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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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稳稳落在祁长渊的怀中,听得大掌柜道:“不是说带你找伙伴么,顺道去用午饭。”

    再一次坐上马时,兰若明显没有昨日害怕了。祁长渊骑着马,偶尔低眸,看见小手好奇地轻轻碰着有些硬的鬃毛,最后还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马的皮肤。

    “啊……”她小声惊呼:“是热的!”

    祁长渊为她的惊奇发现闷笑几声,“自然是热的。”

    兰若低下头,搓搓手心,小嘴抿起直笑,不知该怎么触碰马儿。

    直到到了另一处僻静些的院落,祁长渊将她抱下来,兰若道:“它累不累?”

    “应当是不累的,”祁长渊随口道:“毕竟兰若这么轻。”

    真的很轻,对他来说,提在手中轻飘飘的,这么小一只,简直也无法想象是个会说回笑的人儿。

    他抱着兰若,叩门。

    不多时,一个衣着简单大方的嬷嬷开了门,瞧见他来,行了个礼。

    只是目光迟疑地落在兰若身上。

    “阿嵩在吗?”祁长渊跨入院中,“应当下学了。”

    “小郎君在的,”嬷嬷笑着去唤人:“夫人,郎君,祁大人来了。”

    一个小郎君从屋中跑出来,“二叔!”

    兰若好奇地看着他,侧过脑袋小声询问:“这是你的孩子吗?”

    祁长渊按按她的手心,“这是我长兄的儿子。应当比你大一些,可以叫哥哥。”

    他将兰若放下来,让兰若去与祁嵩玩。

    宋氏从祁嵩身后出来,是个端庄娴静的美妇人,瞧见兰若,还笑了笑:“生得与你还有些像呢,也是缘分。”

    他早些时候派人来与宋氏说了兰若的身份,让她来此处与祁嵩作伴。宋氏一口应下,这些年来,他们母子多亏祁长渊照拂。

    兰若看着祁嵩,乖巧问好。

    祁嵩初期有些拘谨,奈何兰若性子欢脱,两人年龄又相仿,不出一会儿就玩到了一起。祁嵩抿着唇笑,祁长渊低眸瞧着,两人神态还当真有些像。

    他颔首:“算是有缘。”

    刘财生自来有力的臂膀垂了下来,目光落在馥莹乌黑的长发上,“馥莹,我、我是想问你,如果……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姜馥莹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刘财生道:“——你你你别误会,其实我也只是……我承认自己有些小人心思,想要趁人之危,可我确实心悦你,想要好好照顾你、照顾你娘。”

    他看着馥莹,声音恳切:“你娘身子不好,我会将你娘当做亲娘看待。你与我家相熟,知道我爹娘的脾性,他们也会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

    他目光不离分毫,只怕错过姜馥莹的任何一个眼神。

    不曾等到心仪之人的反应,刘财生心里直打鼓,“你阿娘这般,今晨又出了那样的事,村中人流言蜚语都能……馥莹,我只想护着你。”

    姜馥莹觉得足底的痛越来越无法忍耐。

    她抬起头,先是笑了笑,一贯的温和体面模样,却总让人觉得心颤。

    “财生哥,我名声是臭了,日后必然说不到好的亲事,多谢你能体谅我,”她很是疲累,“但我娘如今躺在床上,我没法儿想其他的事。”

    “我将桐花当作自己的妹妹,便也将你当自家哥哥。”

    姜馥莹站直了身子,硬生生将足底贴紧地面,让钻心的疼痛强迫自己清醒。

    “财生哥,谢谢你的好意,可我不能答应你。”

    “我不是因为想要帮你才这么说的!”刘财生急急出口:“我是……我是真的心悦你,我想和你白头偕老……就像我爹我娘一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我会用功读书的!先生说了我下回定能考上,只要你点头,我这便去同我娘说提亲的事,绝不会让你委屈半分,没有人能说你什么!”

    “正是因此,我才不能接受财生哥的心意。”

    姜馥莹福了福身,“财生哥心悦我,心意诚挚,我若只是为了求得庇护照顾而答应成亲,那才是辜负了财生哥的一片心。”

    “……你当初和他,不也是为了——”

    “哥!”

    桐花跑过来,拉过刘财生的衣袖。

    “够了,”近来她也长大了许多,站在姜馥莹这边,“馥莹姐已经很累了,你不能这么逼她!”

    刘财生讷讷缩回手,退开几步。

    “对不起,我并未想要逼你,只是……”

    “我晓得的,”姜馥莹感激地看向桐花,“你们一家对我来说,都是无比珍贵的朋友。我将你们都视作家人,不分彼此。”

    桐花扯过刘财生,“你的事日后再说。”

    姜馥莹直直看向阿娘那处,孙大夫出了满头的汗,她缓缓走近,掏出帕子递给孙大夫。

    “像是什么?”她好奇。

    “像是等心上人回来的小娘子!”

    两个小丫头笑完,蹬蹬跑去了另一边,避开不去看她。

    姜馥莹怔了一瞬,摇头,“果真年纪小,不同她们计较。”

    徐清越在徐家并不受重视,虽然衣食住行没有差过他,但底下人用不用心还是能看出来的。府里拨来伺候他的都是些还不经事的小丫头,要么便是如长福这般,让她处处不舒服之人。

    五郎身边唯有一个孟叔还算可靠。

    姜馥莹轻叹,看着天色。

    她刚转过身进屋,便听外头传来声音。

    “……世子?”

    徐清越身后,俨然跟着昨夜还嚷着醉酒头痛之人。

    轮椅的声响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愈发靠近。

    祁长渊迎着日光,推着徐清越的轮椅,一步步朝她走来。

    “又见面了,‘江’娘子。”

    一如既往地,他将那个“江”念得格外地重。

    “你怎么……”

    “用早膳时,听说徐家五郎擅书画,正巧有几幅前朝画师的遗作,我还不曾见过,”他淡淡瞧她一眼,“清山居风景雅致,正适合弹琴写字。”

    姜馥莹扯了扯笑,这些和她一个医女没有关系,。

    二人进了屋,姜馥莹便候在一旁,一时有些坐立不安。

    平日里只有徐清越的时候,她都是坐在徐清越身边,瞧他读书写字,自己也能“偷”学一些。一段时日下来,已然比从前有长进了。

    如今她的位置被祁长渊占了,她又不愿意站在另一侧同他面面相觑,便只能坐在二人身侧的软椅上,不知做什么。

    她听见徐清越率先开口:“祁兄昨夜吃醉了酒,不是说头疼么?怎的今日还有闲情雅致,来我清山居看字画。”

    姜馥莹略一抬眼,看到了祁长渊探来的目光。

    她一错眼,眼神落回了明净的窗台,任由视线交错。

    祁长渊肤色本就白皙,又因着多回重伤的事面上血色淡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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