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言三千: 43、(四十二)暗黑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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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升机降落在了距离浮海山东线区皖山入口不远的地方。

    汪洋掂了掂登山背包,带着无指手套的手用力攥紧了牵制大墨的绳索。她扫视了一眼四周后,朝入口走去。直升机再次离地,因机翼运作而产生的气流卷起枯叶灰尘在半空中腾绕。

    她带着大墨来到入口处的检票台,询问前往曲田组的最短路线。检票员是个年轻姑娘,看到来人后不禁垂了眉眼。

    汪洋抿了抿嘴,不动声色地扯下衣角,问道:“云泽农庄还在曲田组么?”

    “在的,在的。”年轻售票员变得有些口吃,“哦!稍等一下。”她说着便弯身从柜台里拿出了一张折叠图纸递给汪洋,还忙做解释:“这是最新的地图,按照上面的路线走,不会出错。”

    汪洋道了谢,牵着大墨进了皖山。天色渐黑,她必须赶快到达那个农庄。

    眼下她的思绪如乱麻——真的不明白那个叶禅秋诱使自己来皖山的真正意图,总觉得她不安好意。但是为了奚榆烟,哪怕是赴汤蹈火也要硬着头皮查下去。

    夕阳垂暮,最后一丝光亮被墨蓝吞食。汪洋和大墨在天完全黑之前赶到了农庄。因为是淡季,只有农庄主和少数人员在操持农庄基本工作。

    农庄主是个上了年纪的毓人,看到大墨之后险些晕倒。

    “一只狼犬而已,很乖的,不咬人。”汪洋连忙解释。

    “倒也不是害怕,就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感觉……认得它。”

    汪洋敏锐地察觉到话里的异样,但没有立即询问毓人。回房后,她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一阵胡思乱想后沉沉睡去。到了第二天早晨,见毓人独自在干活,汪洋将背包放下,主动上前帮忙。

    “这么早就起来了?厨房里有早餐,我给你去拿一点。”

    汪洋回答说不用,待会自己去吃,随后跟农庄主聊了会天。等说得兴致勃勃的毓人刚好结束掉一个话题,汪洋就将那张合照从内侧口袋里拿了出来,展示给她看,并问道:“张姨,认得这两个人吗?”

    毓人瞪大了眼睛,黑眼仁上下一动,反问:“你是她们什么人?”

    汪洋笑了笑:“您别紧张,我是阿烟的朋友,最近她很反常,不肯出家门,她表姐对我讲,阿烟像是有了什么心结,还告诉了我一些有关她的经历,这张照片也是她表姐给我的。阿烟是在这里出生的对吗?还受到过虐待,你应该是这件事唯一的知情者,请如实告诉我一切。”

    “你们这些人还有完没完?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有必要再来纠结吗?”张姨斜瞪了她一眼,拿起一水桶转身向灶房那边走去。

    汪洋立马扯住毓人,快速将别在腰旁、制作逼真的假枪抽出,抵在毓人的腰窝上。她沉声威胁:“那只狼犬吃生肉长大的,只听我的话,在这荒郊野外,了结几个人还不算难事。”

    毓人闻言,全身颤抖似筛糠,手一软,半满的桶“哐啷”一声落了地,水洒了一地。

    汪洋以不紧不松的语气命令道:“现在,带我去当年那个畜生施暴的房间。”

    毓人惊颤地直说“好”。

    汪洋吹了声口哨,招呼正蹲在一旁观望的大墨。抖擞了两下立耳后,大墨支起身子跑到某处一口叼起背包,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锈迹斑驳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陈年的霉腐味扑鼻而来。房内只摆着零星几样家具——一张发黄泛潮的裸垫床,旁边摆放着方桌和条凳,床的正前方是个雕花木质衣柜,整体看上去有刻意收拾过的痕迹。

    不详的隐晦气息瞬间将汪洋笼罩。枪头使劲朝毓人腰窝处戳了戳,原本清朗的少年音多了些躁怒:“说说看,那个禽兽跟你是什么关系?”

