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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 60-70(第10/18页)
按理说太子不需要建功立业,只要没有大的污点,而皇帝又不昏聩,便不用担心什么。
祖父若不是为了替父亲分担军务,何至于小小年纪离家千里?
东曷人对繁华的大秦虎视眈眈,别说十年,凤翎军离开半年,对方就能在边境进出几回。交还虎符,也得有继任之人,大秦建国至如今,重文抑武,军中早就青黄不接了!
说白了,想要拉下太子,唯有朝他泼脏水,谋逆造反乃是大罪,即使贵为太子,沾上了也会万劫不复。
祖父对他说起这段往事时,表情却不是愤恨,而是伤心。
‘边关苦寒,遑论军中?十年间,我只在圣人病重时回去过一次,你祖母为了照顾你父亲,也常年居于京中,夫妻生离,如同守寡。
‘我付出这么多,无非是为了头顶那个秦太子的称号,为了不让它被我所污,我可称得上殚精竭力!
‘可我爹却怀疑我,不,他早就动摇了……’
一个是战功赫赫,十年不见的长子,一个是长于膝下孝顺懂事的次子,谁亲谁疏一目了然。
当时他师父也跟他说,高祖的态度改变不仅是因为祖父作为太子声名太盛。
同样是中宫嫡子,祖父的岳家不过普通翰林,他亲弟弟的岳家却是阁老,朝中势力煊赫,自然希望扶持身为嫡次子的女婿上位。
等到中宫皇后病故,更没有人制止兄弟阋墙之势……
于是祖父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高祖就下令将他和家眷囚于亲王府,亲卫营未经审讯,尽数斩首,废立太子不过一夕之间。
至于东曷的凤翎军,他们在接到了亲卫拼死送去的密信后,其中尚在军营的几支队伍转道去了临近州府军营投诚,明面上与秦光孝割裂。
而在最前线大草原上的凤翎军,誓死不退,因为缺少粮草,被东曷人围困在澜山城,直到最后一刻。
澜山城破,军民死伤十几万,这笔账自然又算在了赫南太子的头上。
永历三十年初春,赫南太子及其家眷于圈禁半年后,剥夺封号爵位,赐死。一个月后,祖父带着一家人秘密离京,从此再也没有回去。
这段过去代表的是洗刷不净的冤屈和耻辱。
如今,他才知道,令祖父最终心灰意冷而决定离京,就是因为他爹突然病重,那病——是别有用心的“毒”!
秦凤楼沉声道:“虎符在我手,诸将士听令——”
所有官兵齐声道:“请将军下令!”
“即日起,诸将跟随我灭土司,捉南湘王世子,”他调转马头,长刀指向榕州府的方向,“四王和秦珩,该是时候向他们讨回一切了。”
田力黝黑的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渴望,他翻身上马,挥臂吼道:“末将遵命!”
马蹄震动大地,这支五百多人的军队气势汹汹朝着榕州府城门的方向奔驰而去。
与此同时,从福建路和秦凤路两路,也有几支军队也在快马加鞭,以包抄之势,迅速靠近广南中路。
其中一支千余人的队伍停在了云霄城的城门外。
云霄城驻军统领卫余放下千里镜,他蹙眉低语:“秦达?他怎么来我们这儿,还带那么多人?”
“大人,要不要放行?”一旁的左都副使问他,“要是耽搁了紧要军务,咱们也得担干系……”
秦达是兴华府驻军统领,官职还在他们之上。兴华府又是福建道上极为重要的临海要地,能做到这种地方的驻军统领,可见对方的厉害。
“你懂甚?”卫余斥他一句。
他心道,这些小年轻只知其一,那秦达可是先赫南太子的亲卫首领,若是没有七分本事,怎么可能在背主以后,还能掌管兴华府这等要地的军务?
可若不是背主,以秦达的本事,岂会止步于统领之职!
说实话,他们当兵的都瞧不起这种背主的小人,尤其那人可是先太子啊!可惜,秦达官运亨通,他们不过在背后唾弃几声罢了。
卫余暗暗叹息,望着城下的眼神更加不善。
“秦大人,”他笑呵呵道,“您这动静有些大啊,是打算去哪儿?”
秦达已近中年,却面如冠玉,唯独皮肤因为常年暴晒显得粗糙。
他一挑浓眉,凤眼亮得惊人:“榕州府有蛮夷作乱,官家怀疑云贵土司与东曷人勾结意图谋反,命我等就近前往驰援。”
卫余哂道:“且不说榕州府和东曷人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就算有这回事,我们往南还有好几城的驻军,何必舍近求远劳驾秦大人?”
“我有密旨在手,是真或假,你一看便知。”
秦达伸手刷的展开一张加盖玉玺的龙鳞纸,金色的龙鳞纹反光,即便在城墙之上都清晰可见。
卫余脸色倏变,不敢再迟疑,连忙命人大开城门,同时匆匆往下走。
“大人这是故意想看末将笑话?”他双手接过龙鳞纸匆匆扫过,忍不住酸溜溜道。
难道官家看中这小人,打算既往不咎启用么?官家可真是不拘一格降人才,这等小人都敢用!
秦达颇为倨傲地睨他一眼:“我没空与人寒暄,你且按规矩放行吧。”
小人!
卫余忍下愤恨,掏出怀里的铜符,在副手捧着的红泥中沾了沾,小心在龙鳞纸上加印。
秦达的确也没有逗留,立刻带着这千余人穿过云霄城往南去。卫余带着人马一直送他们从另一道城门离开,脸色一沉,道:“去,立刻派出信使去兴华府打探清楚。”
副使犹豫:“龙鳞纸做不了假,何况还有玉玺——若是造假,那可是——”
“去。”卫余不耐道。他懒得和手下解释,造假在秦达那里算个甚?
秦达带人往前疾驰,刚看不见城门,便立刻喊道:“城儿,去拦住卫余的信使。”他身侧一玄铠青年便默不吭声调转马头从山间抄近道往回去了。
他策马不停,马蹄声阵阵,震得他胸口发麻。
二十几年了……
他终于再次收到那枚凤翎符!
大雨不断冲刷着榕州府南郊的土地,泥水混合着血水往四面流淌,到处一片死寂。云贵宣抚司署外全都是尸体,若是驾马而来,竟无处下脚。
顺着这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往里,两排全副盔甲穿戴的官兵手持黑鞘长刀守在道路两侧,一直往里看不到头。
他们面容肃杀地站在那里,即便雨水沿着头盔的飞檐往下如串珠般滴落,他们也依然一动不动肃立,似雕像一般。
直到第五进院落,更是围满了玄甲兵,这些人不言不语,提刀簇拥着一个臂绑白巾的铠甲青年。
“秦凤楼,你、你莫非是疯了?!”宝翁义浑身湿透,头发黏在脸上,狼狈大吼。
他捂着自己的断臂,崩溃嚎道,“来人——来人!我乃官家亲封云贵土司,谁敢动我!?来人杀了这些胆敢谋杀朝廷大臣的匪徒!”
秦凤楼横刀而立,刀尖不断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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