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14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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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水流顺着岩石缝隙往下流,像是在我们上方不远处积蓄了个小水洼,正时不时满溢出来几滴敲在下方的石头延边。

    我听得入迷,虽然还没脱困,但心情马上好了起来,仰面感到时不时有一些摔的粉碎的水雾飘下来,简直是心旷神怡。

    张添一眼下都是青的,明显是累得慌,看我从梦魇中惊醒了没事,就打了个哈欠,闭眼又要睡。

    我也知道这下他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上去是体力活,稍有不慎二十米也足够摔死人了。但眼看天光一线遥遥在望,又有刚刚幻梦中发现的新情况,真是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上去把他晃醒跟我好好聊一聊。

    就这样纠结了快十分钟,也就好在这个临时土窝压根没有可以活动的空间,我连翻身都做不到,只能偶尔抖抖小腿免得挤压到麻筋。

    张添一好好睡了大概一刻钟,醒来时还是很疲倦,一睁眼就看我脸快凑到他面前,一幅马上要被憋死的德行。

    他看看我,挑眉纳闷问:“你这是打算摊煎饼呢?什么情况?”

    第 145 章   尾声(中)

    我被问得老脸一红,讪讪看他。

    这下他懂了,带点恨铁不成钢,无奈看我:“又有什么幺蛾子?”

    被这么问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心说这当哥的确实被我折腾够呛,要不还是出去再说吧,有这闲工夫让他再多睡会儿。

    他却摇头,好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直接就道:

    “上面我探过路,比想象的更窄,是一个完全垂直的岩道。

    人要上去必须把全身骨头和内脏都挤缩在一起,很容易会卡住进退不得,胸腔被压迫后只会难以呼吸。

    因此上去是一口气都不能停的,否则没有歇脚地方只会越来越累油尽灯枯。”

    我顿时把那点好奇抛开,忧心忡忡问:“没别的路?”

    而屏屏只是乖乖地和我贴着脸,体温的传递中,她轻轻说:

    “然然,我其实有过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我想过,如果健康是可以借走的,也许我根本没有那么懂事,我会毫不犹豫从你或任何人身上夺走。就算是爸爸妈妈,我也许还是会自私地先选择自己。”

    “我是个坏孩子吗?”

    我无法回答,只能崩溃大哭,用力摇头。

    那一刻模糊的泪眼里,当时也才十一二岁的张添一站在房门口,沉默地看着我们。

    我几乎要哭晕过去,求助问张添一,我该怎么回答。

    半晌,我似乎听到他近乎凄凉但平静地说,不知道是在回答谁:

    “活着从来不是过错。”

    模糊的记忆此刻忽然清晰起来,我想起了“不能说谎”的源头。

    一开始,家里坚持不说谎言的是张添一。

    我和屏屏更多的是习惯于我们三个什么都要一致,在小孩子的懵懂天真中,似乎把亦步亦趋模仿哥哥当做了乐趣。

    张添一无奈说我们两个是小黄鸭学走路,看见别人怎么样,就屁颠颠在后面跟着嘎嘎嘎。

    我和屏屏则理直气壮,扮了个鬼脸,扭头就跟我父亲讨价还价要加零花钱,说我们以后要做诚实的好孩子,所以必须有大大的鼓励。

    ……可张添一为什么会在那个年纪就有这种坚持呢?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强制要求自己不能说谎,以至于深深影响了他的行为处事,直到今日都无法改变的?

    只是因为大孩子的以身作则吗?

    好像不是的。

    我想了很久,脑海里终于唤醒了一段异常缥缈的记忆。

    是因为张添一有一次做了错事。他倒掉了屏屏的药。

    爸妈头一次大发雷霆,又是痛心又是失望,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时张添一的反应很奇怪,只是回答:

    “不能吃。”

    这显然不能成为理由。

    那天有个浑身消毒水气味的医生,似乎是隔壁的邻居,也在家里,十分耐心地说:

    “讳疾忌医是不可取的。你也是个大孩子了,怎么能拦着不让家里小朋友吃药呢?”

    我躲在房间里,看着空药瓶就犯愁,快速动着脑子想怎么劝架让爸妈别生气。

    大概是我太专心了,没有听到张添一解释了什么,但有个不算熟悉的声音就在客厅里拔高起来,怒斥道:

    “不许说谎!”

    我被吓了一跳,立刻跑出房间,叫道:“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我也说不清楚,着急之下怒瞪着那个医生,就看到他衣服口袋里还有个一模一样的小药瓶。

    那个医生看着似乎很和善,但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

    屏屏还在屋里睡觉,我和屏屏长得很像,小孩子又还没有发育,那医生认错了,把我当成了屏屏。伸手就过来摸我的脸,似乎很亲切笑道:

    “就是你不吃药吗?”

    这话问得很奇怪,明明他才批评了我哥倒药的事,又无端指责他说谎,现在怎么说得又好像是屏屏躲着药一样。

    我平时捣蛋惯了,也见惯了有些看不惯我们家家风,非要阴阳怪气的亲戚。因此对其他事情还稀里糊涂,唯独对这种只是找个由头进行指责的话十分敏感,一下就感到了不讲理的恶意。

    不对,他根本不是关心屏屏的病,他就是无论如何一定要找方法盯着屏屏吃药。

    我的母亲也皱眉,感觉到异样,一下挡住他的手:

    “别对小孩子动手动脚。”

    那医生脸色顿时有点变,很虚伪地笑了下,“我跟孩子亲近亲近。”

    我摇头退了一步:“我不喜欢你。”扭头看我母亲,“哥哥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说得认真,张添一也坚决地看着医生,重复道:“他们医院有问题。”

    “药不能吃。”

    老板也不能撒谎,所以他让三易和我完成最重要的交涉,自己则诚实对我说道,在这里能做的、被允许做的也只有采石这一件事。他还说,想要逃离这里,唯一的方法就是隐藏身份,不要被认出来。

    所有的提醒都是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这是徐然兴能离开这里的唯一生路,也是先知能离开这里的唯一生路。

    我被动地接纳着先知提供的各种往事密辛,被先知和伪人们反复采食着,也在先知逐渐抛弃自我的过程中同化取代着它,才能一直逃离到这里。

    张添一说得也对,先知是为了活着可以选择任何变化的东西,甚至可以任由自己成为徐然兴,被“徐然兴”这个身份吃掉。

    所有的一切,从台仔袭击我开始,就是彻头彻尾的骗局。

    我忽然感到一阵可笑,又感到难言的苦涩和寒冷。

    第 146 章   尾声(下)【规则五】

    台仔向我求救的那一刻,当时的我必然不会想到,是先知确实在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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