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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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到自己有些定不下心神了。

    燕元英拍了拍燕唐的肩膀,笑说:

    “你这是被鸟啄了眼,总算知道拿石子儿丢了。”

    燕唐惯性地想要翘起唇角,唇角却僵硬得好似不会笑了。

    “近来可有阿耶什么消息?”

    他就这么望过来,或许还有些压抑许久的翘首以盼。

    燕元英眼睑微垂,没有正面作答:“你该晓得,深宫之内必有变数,圣心向来难测。”

    燕唐不语。

    “有。”燕元英叹口气,才如累重负般开口说道:“殿前宦官悄悄给递了个信儿,说圣人病中怀旧,故此才集结一众护国文臣缅怀先皇。”

    “缅怀先皇?”

    这个由头,朝野万民谁听了都会摇头失笑。

    见状,燕元英道:“无端被幽禁宫中的文官可不是只有燕氏。”

    奚静观心念一动,声音轻轻道:“文官祭宫,在此之前亦有先例。”

    燕元英转过身,问她:“那些先例,下场如何?”

    奚静观沉默片刻,喉中发干:“死生难测。”

    “这才是憋屈所在。”燕元英道,“当庭杖毙尚且算个明白结局,这种生亦死、死亦生般的糊涂下场,莫说青史在册,连个遗臭万年的机会都没有,试问天下士子谁甘心受得?”

    燕唐整顿心情,又问:“兄长而今境况如何?”

    他虽没指名道姓,燕元英却猜出他是在问燕席。

    燕元英还是那般事不关己的语调,道:

    “昨日熹微,闻昭入宫。”

    奚静观眉心骤紧,“那……邢媛嫂嫂……”

    燕元英不知是忧愁还是欢欣:“依我看,燕氏上下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情种。唐儿有软肋,你兄长自然也有,他本本分分为官这么些年,就欺上瞒下耍了一回心眼儿,全用来护邢媛周全了。”

    见奚静观神色缓和,她不忘嘱咐道:“不过邢氏上下恐受牵连,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几日不是你们会见的好时机。”

    “叔父他们的……”

    那两个字实在难以说出口,燕唐的话止了又止,才问道:“尸骨可曾入殓?”

    彼时他们正行至一扇月洞门前,燕元英的半张侧脸隐在暗处,教人辨不出她究竟是何表情。

    “他夫妇二人被烧得骨头灰都没留下,何来入殓一说?”

    血淋淋的事实残酷如斯,戚颖的不拘小节在繁规陈列的燕府中弥足珍贵,只一言,浓到化不开的悲戚又围堵过来。

    “此事,可曾告知序儿?”

    燕元英沉吟道。

    “没有,阖府上下都瞒着他呢。不过……”

    奚静观的喉头犹如哽了一物,险些说不下去,“序儿历来聪颖,只怕早就猜到了婶娘与叔父凶多吉少,却不曾说。”

    燕元英话锋骤转:“说到底,庭儿一事才是急如星火。滁阳王是否包藏祸心犹未可知,他虽蔑视王权、有错在身,却罪不至死。七日后于青雀道前问斩滁阳王余孽,庭儿便是百中之一。而今京狱司卿软硬不吃、咄咄相逼,若庭儿拿不出个像样的证据出来,定然难逃此劫。”

    燕庭危在旦夕,燕唐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此事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奚静观注视着燕元英:“姑母可有应对之策?”

    “有。”燕元英在心中称了一声“奇也怪哉”,不知奚静观怎么就看透了她的心事,道:“可此事成与不成,全要依仗静观了。”

    燕唐率先反应过来,面色十分不虞。

    “此话怎讲?还望姑母言明。”

    他这语调在房府中实在是大逆不道,在前引路的童儿脚步顿滞,偷偷转头觑了几眼燕唐。

    观他行止,哪里像需要燕元英言明的模样?

    童儿甚至生出一种错觉,这位远道而来的燕三郎君下一刻就要上演大闹右丞府的话本儿了。

    燕元英视若无睹,放低了声音,问奚静观:“你可知晓宣玟?”

    奚静观点头:“她是二兄长的结发妻子。”

    燕庭在锦汀溪早有婚配,四月时亦是携妻归溪,可是造化弄人,他夫妇二人再入京州时,燕庭莫名就成了滁阳王的嫡孙女婿。

    燕庭素日忙于公务,奚静观鲜少与他交谈,至于宣玟,奚静观更是只有一面之缘。

    赐婚的圣旨一至,燕唐还没去找元婵问个究竟,就被打发来的嬷嬷三言两语堵住了嘴。

    元婵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此事多有蹊跷,她不想兰芳榭插手。

    而那宣玟,似乎就此销声匿迹了。

    思及此处,奚静观恍然大悟:“姑母是想用她……”

    燕元英将计策和盘托出,燕唐听罢,不甚赞同道:“此乃一步险棋,稍有差池,便会大难临头。”

    “青雀街前的铡刀可不等人。”

    燕元英自知此乃下下之策,可事到如今,想要盘活死局,唯有此招可用。

    奚静观脸色发白,一言不发。

    燕元英徐行道:“官仪与你,可有纠葛?”

    奚静观没应声,燕唐却开口了:“姑妄言之,姑妄听之。姑母怎么也信了那些人云亦云的无稽之谈?”

    燕元英回眸看着他,忽然笑了:“你急什么?”

    燕唐:“……”

    “人云亦云。”燕元英好似来了兴致,视线又转到奚静观身上,问她:“你在锦汀溪内,可曾听说过我?”

    奚静观避开了她的视线,声如蚊呐道:“有。”

    燕元英兴趣大发,追问道:“那他们是骂我蛇蝎毒妇还是责我亲手弑夫?”

    奚静观摇摇头:“都没有。”

    燕元英轻笑一声,“是吗?”

    奚静观不愿多言,燕唐适时将话引开:“夙引表弟去了望眉涧。”

    燕元英恍惚少顷,略略怅然道:“我早就知晓,他志不在此。”

    她的唇角溢出一丝苦笑,就此无言。

    鸿德大街,梵音楼。

    乐妓在红栏间卖笑,丝竹管弦悠扬。

    一扇檀木雕福禄寿折屏后,几名俊才对弈棋盘、鏖战正酣。

    忽的有个小奴贴近过来,对其中一名白衣郎君悄声低语道:“公子,奚小娘子入城了。”

    宋梵眉梢一动,目视棋盘,轻轻落下一枚白子。

    这步棋落得恰到好处,有逆风翻盘之效。

    旁人来梵音楼下棋是求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求棋艺精进些许,宋梵来此却是神态悠闲,慢悠悠落座,慢悠悠举棋,却总能杀人个出其不意。

    对面的人与他相熟,玩笑道:“看来我还是学术不精,今日又要输给你了。”

    宋梵将桌边的一管白玉长萧收了,嘴里道:“今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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