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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纨绔(重生)》 90-100(第6/17页)
待,彼此交换个眼神儿,也先后退下了。
元宵立在一只石狮子前,一双眼睛眨也不敢眨,生怕错过了前来传旨的宦官。
街外除了横占满目的桂花树,就只走来了几个前来打酒的醉汉,元宵看得久了,双眼发干,抬手用力揉了揉,又合上眼皮转了两圈儿,这才觉得好受些了。
他回过头,看向另一只石狮子边的齐天。
“人来了吗?”
齐天半边身子都靠在晒得火热的石狮子上,无精打采地说:“没呢。”
老管事儿早早得了消息,这回儿也急得宛若热锅上的蚂蚁,在檐头下走过来、走过去,望一会儿太阳、擦一把汗。
“圣旨怎么还不来?”
元宵病恹恹似的,“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呸呸呸,你别乌鸦嘴。”齐天跟喜官福官玩热闹了,也学得了不少稀罕规矩,他跑过来扒着元宵的手往木头上按,“摸木头,呸呸呸。”
元宵道:“你个小鬼头,怎么专挑这些学?”
二人一递一句正争吵得不可开交,街外头就传来了阵阵马蹄。
燕宅外的人纷纷抖擞精神:“圣旨到了?”
奚静观与燕唐换好了衣裳,在正堂中左等右等却总不见人来,正要遣人出门看看,月洞门子里就跌撞来了一道身影。
齐天像是被吓到了,“三郎君,方才宫里来人,说……”
焦躁与不安侵占了四肢百骸,奚静观甚至听不清楚自己的声音。
“说什么?”
齐天抹了一把眼泪:“传旨的宦官死在德午门前了。”
奚静观勉强找回一点心神:“怎么死的?”
齐天看她不像生气,正想舒口气,燕唐却站在一旁没个声响,让他的心弦又紧绷起来。
他结结巴巴道:“宦官途径德午门时,街边一匹枣红马受惊,害他摔下马来,坠马而亡……”
齐天埋头绞着手指,不敢直视奚静观的眼。
他这会儿才晓得,为何元宵不敢进来通传了,齐天恨不得找个地洞,直接钻到南境去,一了百了,再不回来。
奚静观平息怒火,心中一簇微弱的火光还没熄灭。
“圣旨呢?”
燕唐敛了敛眉,神情莫测。
“不、不见了。”
094 寺外雨
光天化日的, 圣旨竟在人的眼皮子底下丢了。
奚静观只消一想,心思便活络起来。
她脸上分辨不出喜怒,依稀间似有一点欣喜若狂:“真是丧心病狂。”
齐天听不懂她是在骂谁, 总之不是在骂自己就是了, 旋即又说道:“如此还不算完, 京衙得信儿来的时候,宦官的尸首也不见了。”
折扇一甩,燕唐也不禁匪夷所思起来:“他这是要反了天了。”
他前两日才说要看官仪自取灭亡, 谁知一语成谶,好端端的, 官仪当真送命来了。
齐天睁圆了眼睛, 求知若渴道:“三郎君晓得是谁做的?”
燕唐觑了觑奚静观, 打发他道:“我与三娘子有要事相商,你且先去找元宵团圆他们去玩儿。”
齐天依言, 小跑着离开了。
燕唐随意拣了张凳子来坐,琢磨着桌上的茶该凉了,便也没碰。
不必整装领旨了,他与奚静观二人本该松快些,可官仪的行径愈发张狂, 张狂中,多少透着点不怕死的古怪。
燕唐忖度须臾,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官仪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是咬准了圣人不敢动他?”
奚静观定下心神, 也在揣摩:“他做下这样无法无天的事,莫非是要拼个鱼死网破?”
燕唐趁机落井下石:“许是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堆起来, 让他狗急跳墙了。”
东猜西测的, 燕唐见奚静观两条黛眉又有变着法子拧麻花的苗头, 忙道:“也罢,甭管是好是坏,明日朝上总能见分晓。刘叔父只要听了一耳朵,总能顺藤摸瓜再抖落点底细出来,明儿赶早,我到侍郎府瞧瞧,回来与你说说真章。”
东边亮堂起来,元宵就赶去马厩里牵了马。
这马被燕唐驯得乖觉,这会儿一见了他,就歪着脖子贴了过来。
奚静观醒得早,隔着窗子远远见了院儿门外的马,侃道:“知道的是说你有要紧事办,不知道的,还道你又与谁约好了的,要跑哪个半坡上跑马去。”
燕唐将马推开了一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窗外,手里的折扇徐徐地摇,燕唐趴在窗边儿,与奚静观作恼道:“我往日里与蔷兄他们跑马、赴宴,总不忘给你买上一串儿糖葫芦,你没来由的一提,莫不是在提醒我?”
奚静观躲开他扇儿扇出来的风,转脸向福官告状:“你听他胡吣。”
“京州的东西只是看着鲜妍,嚼起来却没什么味儿,彼此又不知根知底的,还不知道那贩子是拿什么熬出来的糖浆,我可不敢给你吃。”
燕唐絮絮说罢,忽的就牵扯出一段乡愁来,“往北叫糖墩儿,往南叫糖球。拢共这些,却都比不上锦汀溪东街边的矮老头儿,挑着靶子卖了几十年,怎么也算的上是个老字号了。”
奚静观端起一点架子,假意嗔道:“你这么一说,我倒不想吃了。”
燕唐向左向右看了看,“咦?”
奚静观神色一收:“怎么了?”
燕唐的折扇在她鼻尖点了点,“你听,哪儿躲着只馋猫?”
过了小半日,元宵的声音才遥遥地传了过来。
“三郎君回来了。”
次间裹着一股荷香,燕唐见奚静观身边放着个广口的釉花儿瓶儿,清香阵阵,倒也宜人。
“这周遭又没挖莲湖,打何处折来的?”
奚静观笑着看了下团圆,道:“有个卖花儿的经过府前,人不多大,叫卖的声音倒响亮,团圆打巧儿正在前院与刘伯说话呢,就去买了两朵。”
“自己送上门儿来的?”粉荷亭亭可爱,燕唐道:“看来这花合该归你。”
奚静观的心思却没被两支花给引走,她好生等了半日,好奇心正盛。
“今儿朝上怎么了?你快与我说说。”
燕唐学着刘宴的语气,怒其不争、哀其不幸道:“刘侍郎说,昨日之事,明眼儿人都晓得是谁作的孽,那些不可一世的京官儿却都像个鹌鹑似的,吭声的都没一个。”
奚静观扭脸儿向喜官道:“你瞧,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喜官与团圆笑作一团。
燕唐也不逗乐了,“官仪以下犯上,圣人也发了雷霆之怒,你猜他老人家点了谁去点玉侯府拿人?”
奚静观狐疑道:“刘侍郎?”
“不是。”燕唐的折扇代他摇头,“再猜。”
奚静观又道:“不会是兄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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