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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纨绔(重生)》 90-100(第7/17页)
燕唐说:“房铭。”
奚静观喜出望外:“这二人势均力敌,视彼此为眼中钉、肉中刺,圣人这是要动真格了?”
燕唐却没多欢喜,“官仪既然这么目中无人,总要受点儿教训不是?”
奚静观催促道:“后来呢?”
燕唐向后一靠,哀怨道:“后来就不尽人意了。”
燕唐斟酌用辞,一脸可惜:“房铭领旨带了五十宫卫,正要往点玉侯府去呢,昨儿传旨宦官的尸体忽然倒悬在了宣华门上。”
奚静观:“……”
她颇为失落:“我说怎么大好时机近在眼前,房铭却没顺风扬帆,敢情官仪是在玩儿釜底抽薪。”
团圆走了会儿神,却听不懂了,悄悄地问喜官:“这话儿又是怎么说?”
“你忘了,我明明说过的。”喜官道,“点玉侯的生母,那个端阳大长公主,不也是吊死在宣华门前么?”
燕唐展颜道:“官仪是端阳大长公主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圣人又与公主一母同胞,他就是铁做的心,也没法问官仪的罪了。”
奚静观也觉情有可原,“他于心不忍,朝野万民也不依。”
话虽这么说,可心中的不忿却久久未能消散。
燕唐头疼不已:“这个官仪,总能玩儿出一招出其不意。”
元宵与马在马厩斗斗智斗勇斗至此时,回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透了。
“去!哪里来的野猫?”
“黑猫?忒不吉利。”喜官探出个脑袋,“快快赶了去。”
燕唐瞥了一眼,“百物有灵,猫逢八难而不死,其中命格,尤以黑猫更甚。”
奚静观有些不快:“逢八难而不死,倒是应了时景。”
燕唐灵机一动,登时坐直了:“你是说官仪?”
奚静观难解忧思:“他的命门,究竟在何处呢?”
燕唐低落的情绪又高涨了起来,“你倒点通了我,猫虽有九条命,却也不是不死的,大不了我们一条条与他清算就是。”
经过恁多事端,奚静观也算是千锤百炼出了一颗铁石顽心。
所谓一往无前,说白了就是不能倒着走路,人的眼睛又没长在后脑勺,哪能只往后看呢?
燕宅来了几位花农,正在前院倒腾着一株枯死的槐树。
老管事说:“槐乃木中之鬼,如今老鬼死了,是好兆头。”
燕唐问:“既然晓得他是鬼,怎么还留在府中任其施为呢?”
老管事说起这些时令作物相关,拙舌也能灵巧许多。
“三郎君有所不知,这老树根深蒂固,却早就失了气数,春时叶子生了就落,倒给旁个翠植红花添了不少养料。”
燕唐听了,似是来了兴致,他停顿片刻,道:“点洪福跟着。”
“诶。”老管事应下。
奚静观正要出去走走,她还没见过老槐起根,见老管事要退下了,紧跟其后起身道:“我也去看看。”
奚静观闲庭信步,也不急着前去,喜官与团圆正商量着下回卖花的童儿来了该买些什么花儿,转角就飞也似的跑出两个人来。
团圆将人喊住,斥道:“怎么冒冒失失的?若撞了三娘子可怎么好?”
奚静观的视线却黏在其中一人手上:“怎么还拎回来一壶酒?”
“嘿,”拎酒的那个先施了一礼,才道:“三娘子有所不知,这酒本是装在一个破烂葫芦里的,就落在府门前儿,没准儿是哪家的酒鬼夜里来桂水巷里打酒,马虎眼儿将葫芦落下了。”
身边的人也连声附和道:“我们见那葫芦不堪用了,就管厨上里的赵嬷嬷要了只空酒壶,将酒重新装好了,正要送回府门前的。”
拎酒的人跟着道:“若再晚了,丢葫芦的人该心急了。”
他们一唱一和,奚静观却问:“那葫芦在哪儿?”
两个仆人自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踌躇一瞬,答道:“丢了。”
他们说完,又找补道:“不过那葫芦大得出奇,咱们也是第一回见。”
团圆一拍手,反应过来:“糟了!这是引鸟儿洒的酒?”
团圆只见过引鸟儿几面,与他并不相熟,看奚静观脸上的轻快一点儿也没影儿了,忙对两个仆人道:“带我去府门前瞧瞧。”
没一盏茶的功夫,三人就回来了。
团圆捏着个小物什,走上前说:“三娘子,方才门房在府门前捡到了这个。”
“琥珀?”喜官诧异道,“怎么这样眼熟?”
奚静观面上无甚表情,“备车,我要去一个地方。”
团圆与喜官不解:“小娘子要去哪儿?”
“若禅寺。”
若禅寺外葱蔚洇润,被富贵酸气逼退的夏意都藏在了此方天地。
喜官与团圆原要跟着,不知奚静观与她们说了什么,二人都如霜打了似的,蔫巴巴地停在原地了。
可山野间蚊虫肆虐,团圆将手都拍红了,才把心一横,道:“咱们还是躲车里去吧。”
喜官固执地盯着奚静观的背影:“我不躲!”
团圆也不管她,挠着胳膊就进了马车:“那你被咬死了,可怪不得我。”
半刻不到,车帘一动,喜官也气鼓鼓的躲了进来。
“改明儿我拿一把火,将这鬼地方烧了,也算是积我的阳德!”
团圆打心眼儿里笑她,表面却哄着:“是是是,你想烧就烧吧。”
若禅寺寂静如旧,四面八方一片勃勃生机,这里却遗春败夏,泛着浓浓死气。
奚静观停在了南墙边,看着那株迎风傲立的枯树。
石头缝隙间生出杂草,指甲盖儿那么大,叶子耷拉在地,拖着残躯病体,若能说话,一准儿是在“哎呦,哎呦”。
如落叶般零落在地的老雀已经不见了,
奚静观脸上一凉,抬起头,才知竟是落雨了。
“在看什么?”
雨帘被隔绝在身外,奚静观头上多了一把纸伞。
“官仪?”
官仪比常人要冷得多,言语神色间总端着皇家的矜贵,若不是前世她与官仪打过几年交道,还真当他是雪人做的,无情无义,又冷血冷心。
他半边身子还在伞外,紫衣有些湿了。
官仪垂眼看奚静观:“我以前有为你撑过伞吗?”
奚静观眼前是细密的雨,她前世躲在漏雨的檐下,窝在快要散架的藤椅里,见过数不胜数的这样的雨。
“这里的雨,比别处酸多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官仪总是这样运筹帷幄,所思所想总能如愿以偿,“我就知道,今生的你也好,前世的你也罢,那个死乞丐的分量,都轻不到哪里去。”
官仪的心情很好,奚静观看向他举伞的手腕,那根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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