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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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仪并不将她放在眼里。

    “金卫统领以下犯上,被当庭杖毙时,圣人就开了金口,宣华门起,长隆门终,皆由房氏接辖。”燕元英道,“官仪,你要与京州昭令为敌吗?”

    “莫说宣华门、长隆门,放眼京州二十一门,本侯哪个围不得?”官仪目不斜视,并不看向燕元英,却对奚静观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道:“就是圣殿金门,也拦不住我。”

    奚静观挪了挪脚步,避开他的炙热视线。

    “点玉侯请自重。”

    燕唐错开步,将奚静观掩在浓浓身影里。

    如此一来,官仪瞧不真切奚静观了,却让燕元英看了个分明。

    奚静观一身素白,俏丽面容未施粉黛,乌发如云,鬓间簪一朵小小的白花,显然是在为奚暄服丧。

    思及官仪,燕元英若有所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官仪将这些卿卿我我看在眼里,长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青影,“本侯以为,燕氏的败落能够让你清醒些。”

    燕元英截过话头道:“点玉侯若执意为房氏看门,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可这三人一马,我要带走。”

    官仪拂了拂云纹袖口,说:“奚静观留下。”

    燕元英寸步不让:“眼前的这三位,我都要带走。”

    “都?”官仪重复念了遍这个字眼,眼珠终于舍得转上一转了,可那表情分明与看死物无甚分别,“华容夫人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

    “不自量力?”燕元英嘲讽道,“我看是你贪心不足才对。这人,我是非要带走不可。”

    官仪满不在意,道:“华容夫人深居简出,想是对局势并不分明。”

    燕元英说了恁些,许是说得有些厌烦了,眸中透出凌冽,带着一品夫人的十足威严:

    “区区小儿,安敢插手?”

    正是针锋相对之时,一个低眉顺眼的老宦官忽然自远处踱了过来,一手扶着官帽,神色慌张道:“侯爷,宫中有急昭。”

    他压着声调,官仪听得眉头一抬,微微侧目过来,仿佛大发慈悲般赏他开口:“说来听听。”

    老宦官紧了紧手中握着的拂尘,喉头滚了又滚,才小声与他说了句话。

    官仪自若的神态上有些许诧异转瞬即逝,问道:“当真?”

    老宦官重重点了下脑袋。

    官仪居高临下将他打量一遍,心中似在掂量老宦官话中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末了,他轻轻抬手。

    “放行。”

    金卫无不惊诧,大眼瞪小眼彼此相视一番,长剑才纷纷入鞘,方才的兵戈僵持登时散去不少。

    月光如盐,铺陈在宣华门下,夜风都轻柔了许多。

    奚静观转身的刹那间,官仪的声音又被风灌进耳里。

    他说:“我们来日方长。”

    目送马车被长夜吞没,待到宣华门下的街灯都暗了暗,官仪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视线。

    马儿徐徐前行,官仪随口似的问:“陶融抓到了吗?”

    老宦官卑躬屈膝:“还没有。”

    “狡兔三窟,他还真会藏。”官仪冷嘲热讽后,又道:“不要去富贵繁华地界寻他,多去……”

    他停顿少顷,勾起个一闪而过却恶意满盈的笑。

    “多去河边走走。”

    “老奴自然晓得,那水里,藏着他的魂呢!”

    老宦官的步子迈得极快,堪堪能与白马上的官仪并行,他说完,又问:“只是,若他不肯乖乖就范呢?”

    官仪半垂下眼,心不在焉地握住缰绳,道:“若是不肯,那就送他一程。”

    送哪儿去?归西去。

    老宦官讷讷一阵,彻底没了声响。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而来,浩浩荡荡而去。

    老宦官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又走过来扰官仪的清净:“侯爷,老奴方才想起,隐卫在城外抓到个人。”

    官仪斜乜过来,老宦官会意,立刻凑上前来,与他低声禀告。

    咂摸了一会儿那个人名,官仪兴味一笑,心情好了不少。

    “留她一条命,日后会有不小的用处。”

    075 梵郎君

    “姑母。”

    燕唐状似冷静, 心弦却紧绷作了一条线。

    较之燕元贞、燕元晨,燕唐与燕元英之间的血缘仿佛只是一条纽带,纽带两端互不相熟, 共处一室时, 难免有些无所适从。

    更遑论是在如此逼仄的车厢中。

    房氏的宝辇紧随马车其后, 陈伯稍一转眼,便能觑见几个抬空辇的年轻武夫。

    陈伯抬手将帽檐压下一点,还是捉摸不透, 燕元英放着宽敞的宝辇不乘,非要挤在马车中作甚。

    燕元英没理睬燕唐, 却用一双明眸来回端详着奚静观。

    奚静观不知她有何用意, 小脸一垂, 作出点温顺模样,便放飞了思绪, 任之神游天外。

    燕唐有意制造了点声响,也没将燕元英的目睛吸引过来。

    一路奔波,燕唐的额发洒落些许挡在额前,他道:“姑……”

    燕元英没待他说出口,就截过话头, 向奚静观道:

    “其实远来此地,不必一身缟素。”

    话音略作停顿,燕元英又说道:“细看起来,你与你阿兄, 真是十分相像。”

    这话像是牵引风筝的一条丝线,将奚静观飞出去的神思悉数拉了回来。

    “姑母也说我与阿兄生得相像, 如今阿兄没能不负众望荣归故里, 也没能马革裹尸报效家国, 就这么不明不白丢了性命,我一身缟素入城吊唁,悲他天妒英才早逝,伤他壮志未酬而终,有何不妥?”

    “奚暄在九泉之下兴许都过了奈何桥了,做这些个繁文缛节、排场俗礼给活人看吗?”

    燕元英点点头,又说。

    奚静观从容道:“给我看,给阿嫂看,给天子看。”

    燕元英默默一瞬,“你倒是伶牙俐齿。”

    她看了看燕唐,又对奚静观道:“我很喜欢。”

    星稀时,一行人抵达房氏府邸。

    燕元英一袭姜黄褙子,内着杏红襦裙,两道黛眉并未细细描绘,额心的花钿赫然是金灿灿的明黄色。

    金殿上的人也不是百则千事昏聩无能,至少“容华”二字封号,实在衬她。

    挑灯童儿在前引路,燕唐问:“右丞尚在宫中?”

    燕元英看过来,话中多了一点欣慰:“看来入京前,你做了不少准备。”

    燕唐未有迟疑,道:“京州诡谲,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若我一人便罢,可我还有软肋,实在不敢冒险。”

    “软肋”侧脸瞥了燕唐一眼,看他面不改色,奚静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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