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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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了重注,全都是赌红了眼的赌徒,你不让他们分出胜负来绝对会被他们活活撕碎。”

    江从鱼背脊微凉,只觉自己被一大群野蛮人包围着。

    那么多的人聚在一起以人命来取乐和牟利,仿佛对这种惨无人道的赛事早已习以为常!

    周围一阵接一阵的喝彩声听起来令人头皮发麻。

    戴洋他们也齐齐色变。

    阿罗多还是在笑,声音噙着几分戏谑:“看不出你们胆子这么小。别怕,你都说了我好歹也是他们的国主,有我在他们不敢对你做什么。”

    “早知你见不得这样的血腥场面,我便不带你来了。”

    江从鱼忍不住瞪了阿罗多一眼。

    这人分明是故意的。

    阿罗多大笑不已,信守诺言地命人去把江从鱼指名要的奴隶带过来。

    这奴隶约莫二十四五岁,刚才与对方殊死一拼赢了这场惨烈的生死决斗,光裸的身躯上伤痕累累,汗水与血水从他身上不断滑落,叫他那古铜色的胸膛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阿罗多命人把他脸掰起来瞧了瞧,转头和江从鱼点评道:“你眼光不错,这奴隶长得还能入眼。”

    江从鱼本来没心思和阿罗多周旋了,听了阿罗多的话后不由望了过去。

    这奴隶果然长得剑眉星目,俊朗非常。美中不足的是刚才打斗时脸上擦伤了一片,上面的伤口正渗着血。

    再细看的话,他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疤痕,足见他过去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江从鱼心里更憋闷了。

    阿罗多看出江从鱼有些生气,好言说道:“好了,你别气了,我下次绝不带你看这些。”

    江从鱼问他:“我不看,便没有这样的事了吗?”

    阿罗多笑道:“当然有,只是你们大魏不是有句古话叫‘眼不见为净’吗?”

    江从鱼觉得他的笑刺眼极了,问道:“那我能把他带走了吗?”

    阿罗多拦着不让他走。

    江从鱼看他。

    阿罗多道:“为了这么个低贱的奴隶,你不想认我这个朋友了?”阿罗多气恼不已,“你说要他,我就帮你把人要了过来,结果人来了,你却不愿意理我了!我要杀了他!”

    他猛地抽出随行侍卫的刀搁到那奴隶脖子上,刀刃陷入那奴隶的血肉之中,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住手!”江从鱼边喝出声边夺走了阿罗多手里的刀,生气地说道,“我又不是为了他!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杀人,受不了你们拿人命来取乐不是很正常吗?”

    第84章

    江从鱼本就长得好看, 眉眼染上怒气后就更是生动了。

    阿罗多瞧见他手里稳稳地握着那把沾了血的刀,想说“你拿着的这把刀可杀过不少人”,又怕江从鱼更恼火。

    他到底不想失了江从鱼这个朋友, 开始睁着眼说瞎话:“我也觉得这种角斗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知他们怎么这么爱看。我若有机会当个说得上话的国主,一定把这些家伙都发配到北方冻原去服苦役。”

    那被压着跪在地上的奴隶闻言忍不住看了眼江从鱼。

    江从鱼年方二十二,作为一国正使有点太年轻了, 旁人很难看出他是什么身份。不过光看他的衣着打扮也能知晓他绝非寻常人,这让地上的奴隶心底燃起一丝希望。

    难道……他不用死了?

    父亲也能得救……

    江从鱼听阿罗多说起了软话,也想起自己此行是代表大魏来出使的,不能太过感情用事。

    他果然还是被保护得太好了,想要的东西都来得格外轻易, 所以总觉得世间理当全都是美好的事物。

    却不知丑恶也始终存在,只是楼远钧和老师他们没让他亲眼看见罢了。

    斩美劝酒之类的事,他在书中也是读过的。

    无非是奴仆在这些人眼里与私有物件无异。

    就譬如一个花瓶被人买回家去, 是摆着观赏还是摔了取乐, 那都是花瓶主人一念之间的事。

    郗直讲就曾经在书里写过权贵们这样的心理, 将那些丑陋至极的腌臜事都撕开给所有人看。

    只是在纸上读来的种种恶行恶状, 终究不如亲眼所见来得触目惊心。

    江从鱼敛起纷乱的思绪,笑着说道:“你若是能说到做到, 那我们便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他笑起来时朗朗如日月入怀, 瞧着光焕照人。

    阿罗多怔了怔,只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大抵是近来处处受制,才叫他觉得江从鱼这鲜活自在的模样分外动人。

    两人回了行馆。

    阿罗多看着戴洋几人把那奴隶带走了,坐下亲自给江从鱼斟了杯酒, 嘴里问道:“你就不怕我给你送个细作?”

    江从鱼道:“又不差他一个,现在难道就没有细作吗?”这奴隶是不是细作, 那是以后再探问的事,他只是见不得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眼前而已。

    阿罗多打趣道:“我王兄死得突然,许多东西都没来得及交待,说不准全成废棋了。”

    江从鱼心中一动,也给阿罗多满上一杯,两人又像分别数年的老友那样天南地北地闲扯。

    阿罗多已不是当初那个莽撞的北狄青年,他心性明显比当初要成熟许多,江从鱼没那么容易从他这里套话了。

    目前阿罗多透露出来的情况和出发前楼远钧的推测差不多。

    阿罗多是他母亲推上来的,北狄的权柄还握在太后和他母族手里头,阿罗多能作主的事很少。

    听阿罗多的语气,他一时半会并不会与他母亲相争,甘愿充当个合格的傀儡。毕竟对他来说这皇位本来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他手头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

    江从鱼好奇地问:“你有弟弟妹妹吗?”

    阿罗多饮尽杯中酒,说道:“有个弟弟,年纪很小。”

    提到这件事,阿罗多神色有些不愉,像是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只不过他没有说出来,江从鱼也就没多问,又给阿罗多满上一杯,邀他一起喝光。

    阿罗多夸道:“你这酒量,可比别的大魏人要强多了。”

    他高兴时也会赐身边那几个中原人奴隶几杯酒,那些家伙几乎是一喝酒醉,醉后还丑态毕露。

    叫人觉得多看一眼都厌恶。

    江从鱼不一样,他这么多杯酒灌下去瞧着也只是面色薄红,叫人好奇他真要喝个烂醉会是什么样的醉态。

    江从鱼感受到阿罗多投来的目光,摇着头说道:“我酒量很一般,现在已经喝不了了。”

    阿罗多哈哈一笑,又是满饮一杯。这时有个侍从过来对阿罗多说太后让他回宫一趟,阿罗多敛了笑意,对江从鱼说道:“改天我再来找你玩,带你去骑最好的马。”

    江从鱼点头,起身送阿罗多离开。

    阿罗多一走,柳栖桐就出来了,带江从鱼回房催他喝醒酒汤。

    江从鱼一脸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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