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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 60-70(第8/18页)
。”秦凤楼打断他, 一字一字说。
柳白真心跳得快蹦出来, 他急得一头汗, 辩解:“我想打探清楚了再告诉你——”未尽的话戛然而止。
秦凤楼望着他的眼神万念俱灰, 像跌入了没底的深潭。
他心痛如绞。
“楼哥,你听我说, 巫祝他能找到下蛊的人,”他喃喃道, 就像对自己说一样,“只要知道是谁,我和你一起去报仇,只要你、只要你让他帮你解蛊……”
秦凤楼站在那里,天旋地转。
他盯着柳白真,只看到对方的嘴唇一张一合,可是说了什么,他全都听不到。他踉跄一步,抓住旁边的树稳住。
脚下的地不断往下塌陷,四周的树朝他扑过来,狰狞得好似鬼怪。
“啊……”
他突然头痛欲裂,右手深深陷入树干,粗糙的木头刮破手指,鲜血淋漓。
血腥气散开。
“中蛊——”秦凤楼呵呵笑起来,“我父原是中了蛊……”他眼中滴下血泪,拖曳着滑落脸颊,带出两道血痕。
他自出生,多少次地偷偷守在昌平阁外,就为了能远远看一眼父亲。娘亲多少次躲着他哀哭,多少次,父亲只要发病,娘就会整天整天的离开,甚至会忘记他的生辰。
除了父亲的病,除了父亲的生死,所有一切都不重要。
他抱怨过吗?
从未。
他可怜他的父亲,发起疯来时,不似人样,每一回都要把自尊踩入泥地,再重新捏回。这样一次又一次,活着甚至比不上牲畜。
起码牲畜不知当人是什么滋味。
秦凤楼第一次被捆起来关在昌平阁,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十六岁之前的他彻彻底底死了,他宁愿自己死了!要不是家中还有祖母,要不是祖母跪在昌平阁的门外哭着求他,他早就——
秦凤楼笑着哭着,抓着树,歇斯底里地大笑。
现在有人说,他们父子并非是天生的疯病,而是被人恶意下蛊——这难道不可笑?他要如何告诉祖父祖母,告诉爹娘,让他们一家人痛苦几十年的疯病竟然是人为造成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爹——娘——
秦凤楼猛地击出数掌,四周老树轰然到底,但是那股强烈的恨意仍然像火山一样不断喷涌,将他没顶。
他眼睛几乎要撕裂,眼中充满了愤怒,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那叫声像压低的乌云里滚动的雷鸣,响彻在半山上。他疯狂地拍打面前挡住他的一切事物,发丝凌乱,已经有发疯的迹象。
柳白真用力擦去眼泪,咬牙上前。他知道必须要制住秦凤楼,否则哀愤过渡,便如同老巫祝所言,将会癫狂致死,回天乏术!
两人掌心相接,真气轰然荡开,草木尽毁。
“秦凤楼!”他吼道,“你醒一醒!”
秦凤楼却双目赤红,右手一挑,不管不顾又是一掌劈过去。他的真气还在源源不断膨胀,竟完全突破了极限。
刺啦——
纱衫被真气涌动撕开一道道裂口。
砰的一声,柳白真被他掌心击中肩膀,连退数十下,热痛顺着嗓子眼喷溅而出。他痛苦地半跪在地,连连吐血。
面前的人已经长发乱舞,衣衫破碎,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如同滚水浇过,火红发烫。发丝间露出一双冷酷的血目,青筋绽出,疯癫可怖。
秦凤楼什么也听不到,除了自己沉重的呼吸,他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诡异,只看到面前全都是黑色的鬼影,有一个白色的魂正在前方,时凝时聚。
他走出一步,四周的鬼影吐出血来,地上生出了朵朵红莲,红莲中又冒出了尖锐的刀尖。
每走一步,脚底便要从刀尖上行过,一阵又一阵地剧痛让他晕眩。
‘杀了他……杀了他……’
他大叫着,掌风向前砍下。
“公子小心!”什六夹着受伤的柳白真朝旁边滚去,避开那道掌风,那掌风竟然将地上砍出了一道极深的沟。
“困龙阵!”什六放下人,冲秦凤楼身后大吼。
其余六名护卫闪到六方,伸手便掷出黑色的绳索,另一边的人立刻接住绳子末端的精钢手环,什六手腕快速转两圈,转头对柳白真喊道,“公子,捡起最后那根绳子!”
柳白真想也不想立刻扑过去,将地上的钢环扣住,然后猛地后退。
加起来一共八人,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三步,手里的绳子交错成网,圈出了中间那个疯狂大吼的男人。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秦凤楼完全失去了神志,他从肩膀到腿完全被绳索捆住,发疯一样朝他们冲撞,但八个人配合无间,无论他朝那边冲,都会一起移动,保持着绳索收紧的状态。
护卫手中的绳索通体乌黑,隐隐可见精铁打成的细丝,硬生生勒入了他的皮肤。
“收————!!!”
什六吼道,八人便互相交错,瞬间将秦凤楼彻底围困。
“啊啊啊啊——”秦凤楼倒在了地上,血泪满脸,大喊大叫着用力地撞向地面,很快撞得满头是血。柳白真浑身发抖,松开钢环扑过去抱住他。
什六焦急喊道:“公子小心啊,他会咬人。”
“唔——”柳白真抱住他的脑袋,已经被他一口咬在了肩膀。
秦凤楼瞳孔骤缩,死死咬住他的皮肉不放,头发被汗水和血糊在脸上,谁敢信,这是风光霁月的秦回风?
柳白真搂着他不肯放手,痛哭出声。不知道是痛的,还是伤心的。
结束了,所有一切都结束了,他想,秦凤楼无可挽回了,他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这一刻让他觉得比当初自己被婵礼刺了一剑,独自躺在树林里等死还要令人绝望。
什么叫万念俱灰,他现在就是。
“让开让开,别挡着我。”苍老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老巫祝走过来,一看,眉心忍不住紧皱,他已经拼了老命去喊救兵,怎么还是闹成了这样?
他抬手将金针刺入秦凤楼的头颅。
柳白真只觉得肩膀一沉,伤口一股热流涌出,疼痛难忍。他用手托住秦凤楼,仓皇地抬头望着老巫祝:“白大人——”话没说完,已经哽咽的说不出来。
“别哭,救得了!”老巫祝让他把人放平,“我先安抚他体内的蛊虫,等他状况好些,再给他驱蛊。”
柳白真和什六几人精疲力尽守在旁边,看着老巫祝施针,又燃烧了一种草,空气中散开一股古怪的味道,闻上去冰凉,顺着鼻腔而下,不一会儿,众人竟慢慢平静下来。
躺在地上的人也从抽搐中缓过来,歪着头昏过去了。
白容把着秦凤楼的脉,忍不住叹气:“他的意志之强悍,已经是老夫平生见所未见的了。寻常人若是中了这癫蛊,不出五年便要彻底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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