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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纨绔(重生)》 40-50(第14/20页)
燕唐笑从脸生,“她又给你派什么活儿了?”
奚静观答道:“祖母的身|子似乎又不大好了,婆婆让你我一同入山去请个道士来。”
“请哪个道士?”燕唐道完一句,没等奚静观开口,自顾自就接了下去,“须弥道长?”
“是他。”奚静观犹疑片刻,点了点头。
“宝珍婆婆为人处世,常爱给人戴高帽。”燕唐将脸一转,两眼亮晶晶的,问道:“你给我说说,宝珍婆婆今日是怎么夸我们的?”
他坏心思地将“我们”二字咬的极重,眉眼一弯,迎上了奚静观的双眸。
奚静观抬手轻轻推了推他,又似乎被烫到了手,垂下眼睫,气不打一处来道:“婆婆只夸了我可人心,没夸你。”
燕唐目不转睛看着她,唇角的笑露出点摄人心魄的蛊惑,“可不就是可人心?她夸了你,比夸我还令我开心。”
奚静观欲盖弥彰地抬了抬下巴,犹豫一会儿,没将那句不甚好听的话说出来。
燕唐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就是传说中的“调情”,浑身上下便生出一股神气来,腰杆儿挺得板直,手里的折扇摇出了残影。
他洋洋自得半晌,才压下了唇角,转而将话锋一拐,不沾边儿道:“上次阿娘来,说许琅狮子大开口,要向阿兄借银钱十万为许襄筹办丧事,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你的耳朵怎么伸这么长?”奚静观一惊,偏过眼斜了他一眼,“这也能听见?”
燕唐笑着卖了个乖,变了个口吻又说:“十万两白银,亏他说得出口。”
奚静观似有若无地应了一声。
燕唐紧接着追问:“既然阿兄与许琅的交情不错,那这些银钱,阿兄给还是没给?”
“没有。”奚静观摇摇头,“阿兄拿不出来。”
燕唐意有所料,停了一息,才大惑不解道:“十万银钱少说也得是偏远州府许多年的赋税,许琅此人也不是个痴傻愚笨的,怎么敢腆着脸出口相借呢?”
“所以此事尚有蹊跷,”奚静观似乎对此漠不关心,道:“阿娘无缘无故,不会与我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
二人的步伐放得缓,途径长廊时,奚静观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一时又想不起来。
待到迈进次间,她又被青釉瓶儿里的荷花引走了心神,坐在绣榻上专心摆弄起了身旁的花,将这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抛到了脑后。
福官与喜官带着几个童儿在门前翻五彩绳玩儿,眼下倒也无人前来扰二人清静。
燕唐在藤椅上摇来摇去,手里的青枣捻了半晌,不住颠倒画圈儿,也不见他往嘴里塞。
他沉思须臾,脑袋往窗外一够,向窗下打盹儿的童儿吩咐道:“去门前将元宵找来。”
童儿速去速回,将木凳向旁边移了一移,支着圆圆的脑袋又打起了盹儿。
元宵嘀咕了一声:“怎么天天跟没睡醒似的。”
燕唐给了他一扇,“你去将琅郎君请进府来,我有事要问。”
话音末了,他又低声嘱咐说:“管好舌头,切莫多言。”
元宵面露难色,苦着脸道:“糖葫芦在东,许家在西,小人又不会□□仙术,三郎君,你这不是有意难为我吗?”
燕唐一噎,回过头觑了一眼奚静观,又结结实实赏了他一扇。
“说你笨,还真没冤枉了你。”
“那糖葫芦还要不要了?”
元宵捂着脑门,不知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燕唐险些被他气了个颠倒,没好气道:“去找个伶俐的童儿,带两串儿回来。”
元宵一走,奚静观便似笑非笑抬起头来,轻声问他:“你买糖葫芦做什么?”
燕唐少了几分精气神,一屁|股躺回藤椅上,吁声道:“给你吃。”
眼前荷叶青翠,粉荷亭亭,奚静观望了他一眼,哭笑不得。
“要买便买,为什么还要背着我做这些?”
燕唐自有一番道理,在藤椅上侧了个身,一本正经说:“意料之外才为‘喜’,若事先被你知晓了,倒没什么趣儿了。”
“你这又是打哪门子听来的歪理邪说?”奚静观颇觉好笑,“若你事事都要瞒我欺我,藏着揣着不肯说,我只会当你别有居心,何来‘喜’字一说?”
燕唐将这话咂摸了许久,眼中的欢喜都要漫溢出来。
“那是不是,只要我送你的东西,你都喜欢?”
不知燕唐的心眼儿是怎么长的,哪里就想到了这一层去?
奚静观原是没如此想过,可看他这副模样,她反倒不好说“不”了。
奚静观干脆笑着撒了个慌。
“是。”
燕唐这话说得不错。
成亲之夜,奚静观就说过:燕三郎君惯会讨人欢喜。
从前许多话都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只这一句,却是发自肺腑,会心之言。
“无一例外吗?”
燕唐得寸进尺,两手扒在藤椅背上,期许地问道。
奚静观看他就是一只开了屏的白孔雀,“无一例外。”
一瞬间,燕唐心神微漾,宛如被灌进了一缕风,四肢百骸都轻飘飘的,吹拂着他向奚静观而去。
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
奚静观警铃大作,在他起身的刹那间及时问:
“许琅归溪了?”
“呲”地一声,燕唐的心口就被这话戳出一个大洞,他痛心疾首地展开折扇,盖住脸回味方才的心痒,声音闷闷的,带着股委屈。
“我没瞧见,方才荀殷来了一趟,说昨儿见到他在许府门前烧纸钱夜哭许襄呢。”
奚静观短暂地回想起了涿仙山一遇,又强迫自己定下心神,疑道:“荀殷?他何时来的?”
此话才出口,她猛然间就意识到长廊下少什么了。
奚静观转着颈儿向长廊里张望一番,廊中鸟鸣依旧,那只精雕细琢的金笼却不见了踪影。
“你将透云儿换出去了?”
奚静观如在梦中,不可置信道。
燕唐将折扇掀开,又“唰”地一下将之合拢,扇骨抵在下巴上,说:“透云儿认主,荀引早晚会还回来的。”
“……”
奚静观紧了一点的心弦骤然一松,无言以对。
“遇见你,也算他倒霉。”
燕唐像个无赖,“吃一堑,长一智。赶巧儿今日我心情不错,好好教荀殷认个理儿,他在我这儿吃了亏,日后凡事也能多留个心眼儿。”
他说完,又添道:“我还真是用心良苦。”
奚静观轻扯一边唇角,想不明白燕唐究竟是什么做的。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二人闲聊一程儿,奚静观忽然说了一句不搭前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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