈讽刺意味的诘问,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杨坚的耳膜,更刺入他的心底。

    凭什么……杨坚也想问这个问题!

    他死死看着天幕,胸膛剧烈起伏,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与不甘,如同毒藤般缠绕住他的心脏。

    为何,为何先前在天幕讲述隋末混乱时从未提起有这么一群人,为大隋的存续而泣血死战、以身殉国的忠烈?!

    难道他杨坚一手开创的煌煌基业,他引以为傲的治世功绩,竟不值得后世哪怕一人为之如此效死?这巨大的历史空白,对他,对整个大隋,是何等残酷的否定!

    他当然知道李世民是千古一帝,但一个王朝的存续,尤其是经历浩劫后的存续,岂能仅仅系于一个开国皇帝的所谓“余荫”和虚无缥缈的“姿表”?这解释,何其苍白!何其荒谬!

    他宽大袍袖下的手掌悄然紧握成拳,骨节都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等着天幕给他一个能说服他的理由。

    *

    武德四年

    李渊重重将酒樽顿在案上,其中酒液一阵晃荡。

    虽然早就明白了天幕对他家二儿子的偏心,但天幕的这番言论还是像根细刺,精准地扎中了他作为开国之君那点难以言说的敏感。

    “哼!”他鼻子里喷出一股郁气,“朕!朕才是这大唐的开国之君!这天幕……简直目中无‘渊’!”

    他辛辛苦苦晋阳起兵,定鼎关中,怎么到了后人嘴里,存在感竟稀薄如斯?

    *

    明洪武年间

    朱元璋有些纳闷地摸了摸脸:这后人怎生对他们这群老祖宗的长相这般感兴趣?

    “啧,”他咂摸了一下嘴,“这后生晚辈,咋对咱这些老家伙的长相恁地上心?莫非真像她早先嘀咕的那句怪话……‘皇帝也卡颜’?

    ***

    【不!凭的是他一手缔造出来的那个——煌煌巨唐!】

    【在虞世南诗中,它是:“三分开霸业,万里宅神州。…… 车书混一业,典籍俨藏修。”

    一统的伟业,文明的薪火。

    张说吟诵:“帝宫三五戏春台,行雨流风莫妒来。西域灯轮千影合,东华金阙万重开。”

    那是万国来朝、光耀九州的极盛气象。

    王维写道:“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帝国的威严,君临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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