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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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骑卫的精锐……他们如何能盯住。

    “大哥,我就说了要及早动手,你总是说慢慢来不着急,现在好了,你轻视一个女人,谁知人家竟有那么大的能耐,咱们还没送去,人家自个儿巴巴地抱上大腿了!现在人家说不定已经——”

    “现在急也没用了!”

    大老爷抚着胡须,“本来此事不是大事,随便寻个时机做得干净些也无妨。可如今你鲁莽行事,只怕早已打草惊蛇让人发现了端倪……你还不谨慎些!”

    “……只有她一人不足为惧,可有一个平南侯世子……那就棘手了,”大老爷沉声道:“万不可轻举妄动了,收收你的脾气,以待来日之机,等我们的人先行探查清楚再说。”

    “以不变,应万变。”-

    日前。

    “什么以不变应万变,等待他们的下一步动作,”姜馥莹摇头:“这不就是坐以待毙么?”

    两人坐在一处,却不曾靠近些许,客客气气的,不见半分曾经耳鬓厮磨的痕迹。

    “硬要说的话,也是这样。”

    祁长渊听她说话,开口带了几分笑意,又思及她那夜之语,心下一叹:“那日行刺之人招不出什么,他们也不知晓多少内情,只描述了当日买凶之人的轮廓。黑骑卫勉力搜寻数日,最终也只能推测出几个方向。”

    屋中,桌面上放着徐州雁城城内的平面图。

    “他的方向决计不是往城外走,瞧着行动应当也是生手,不知隐藏踪迹,被那几人瞧了见——他那方向,有两条大的巷子。”

    “一条是徐州刺史,方家所在的知春巷,另一条,是徐府所在的和阳巷。”

    祁长渊垂眸:“倒也并不一定便是他们,但正好,这两家本就在黑骑卫重点关注的名单上。”

    姜馥莹微微抬头:“重点关注?”

    “我是不是还不曾告诉过你,我来徐州,是奉了陛下密旨,彻查此处的?”

    祁长渊走到她的身旁,为她倒上热茶:“徐州藏了贼寇那样之久,兵器、人数,俱都赶上了军营规制,偌大一个徐州,不止军中出了问题。徐家是徐州首富,手眼通天,方家是徐州刺史,监察官员。徐州一事下马了那样多人,可半点不曾影响到徐、方两家的位置。”

    “你不觉得,他们太干净了么?”

    祁长渊的视线垂落到那两条巷子,“寿昌伯爵府是不干净,但是对比这两家来说,只怕已经是收敛的了。”

    “这是我与馥莹,还有你之间的事,与我娘无关。她能不能接受,会不会接受,不需要县主关心,”祁长渊长剑一横,“顾念你我幼年情谊,给你留些情面。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至此便做陌路人吧。”

    他收剑回身,转头便离去。

    “长渊!祁长渊!”

    燕琼眸中带出了热泪,“怎么能,你就为了一个农女,就此放弃你唾手可得的所有么?没了我,你娘如何能安心,你那庶兄,你的姨娘,还有你那唯利是图的父亲,谁还能比我更懂得你!”

    她上前几步跟上祁长渊,紧紧拽住他的衣袖不放,“你我才是最相配之人,不是吗?我们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身上都肩负着那样多的东西,可她呢?她懂你么?平南候世子的夫人是一介毫无背景,毫无家世,除了容貌一无是处的农女——多么可笑!”

    “只有我,只有我懂你的不容易,你的日日夜夜如何辛苦,你是如何如履薄冰……”

    “……只有我才能给你你想要的!”

    她声音有些嘶哑,手中的衣袖揉出了褶皱,一如她被揉碎的心。

    而祁长渊只是收回手,拂袖,抹平那不堪的痕迹。

    “你当真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偌大的徐府并未因为清山居的小小闹剧产生波澜。

    福山居的小厮来回了话,大老爷把玩着玉石,沉吟道:“知道了。”

    徐家大老爷掌家十年,自有些威严在身,他一发话,原本有些嘈杂的正厅俱都静了下来。

    “世子不在府中,你有什么要说的?”

    他看向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徐家二老爷同他生得相似,人却圆润虚胖几分,瞧着平白多了几分滑头。

    徐清越叫住他,微微转过头,看向姜馥莹。

    “娘子知道这是何毒?”

    名唤长福的小厮皱了满脸,“这毒可是……”

    “见郎君脉象与身上所显化之迹象,略略猜测几分,”姜馥莹并未说得太绝对,“若有说错,便是我医术不精,胡乱卖弄:千夜此毒毒性强,爆发快,短时间内便能让人毫无知觉甚至丧命。可只要熬过了最初一阵,后续清毒并不很难。鸢尾是有毒,但药性相调和,或许有清毒之效。”

    姜馥莹不想再多纠缠,方才一句提醒不过是见他面善,又见小厮都这般轻慢主子,随意开口而已。千夜这毒罕见,难以调配,从前也不过听阿爹提过几句。

    他能中这样的毒,想必其后并不简单。

    不过这都同她没有干系。

    徐清越静默地坐在轮椅上,长福一扫方才忿忿又惫懒之色,压低了声音:“郎君,她说得……”

    “都对。”

    男人闭上双眼,任光亮打在脸颊。

    须臾,他睁开双眸,露出那浅色、如同澄澈湖水般的眼瞳。

    女子背影越行越远,徐清越攥紧指尖,再未出言。

    她的气息,她的习惯,她偶尔会有的娇嗔模样,生气的、伤心的……

    即使不曾亲眼见过,也在脑中无数次构想,早已深深刻在了心底,只待亲眼得见。

    见到她的第一眼,似乎脑中的那些虚幻的、飘渺的云烟都变成了具象化的表现。

    只是她不愿同他相认。

    那双漂亮的眼睛低垂着,像只翩跹的蝶。如今这双眼瞳却盛着盈盈水渍,带着最引人怜惜的红痕。

    “你一定要我将所有事情都说得那么清楚吗?”

    泠泠碎玉般的声音,以往会在他的耳畔柔柔低语,如今,却变成了声声质问。

    “成婚那日,你没来,阿娘那样难过,还是撑着笑送走了所有宾客。你明知道那是我的生辰。”

    姜馥莹推开他,站直了几分,

    “桐花来回跑得满身是汗,还摔了一跤都不敢告诉我……最后问来的,是你径直抛下人走了的消息。”

    “你是想起来了,对不对?想起来了,便觉得自己这个世子之位有多么高高在上,我区区一介农女,不过是你的一段露水情缘?”

    “馥莹……”

    祁长渊眼尾泛起了红,像是墨玉染上朱砂,“并非如此。”

    “我等了你几日,想等来一个解释,哪怕只是冷冰冰地,说句你就是厌恶我,不愿同我成婚。”

    姜馥莹声音隐有哽咽,“……罢了,我不想说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与县主郎才女貌,多好的一对佳人,莫要辜负了她。”

    她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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