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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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惹眼。

    “不过他那贱命一条,还有些许用处。”

    “我与引鸟儿相知有素,你无朋无友,自不懂得。”

    奚静观将晶莹剔透的琥珀递到官仪眼前,“你丢了东西,还你。”

    官仪将琥珀接过来,“你瞧,我失去的东西,总会失而复得。”

    雨珠愈落愈急,打湿了奚静观的裙摆。

    黑云将举目所及之处都压弯了腰,无佛的堂前空空荡荡,奚静观想:西南角的瓦片碎了不知多少年,堂外大雨如瀑,堂内小雨连绵,多半已经打湿了堂内的干草。

    她触景生情,心有戚戚然:“草菅人命,能得几时好?”

    “草菅人命?”官仪灼热的目光在奚静观眉眼间梭巡,“你也回来了对不对?”

    伞面轻轻晃了晃,官仪轻轻笑道:“我早该知道,你也回来了。”

    他如是说着,语气缱绻:“我时常梦到你。”

    应声落下一道闷雷,奚静观这才正眼瞧向官仪。

    雪人融化之时最动人,层层白后还是层层白,直想叫人用铲子剖出它的心来看看,可一铲子下去,除雪之外,总还是雪。

    官仪心有一隅,藏着两生都不敢说的话。

    可他越是压抑,越是藏掩不住。

    他始终不懂,雪人总想看看春天。

    “相欠才会相见,是我亏欠了你。”

    是我亏欠了你。

    前世种种本该滚滚如烟,过后即散,可官仪梦中时常点着一盏鱼灯,亮在灯火盛会间。

    梦中的奚静观身后鱼龙灯舞,眸中盈盈若满星,“它想送给我?”

    火树银花里,官仪总在梦中答:“是我想送给你。”

    “亏欠?”奚静观道,“你亏欠的从来都不是我。”

    官仪抬手,想要触一触她的脸。

    “可我记得,我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奚静观的话却让他的手生生顿在半空,若禅寺上的阴云,更远更深了。

    “两处茫茫,何来相欠?”

    冬日一点点酿出来的温柔细雪,还是冰封在了雪人的胸膛。

    雪人化在春天前。

    095 杀了他

    “啪——”

    琉璃盏四分五裂, 小童儿扑通跪在了地上,以头抢地哀求道:“侯爷,饶奴才一回吧……”

    薛仰止无声地立在垂帘后, 露出半只眼睛觑着高台上的人。

    梨花吐芳, 檀香正缭绕。

    官仪的面容隐在层层香雾之后, 对台下一切恍若未觉。

    薛仰止眼睛一闭,摆手唤来两个童儿,道:“卖出去罢。”

    那童儿宛若当头棒喝, 膝盖压着托盘了也不觉痛,膝行向前, 拽住了一点薛仰止的衣衫。

    “薛公公, 为我求求情罢。要是把我卖出去了, 可让我怎么活啊?”

    她一哭嚎,薛仰止方才一瞬间的心软登时烟消云散, 抬脚将人蹬开半步远,冲一旁木愣愣的两个童儿道:“还在等什么?愈发不会伺候了,你们也想和她作伴儿?”

    哭声渐渐远去了,薛仰止才觉得耳根子边清净不少,见官仪还是不发一言, 心中砰砰的又响起了大鼓。

    “侯爷,方才那毛丫头不常在堂前伺候……”

    官仪不待他说完,便冷言道:“我看你也想吃顿板子了。”

    薛仰止忙卑躬屈膝向前来了,“奴才不敢。”

    官仪看着香案上的一张纸, 牢牢锁住上面的三个字。

    “姜故安,故安……”

    “观。”

    “姜故安, 奚静观。”

    薛仰止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愣愣地听着, 两只耳朵直竖起来,生怕错过了什么吩咐,惹来一身灾火。

    官仪每每说上一字,脸色便阴沉一分,眼中杀意毫不遮掩,横袖扫过檀木桌面,笔墨纸砚滚了一地。

    “玩弄字眼!”

    薛仰止忙跪倒在地,伏首道:“侯爷息怒。”

    官仪动了动脚,忽的一顿,薛仰止偷转着眼珠,向他脚底下看了看。

    这不看还好,一眼如刀劈下来,薛仰止心中一紧,只觉颈上的脑袋已经挥别了身子,也跟着这串红绳琥珀咕噜落了地。

    官仪踢开满地诗卷,将脚下那红绳琥珀捡了起来。

    薛仰止战战兢兢跪了半刻钟,满室的梨花落了霜似的,官仪才开了金口:“让他闭嘴。”

    薛仰止一怔,默默为燕唐上了炷香,“是。”

    蝉鸣愈噪,奚静观被闹得睡不好中觉。

    福官与喜官正拿着竹竿儿在院子里粘蝉,几个童儿围着,手腕上各自挎着个铁皮做的圆口罐儿,正等着接了金蝉,给厨上的赵嬷嬷在油锅里滚上一滚,摆盘子里当点心吃了。

    元宵与团圆在檐头下面坐着躲日头,正挤在一边笑闹着,洪福与齐天也在躲清闲,转眼就见了燕唐。

    “三公子又要去侍郎府了?”

    燕唐没说去哪儿,“是要出门。”

    洪福这便起身,要去马厩里备马,赶着为燕唐驾车。

    走了还没两步,洪福就被燕唐唤住了。

    “无须备车备马,我今日独行。”

    齐天来扯洪福的衣裳,“既用不着你,你就别跟着了,方才那故事讲到哪里了?快接着讲。喜官借姐姐说了,话说一半要烂舌头的。”

    洪福一时半会儿没留神,与齐天虎头蛇尾地将故事讲完了,再一定睛,元宵就不见了。

    他问团圆:“元宵做什么去了?”

    团圆作出一副羞赧模样,喜官在树下闻声转过头来,笑着道:

    “他能去哪儿?给团圆买绣帕去了!”

    “买绣帕?”洪福眼角一抽,苦笑道:“我怎么总觉得,三郎君与元宵总在躲着我,元宵是被三郎君带出府了吧?三郎君不让我跟着,怎么偏让元宵跟着?”

    “这是个什么理儿?”

    团圆啼笑皆非。

    “好笑!好笑!”喜官拿着竹竿跑了过来,抬起一只手,煞有介事地用手背贴了贴洪福的额头,有理有据道:“你个洪福,想这么多,是不是昨儿睡多了?”

    洪福将她的手甩开,视线从上到下将喜官打量一遍。

    “都是做奴才的,你就比人高上一等了?”

    这一甩,树上的蝉都吓得噤了声。

    齐天睁着圆眼睛问:“洪福,你今儿怎么了?”

    洪福冷哼一声,转身便出了院子,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福官用竹竿敲了敲树干,“我们玩儿我们的,莫去管他。”

    童儿玩心正烈呢,轰的一下就将洪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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