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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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应当是饮了不少,面色比昨日相见之时还要差几分。

    姜馥莹垂眸,听闻祁长渊道:“不妨事。”

    他竟不知,徐清越身上有毒。

    祁长渊一直以为是什么疑难杂症,正巧姜馥莹会医治。可毒……

    “你会解毒?”

    他看向她,姜馥莹的医术他清楚,确实是家学,但她被父母珍视得好,不曾下过苦功夫,简单的望闻问切她会,煮药开方她会,可解毒……这可不是一般大夫都会的。

    姜馥莹愣了愣:“会啊。我爹正巧研究过这种毒,我耳濡目染……你这是怀疑我的水平呀?”

    她皱了皱眉,“那你别让我医你好了。”

    难得有些小性子,她低下头继续琢磨方子:“……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何必找我,医术好的大夫多了去了,偏你……”

    “馥莹。”

    祁长渊温声道:“不是怀疑你的医术,只是你自己就会医术,应当知道医与毒虽相似,却有着本源的不同,一个要害人,一个是救人,你怎的正巧就会,还偏会这一种?”

    姜馥莹道:“怎么不同?解毒和治病都是救人。再说了,我也会解别的一些,只不过不如这个千夜罕见罢了,大部分大夫都会的,有什么稀奇?”

    “——千夜?”

    握着笔的手被祁长渊按住,他拿过纸面,细细端详。

    千夜此毒,在黑骑卫的百毒榜中榜上有名……

    “你可知他的毒是谁下的?”祁长渊寒声道:“他可与你透露过?这毒极难调配,很是难寻。”

    “……没问,”姜馥莹声音弱了弱,“我想着,这事是他的私事,也不好问。再说了,若是下毒之人被抓住了,定然早就送了官府,不需我多问。若是没找着,说明他藏得厉害,我问了也抓不住他……”

    她当时知晓他的毒是被旁人所下时,只顾着安慰人去了,哪里想的起来问这些。

    祁长渊看向她:“我倒有个猜测。”

    “什么猜测?”

    姜馥莹眸光闪动,看着他。

    “数十年前,徐家上一任家主很是精明能干,一人将祖上基业发扬光大,奠定了如今首富的地位。”

    祁长渊回忆着黑骑卫曾交予他的信息:“如今这位徐家大老爷,是他的长子。可当年他最倚重喜爱的,却是徐清越之父,徐家第三子。”

    “这位徐三老爷乐善好施,生意也越做越大,多年经营下来,锋芒几乎掩过了大房二房。曾有人说,徐家的家业,只怕要越过兄长,给这位三子,”他说着,一瞬的想法在脑中缓缓成了形,“他与夫人恩爱,只得一子。此子自幼争气,聪慧敏捷,读书用功,曾有人说……这是登科拜相之材。”

    姜馥莹指尖缓缓缩起,她知道徐清越自来爱诗书,也爱山水,知晓他心中有策论天下,也感叹过他身残不能参加科举,为国效力。

    “只是十年前,徐家三老爷与夫人俱都得了急症,去了。”

    姜馥莹的眸色沉了几分,心中自是慨叹万千。

    除此见到徐清越的时候,她是如何也想象不到如今结局。

    徐清越比那时多了几分冷与独。当初的他虽然寂寥,可多得是惹人怜惜的润,让人不得不为这个双腿残废的郎君感到惋惜。如今这些气质一扫而净,在极短的时间内,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又或是他本就如此,不过伪装多年,骗过了所有人罢了。

    他一席白衣,开口仍旧是熟悉的嗓音。

    “你瞧着精神好了许多。”

    话语熟稔,如同之前的波折都非他所为。

    姜馥莹走近几步,即使天热了,她也还是披了件薄披风。

    “是好多了,”她应声:“长渊将我照顾得很好。”

    她垂眸,看向徐清越的腿。

    “你一直要依靠手杖行走么?”她其实早有疑惑,只是此前并无机会询问。

    在轮椅上坐了这么多年,即便是伪装,也会与常人不同。

    “你不在的时候,我还是坐着更多,”徐清越笑得坦诚,“只是见你,我总想让自己的样子不要太过狼狈。”

    姜馥莹叹了一声。

    “莫要强撑。”

    她言尽于此。作为大夫,还是难以看见病人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腿的康复需得日日锻炼,常常注意。他伪装多年,再假也有几分真。何必强撑。

    “要喝些茶么?”徐清越略过了她的怜悯,“新到的春茶。”

    “不敢再喝徐五郎的东西了。”

    姜馥莹的声音带着淡而又淡的笑,轻到几乎听不出,“已然让人受尽了折磨。怕了。”

    “原本还想留你用膳的。”

    徐清越看向她,如琥珀的双眼在日光下带着点点光亮:“知晓你要来,让人备了你爱用的菜。这下看来你定然也不会在此用膳。”

    姜馥莹一笑,“总得长长记性。”

    日影疏淡,树影摇晃。

    不大的院落,徐清越站在屋前,看着院中的女子。

    “马蹄印在这儿,不会错!”

    “……往那边去了!”

    姜馥莹心如擂鼓,目光紧紧盯着上方。

    两人滚落的地方是个不算太陡的长坡,幸而春日草木繁盛,天色又阴了下来,视线不算太清晰。

    也是姜馥莹在孝中,穿得衣服不似雁城中娘子时兴的那些花花绿绿,素色的衣衫隐没在草色之下,瞧着并不明显。

    她矮身爬在祁长渊的身上,用身子遮盖住他,散落的发丝垂落在男人的脸侧,带来冰冰凉凉的痒。

    “唔……”

    察觉到身|下之人的苏醒,姜馥莹吓得手一抖,一把捂住了男人的唇。

    目光紧紧盯着他方睁开的眼瞳,皱着眉摇了摇头。

    她小心指了指上方,人声还未完全远离。

    距离极近,姜馥莹小心屏息,但呼吸很长,每每呼气吸气,都谨慎地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却不想这温热的、带着一点潮湿的气息一点点喷洒在男人的眼睫、肌肤之上,带起一点小小的战栗。

    冰凉的发丝钻入他的领口,祁长渊动了动,换来姜馥莹瞪大的双眼。

    ……她甚至双手按住了他的唇。

    柔软的掌心紧贴着唇瓣,她的味道完完全全地钻入鼻腔。她在害怕,手在颤抖,手心还有着冷汗。

    他是第一次这样直观地感受到她的柔软。

    姜馥莹生怕他发出一点响动,做着口型,让他不要说话。

    天色暗了,祁长渊略略挑眉,像是没看清。

    姜馥莹急得汗都要出来了,她低下头,靠得更近了些。

    气息浅浅洒在耳畔,“你别动弹,别说话……还没走远!”

    祁长渊看着她的靠近,在眼前,在耳边,在怀中。微微蜷了蜷指尖,不曾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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