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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纨绔(重生)》 40-50(第13/20页)
呀,卷云叟。”
“装给谁看?”荀殷盯了一眼书,依依不舍道:“这可是卷云叟他老人家出的第一本书,天底下就没有第二份儿了,我几经辗转,才寻来一本仿本。”
燕唐得逞大笑,将书拍了两拍,说:“我将它藏在惊云楼去,你总该放心了吧?”
荀殷用鼻子哼了两声,“我才找来多久,天天金元宝似的揣着,怎么就被你给知晓了?”
燕唐向他扯出个笑,“我家娘子说我无所不能,只需捻指掐算一番,天下之事,莫敢瞒我。”
荀殷白了他一眼,心道此人真是愈发欠揍了。
他暗自骂完一通,就将透云儿连笼带鸟给摘了下来,喜滋滋逗起了鸟儿。
得趣间,荀殷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燕三,你猜昨儿我与伯卿遇见了谁?”
燕唐像只大猫,敷衍道:“伯卿兄的小相好?”
“哪能啊,”荀殷摸了摸头透云儿的头,接着说:“我们遇见了许琅。”
燕唐弹书的动作蓦然一停,轻笑一声,自顾自道:“怪了,官仪一走,他就来了。”
他兀自嘀嘀咕咕,荀殷没听清,也没空细问,乐颠颠拎着鸟笼出了燕府。
喜官与喜官摘了几朵荷花跟在奚静观身后,主仆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我以为燕府的花农有什么仙术,原来是引来了温泉,怪道荷风湖上的荷花开得比别处都要早。”
福官有意嗤笑道:“你不知晓的还多着呢。”
喜官作势就要打她。
二人玩笑罢,奚静观才道:“将它们搁在绣榻边的那只玉瓶儿里吧。”
喜官应了一声,转着眼珠儿揶揄道:“我晓得小娘子在想什么。”
“你是我肚儿里的虫?”
奚静观笑着瞥了她一眼。
喜官晃了晃脑袋:“三郎君常卧在绣榻上小憩,小娘子这是要将花给三郎君看呢。”
“就你多嘴。”奚静观别开脸,却没否认。
她还未及羞赧,就被福官点了点胳膊,福官话语间满是疑惑:“那不是宝珍婆婆吗?”
奚静观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想到前方不远就是兰芳榭,想来宝珍婆婆是为寻燕唐而来。
她忖思片刻,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想转到路旁的凉亭内去,绕过宝珍婆婆。
三人才交换了眼神,却被宝珍婆婆一口喊住。
奚静观只得停下脚步,含笑相迎。
“婆婆要去做什么去?”
宝珍婆婆行过礼,脸上挤出几道笑纹,回话道:“三娘子有所不知,老太君昨儿忽然病了。眼下药石无医,城里的郎中个个束手无策,别无他法,只能寻个孝子贤孙去求神拜佛,祈求佛神庇佑她老人家了。”
奚静观心念几经转换,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这份孝心,摆明是要让燕唐来尽了。
她心下有了底,面上却不显分毫,眉梢间却装出几分疑惑:“敢问婆婆,府上要去拜哪尊神?”
宝珍婆婆上半身向前移倾,神神秘秘说:“不是拜神,是请神。”
奚静观不动声色躲开些许,“请谁?”
“清天观,道长须弥。”
047 融表兄
“须弥?”奚静观轻念一声, “看来祖母很是信任这位道长。”
喜官知晓许多须弥的诸多趣事儿,奚静观此言一出,她当即就要开口解惑, 临了又瞧了瞬奚静观的神情, 心下又忽现了然, 识趣地闭唇不再言语,两道视线微移,落在了宝珍婆婆一张和蔼的面容上。
宝珍婆婆似乎对此未有所觉, 脸上恰到好处的笑容不减分毫,只对奚静观堆笑说道:“三娘子怕是忘了, 老太君办事, 向来只看重一个‘缘’字, 她老人家觉得须弥道长与燕氏有缘,那时候……”
她正说到紧要之处, 忽然止了舌头,将话音吞回了腹中,随意摆了摆手道:“也罢,也罢,说恁些也无甚用处。三娘子与三郎君到了清天观, 只消说上一声‘燕老太君请道长出山’,观中道童必定不会为难。”
旁的暂且不说,新婚敬茶那日,燕老太君满口“金玉良缘”, 又送予奚静观那只白玉葫芦,可见她的确十分看重“缘”之一字。
奚静观闻言莞尔, 福官顷刻会意, 上前将手一伸, 笑容满面道:“婆婆要不要到兰芳榭内坐坐?”
福官说得隐晦,可宝珍婆婆却吃了许多年的米,这话落在她一双耳朵里,便是奚静观将请神这事给应下了。
她虽心有所料,也不想奚静观竟然如此好说话,眉眼间的慈祥也不由跟着多了几分。
宝珍婆婆亲昵地牵起了奚静观垂在身侧的一只手,两唇一碰,又说道:“正如融郎君所说,三娘子最是可人心。”
她此举略显逾矩,奚静观却并未将手抽回,任她动作,但笑不语。
远观宝珍婆婆背影消失不见,喜官没忍住撞了下福官的胳膊,轻声道:“我怎么觉得,这婆婆是有意在这儿等我们呢?”
她力道轻,福官却装模作样地捂住了胳膊肘儿,假意埋怨道:“你既都看出来了,心里忖着点就是了,嘴上没个把门儿的,怎么还给说出来?”
福官话说一半,悄悄瞧了一眼奚静观,才将话给补齐了。
“怪让人不好看的。”
“嘁,”喜官两眼一瞪,将怀里的荷花转了个面,“就你好心。”
身后二人拌了一路嘴,奚静观都恍若未闻,心中始终惦记着宝珍婆婆说的最后一句话。
——“正如融郎君所说,三娘子最是可人心。”
又是陶融。
怎么哪里都有他?
因是生疑,奚静观不思外物,种种念头颠来倒去,忽的就听一人哀怨道:
“奚小娘子好狠的心,怎么将我一个人丢在房中这样久?”
奚静观脚下蓦然一止,欲言却又止,耳根一热,又听到了元宵忍俊不禁的憋笑声。
罪魁祸首不为所动,仿佛不知“害臊”为何物,手执一纸折扇,斜身倚上门框,在门槛前眉开眼笑。
奚静观心下生出几分窘迫,快行几步,走到他跟前,嗔道:“你又发什么疯?”
燕唐反将一军,目光中透露着无辜,只道:“我在想你,怎么能算发疯?”
奚静观不及燕唐生了三层脸皮,余光瞥见抖着双肩的喜官与福官,登时又羞又恼。
燕唐见势不妙,侧身将她让进了兰芳榭,寻个话头便岔开了话题。
“话说回来,回兰芳榭的路上你究竟遇见了何方神圣,才耽误了与我饮茶?”
元宵颇识眼色,立在门前没跟上来,福官与喜官小跑着将他二人抛在身后,一起到房中摆弄荷花去了。
奚静观双颊上的飞红慢慢淡了一点,她用手背碰了碰脸,吸了一口气才说:“遇见宝珍婆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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