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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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吃?”

    徐清越也道:“是我思虑不周,光想着让阿莹品尝酒酿,忘了这些。”

    他伸出手,将身前的肉羹舀给她:“多用些。你最近真是瘦了不少,不知在外头,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这话直指祁长渊,男人放下筷子,将那酒挪远了几分。

    “既然知晓馥莹瘦了,身子不如以往,还让她饮酒,五郎可真是贴心。”

    姜馥莹坐好,放下酒杯缓缓动筷。

    “你们快吃吧。”

    她低下头,闷头吃饭。

    ……没人告诉过她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反应。她小口用着饭,低垂着眼眸半点不敢抬起,默默接受着左右两方挟来的饭菜。

    一人说小排腻味,还不如滑嫩的肉丸。一人说酸辣味道太杂,要用些小食爽口。两人自己未用多少,倒是将姜馥莹的碗中堆成小山,彼此谁也不曾让步。

    姜馥莹重重叹气,放下碗筷。

    “你们能自己安心吃会儿么,”她看向恍然不觉自己过分的二人,“……别管我了,我自己会吃。”

    姜馥莹冲进屋时,便见罗胥君捂着心口,倒地急促地呼吸。

    “——阿娘!”

    她大惊,冲上前去扶起罗胥君。阿娘软绵绵的身子倒在地上,面色发青,双眼直往上翻。

    茶杯碎裂一地,碎片扎到了鞋底,随着鞋底原带有的雪水刺破脚底。

    钻心的疼痛传来,她此时却无暇顾及分毫,只能抱着阿娘用力拍打着她的肩膀,让她从即将厥过去的状态中转醒过来。

    “阿娘、阿娘!”

    姜馥莹掐着她的人中,牙深深咬在唇上几乎要将唇瓣咬出血痕,终于在他即将力竭之时,阿娘长长“啊”了一声。

    凝结于心的郁气吐了出来,几乎就在下一瞬,罗胥君死死抓掐着姜馥莹的掌心,吐词不轻却异样激动叫道:“走!让她走——走啊!”

    “阿娘……”姜馥莹泪水涟涟,方才不曾在外人面前落下的泪水滚落,“她走了、都走了。日后不会有人来寻我们了,你放心。”

    罗胥君掐着她小臂的手在她一声声安抚下渐渐松开,气急僵直的身子缓缓软了下来,气息逐渐平缓,整个身子歪歪倒在姜馥莹的怀中,动弹不了分毫。

    桐花都被吓傻了,头回亲眼见到这样的场面,僵在原地不敢动弹,浑身发凉。

    直到此刻,才忍着害怕同姜馥莹一道,将罗胥君搬上榻,盖上棉被。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阵后怕,刚一出声,转过头却发现姜馥莹仍在落泪,泪水好像流不净一般,没个停歇的时候。

    桐花似乎一瞬间就长大了些,她拍着姜馥莹的肩膀,像哄小孩一般:“别哭,别哭,坏人都赶走了……”

    姜馥莹转过身去,捂面哀声抹泪:“桐花,我要去县里一趟,你能在这儿守着我娘么?”

    桐花重重点头。看着姜馥莹熬了药,来不及穿上厚袄便出了去。

    她瞧着地上混杂着污泥的雪,总觉得像血水。

    ……

    姜馥莹顾不上痛,也来不及请刘叔再慢慢套牛车去县里,阿娘不能轻易移动,便只能自己奋力奔去。

    时辰还早,冰冷的空气灌入耳中,刮得脸颊生疼,似乎又下起了雪,又或是夹杂着雪粒的雨,姜馥莹跑得很急,只怕慢了一刻便再无转圜。

    她赶到万和堂的时候,孙大夫瞧着她满头雨雪,肩头白花,惊得呼出声来。

    目光落向更引人注目的足。

    鞋底染红了大片,一步一个血印,就这样一步步奔来,不带丝毫犹豫停歇。

    姜馥莹大口喘着气,白雾从口中长长呼出,朦胧了一张巴掌大的脸颊。

    他却提早来了,如果没有感受错的话。她今日还没有那般躁动,没有明明在饭食充足的同时仍旧感到饥饿,他亲自为她送来了饭食。

    徐清越掰正她的身子,让她直视着他。

    “试够了么?”

    他道:“还需要哪些医书,我都能为你找来。”

    就像当初他们还是好友那般,姜馥莹想要查找些什么,徐清越带着浅淡笑意靠近,缓声道:“找到了吗?没有找到我来与你一同翻。”

    末了,还会安慰她:“不急,反正我的腿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可以慢慢调养。”

    “看把我们馥莹急的,”他笑,“我都紧张了。”

    姜馥莹很有些倔在身上,她喜欢尽自己的努力做好事情,换取应有的酬劳,这本就是天经地义。

    她享受那个完成的过程,也期待着完成后,旁人欢喜的脸庞和自己愉悦的心情。

    只是那一幕幕的画面浮现在脑海,竟让现在的她无比恶心,几欲作呕。那些笑,究竟有几分是发自内心的?她所讲的话,他们交谈时他的心里有又在想什么。

    从初见到最后,一次次的接近,他数次提起父母——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她的。

    她以为早逝的父母会是两人同病相怜,彼此取暖的连接。却没想到,那血淋淋的事实反而化作绳索,将两人硬生生捆绑在一起。

    姜馥莹不说话,徐清越也不强求。他转身,将饭食放在桌上,上前去看着她煮好的汤药。

    医书上有过明显的翻阅痕迹,那样多的书,她不过两三日便翻了个大概。眼下乌青,面上仍有泪痕,他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衣袍淡色,他转过身拿起手杖,道:“你确定不要与我说话么?”

    姜馥莹自始至终不愿看他。

    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像有狂风席卷过生长着茂盛草木的山林,没有一刻安歇。

    但这不是友情,也不是爱情,只是最原始的本能。他们之间,说不上谁原谅谁。

    她不相信阿爹会做出害人的事,他也不在乎她的信与不信。

    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徐清越只是笑道:“一个极罕见的毒,配比万分艰难,材料也极为难寻,数百株药草淬炼方能制成不过一滴而已。”

    “你总觉得你爹不过一介大夫,最普通的大夫,那我问你,你这样一个并不醉心医术的人,为何都能知晓千夜?”

    “世间知晓千夜者,不多。能调配者,更少。乃至于能解毒的人一个巴掌都能数出来……”

    “可你会。你知晓用药,知道配比,甚至知道以毒攻毒。此法解毒常见,但在此之前,没人敢用在千夜上。千夜凶猛,不是寻常法子能解。”

    徐清越微掀眼皮,看着面上这才有了淡淡波动的姜馥莹。

    “阿莹,你我第一次见面,我确实心有算计,装作发病引你关心。可你,不也是第一面就发现了我身有千夜么?”

    “一个寻常大夫,研究千夜做什么?你甚至根本不知道千夜的罕见。在头回见我的时候,就那样坦然地说了出来。我讶异于你的坦诚,却也明白你对当年大约一无所知。”

    离去之前,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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