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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 60-70(第9/18页)
个疯子,他竟然能坚持将近十年。这次只怕是入谷时候的瘴气影响了蛊虫,才会令他开始噩梦不断,开始失控。”
再一受刺激,可不就发作了么。
柳白真又是内伤,又是咬伤,勉力撑着问他:“白大人,可否尽快为他驱蛊?”
他不敢再赌秦凤楼的理智了。
家人惨死对秦凤楼的影响太深,那仇恨经年压抑在这人心底,已经酿成了剧毒。
他不在乎秦凤楼怎么去报仇,但至少要把蛊虫除掉。
“你们今晚替他疗伤,再服下我熬的药,明日看一看他的情况。”老巫祝见秦凤楼的惨状,也不忍心。
年纪大的人最见不得年轻人自毁。
“多谢大人。”柳白真躬身想要道谢,下一秒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公子——”
万山城下起了连绵不绝的细雨。
白水拎着食篮慢慢下山。
他路过一片空地,见到处都是断树和零落的草叶,忍不住叹气。他拎着篮子走进巫祝的院子,什五正靠在门边的小板凳上,用手捣着药材。
“还没醒?”
白水忧心问道。
什五摇摇头:“巫祝说他那天被打伤了心脉,反正已经……不若多睡两日,省得过于伤心,累及伤势。”
“已经三天了,”白水沉声道,“总要面对现实。”
什五苦笑:“我怕公子知道了,会提着刀去杀人呢。”
两人一前一后进屋,屋子角落的水缸上滴滴答答的,一看,是屋顶漏水。往日万山城从未这么长时间下雨,是以老巫祝没想过还要补屋顶的茅草。
老巫祝还在里屋研究他那驱蛊的药丸,面前盆盆罐罐的,全都是蛇虫。他的身后有一张紧挨着窗户的竹床,就是什五前几天躺的那一张,现在让给了柳白真。
“你们去喊醒他吧。”他看见两人,随口道。
白水和什五对视一眼,后者干笑着后退几步,对他道:“柳三哥,您是公子的哥哥,您去喊他吧。”
“小弟难道会打你不成?”白水嗤笑,“要不是那厮走得突然,我还要找他算账呢。”他走到床边,见青年面色苍白,即便在深眠中也眉头紧锁,不由心疼。
要说生气,自然难免,可他回忆起秦凤楼的模样,气又发不出来。
他伸手要去叫醒柳白真,又犹豫。
“他们这一走几日,一点消息都没有,到底去了哪里?”
什五低头:“您问我好几遍了,可我真的不知。”
白水眼里闪过嘲讽:“真或假,只有你心里清楚。”他不再搭理什五,伸手推醒了柳白真。
七月初六,大暑。
秦凤楼一身玄色铠甲骑在马上,乾元斩马/刀竖在身侧。他的后面,什六几人皆着战甲,一行人安安静静停在城外十里亭。
烈阳当空,热气蒸腾。
汗水沿着什六的鬓发流入头盔的护颈,他却没有去擦,而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处的官道。直到汗珠缀在睫毛上,模糊了视线,他才抬手擦去,顺便自然地看了一眼前侧的主子。
主子看起来很正常,除了不言不语。
除了……
一声嘹亮的鹞子叫打断他的思绪。
远处还什么都看不到,但他们已经感觉到地面的震动,那是群马的马蹄叩击地面汇聚而成的动静。
有大队人马来了!
第 66 章(修)
不到半刻钟, 远处出现了一伙身着玄色铠甲的军队,他们疾驰而来, 马蹄声震天,须臾便来到了秦凤楼几丈外。
“吁——”领头的将领猛勒缰绳,马蹄高举,嘶鸣着停在原地。他翻身下马,快步行来,还没到秦凤楼面前就单膝下跪, 拱手行军礼。
“世子……不,王爷!”中年将领激动地抬头看着秦凤楼,紧跟着竟然双膝跪地,膝行向前, 重重地将头磕在了黄土飞扬的官道上,“标下终于等到您的召唤!”
他身后五百多官兵齐刷刷地下马,整齐地跟着行军礼。
“标下参见王爷!”
秦凤楼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往常总带笑意的面孔如冰雪一般。
“诸位请起, ”他沉声道,“不必叫我王爷。”
中年将领立刻换了称呼:“将军。”他紧跟着问, “将军有何吩咐, 末将等翘首已久!”
“据我上一次见你, 已过去五年, ”秦凤楼审视着他, 目光如剑, “田力,你是否一如往昔?”
田力闻言嘴唇一颤, 红着眼睛再次磕头:“将军,末将日夜不敢忘记老王爷, 不敢忘记十二万枉死的兄弟,只盼将军举刀向前,带领我等替兄弟们报仇,洗刷他们的冤屈!”
他从地上爬起来,转身问身后的官兵:“凤翎军的英骨可还在?!”
这些人全都是当年凤翎军的后嗣,全都大吼:“在!”
“可还能一战?!”
“能!”
“能!”
“能——”
什六等人的父辈当年亦是凤翎军一员,见状已经流泪满面。
他们的父亲是老王爷的亲卫军,所以他们被接入明鉴山庄,从小跟着小主子同吃同住。
老王爷从不说什么报仇,可是人难道只要吃喝不愁,就足够了吗?
当年。
当年。
秦凤楼望着远方,眼睛里暗得一丝光也没有。
他祖父秦光孝,乃是高祖秦烈成的嫡长子,刚出生就被封为赫南亲王,文武兼备,是臣民众望攸归的皇太子,曾无与二。
祖父还有同母弟弟,也就是嫡次子秦光赫。
他上孝父母,下娣兄弟,朝野之中无不交口称赞,秦光赫作为次子,自然被长兄的光芒所掩盖。
若无意外,等高祖驾鹤,祖父便会继位。
那一年东曷大军压境,一年骚扰边关重地澜山城数次,接连损了几员大将,以至于朝中无人能领兵抗敌。
高祖本该御驾亲征,可他年迈体弱,不得已,祖父虽然还未及冠,毅然请命奔赴边关,一手带起了凤翎军,一去便是十年。
他的凤翎军,把东曷死死挡在边境线外,甚至一度驱赶到了更东边的异邦,秦民爱称其为秦家军,蛮族亦如此。
直到永历二十九年秋,东曷再次袭扰边陲。偏偏高祖以病重为由,召太子回朝,祖父这才匆匆带着亲兵返回国都。
等待他的,却是一封告他密谋造反的奏本。
里面将他建立凤翎军的目的描述为“君之嗣嫡,不可以帅师,然赫南王一意孤行,十年不归虎符,用意不言而明”。
就是说他即为太子,本不该领军中职务,既然十年不交还凤翎军虎符,定然是意在王座。
这岂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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