    “养、养子。”毓人结结巴巴地回答。

    “关系好么?”

    “还、还不错。”

    汪洋不语,只是横过手肘将其一推,顾自朝木柜那个方向走去。她边翻查衣柜边对毓人说:“你知道吗?素子间的关系会对孩子成年后的性格造成很深的影响。榆烟的生令那样的禽兽不如,作为她的养亲,你肯定有责任。不要推脱,说那是她的本性,天生的恶魔是有,但是少。张姨,你最好直接说清楚,不要骗我什么。”说罢她使劲将衣柜一推,柜子“吱喇”尖叫着,与墙壁形成了一道夹角。

    汪洋打开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观察片刻后转身来到床边检查。毓人打着颤,很想逃跑,但是一见到大墨护在门边,便死了念想。

    “就、就很普通的关系啊,没有多亲近,但肯定是正常的。”她看到汪洋冷不丁地瞟了自己一眼,又挤牙膏补充道,“那孩子从小调皮,爱闹事,有时候会、会教训她一下,只有一下子,这不算过分吧?”

    “具体点。”

    “鸡毛掸子、皮带什么的。”

    汪洋紧锁眉头,从床脚边站起来,然后绕步道方桌旁,猛力一踹,桌子受力倾倒,撞击地面发出的巨大的声响吓得毓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白皮剥落的水泥墙面上,有两块穿孔的残破钢片牢钉在里边,孔宽半指,不细的铁链穿过正好合适。钢片的底座异常牢固,当事人估计嫌麻烦就没有拆除它,而改用方桌遮挡。

    “榆烟的生素是谁?”汪洋蹲下身,照亮钢片底座,见毓人迟迟不吭声,就朝大墨打了个手势。

    大墨不疾不徐地来到毓人后面,灼热的舌头和尖锐的犬齿外露,蒸蒸热气烫得她一阵激灵。毓人半哭着把知道的一切事情告诉给了汪洋。

    毓人的养子张应在某次打猎后带回了一个雪肤花貌的年轻毓子,因其发色与瞳色异常,怕外人见了有异议,只好整天把她锁到房间里,等傍晚无人时才让她出门。毓子不会说话,可能是在山林里被狼群养大的“狼孩”,不吃热食,只吃带血的生肉。

    张应起初待她很好,天天用猎来的野味供她吃,每晚都精心护理她的头发和肌肤,还耐心教给她基本的生活技能。大半年过后,毓子有了身孕,得知自己后继有人的张应分外高兴,几乎是时时刻刻都陪伴在毓子身边,期待小生命诞生,谁知道,自己满腔衷情等来的却是一团黑乎乎的狼崽。

    她又惊又气,耻于之前所做的一切,二话不说地伸手去掐那只狼崽。毓子护子心切,当即化身为白狼,将张应手腕咬伤。白狼叼起幼崽后准备逃离,不料被张姨发现,她操起手旁的棍子就向它砸去,白狼刚生产完,体虚力亏,反应变缓,很快被打晕。之后它就一直被锁链困在那间房里,哪也不能去。

    自那以后,张应就开始酗酒,每次醉酒后就来到房里用鞭子笞打白狼后背。白狼为了保护小狼,再也没有化为人形。等到小狼断奶,白狼再也支撑不住,终是死去。

    后来小狼化成了小榆烟,过着寄人篱下的苦日子。张姨和她的养子没有将她视作人类,从未善待过她片刻,粗糙地供应它衣服饮食,再大一点,就把它当作童仆使唤。

    “法师的事你知道吗?就是在镇恶布法的。”汪洋问。

    “时间隔得远,有点记不清,只知道两人都姓叶,具体叫什么忘了。”

    汪洋深吸一口气,问:“两个?”

    “应该是俩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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