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14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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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向我发出求存的呼唤。

    伪人们都异变成了徐然兴,也并非完全是先知的虚弱失控,而是它原本就需要有这么多的徐然兴让它藏匿其中。

    老板和伪人们各自有着盘算和计划,有想过背后都是先知的欺骗吗?

    张添一看我一眼,神色很复杂。

    “你大概不知道,你昏迷时一直在断断续续给我指路。是因为你,我才能一直打出甬道找到这道天裂。”

    我就惨然一笑:“那怎么不怀疑我?”

    他摇了摇头:“怀疑就不管你吗?”

    我忽然说不出话来,低头嘴里有点发苦。

    “所以,其实在下面的时候,只有我的眼里到处变成了透明?这根本不是什么环境的异变,是先知把它的视野逐步切割让渡给了我,对我进行了误导。它给我的越多,我就越是……心想事成。”

    张添一叹了口气:“可是你太多疑了。”

    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果然,下一秒,那些在高温中软化的玻璃忽然碰见极度的低温,一下子就变脆了。咯咯两声,数道巨大的裂痕在车前玻璃上蔓延开来。

    这时候指望失控的司机是没用了,我猛地踹在他踩着油门的腿上,一只手就去狂拍雨刷器的按键。

    以现在玻璃的强度,再被更多雾气和虫卵集中一撞,恐怕很快就会碎裂炸开,到时候外面的鬼东西一拥而入我们就没命了!

    快!动啊!

    司机被我踹得整个人一歪,方向盘险些脱手,带着整个公交车一个巨大的急转飞滑。我唰一下满头冷汗,一把拽住方向盘,一脚蹬开他的腿,把整个右腿挤过去踩在油门附近占住地方。

    这番动作几乎全卡在我的活动范围极限之中,不过数秒,近乎脱臼的痛感就扯得发僵的身体一阵阵抽疼。

    万幸,随着公交车恢复慢速,那些雾气波动的幅度居然减缓下来。

    我冒着汗把整个人的体重都压在司机身上,不让他动弹,自己则两眼发黑地控制差点撞上居民楼的公交车缓缓改道,重新把车体推到主干道上。

    随着车辆回归正道,雾气再次恢复了死寂的静谧。

    “嘶……”

    该死的雨刷器终于打开了。

    车前玻璃上的虫卵黏得还不算牢固,被雨刷器反复推刷,稀稀落落开始往下掉。只有一部分近乎冻结的黏液在玻璃上逐渐涂匀了,给窗外视野糊上一层灰蒙蒙的滤镜。

    此时要求不了更多,我猛地松了口气,几乎虚脱。

    目测了一下开完主干道需要的时间,车窗玻璃咯咯数声,再次开裂出十几道蛛丝一样的裂痕,看上去岌岌可危。

    “……草。”

    我狼狈地大口喘气,把所有骂娘的话全部挤出来,在乱七八糟的思绪里,强行继续解说窗外建筑的毛边。

    现在脑子完全是空的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一搭没一搭讲得到底是什么。

    但此刻,总算有时候重新去打量车辆上的第三人,从刚才起就仿佛置身事外的年子青。

    和司机相比,很难说他的状态到底是好是坏。

    对,我要重新描述一下车内违背常理的画面。

    就在车辆忽然提速偏道之前,我被打断的观察里,完整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作为游客的年子青坐在公交大巴的最后排;我在司机驾驶室边上站着,刚刚用车头台子上的抹布擦拭干净车前玻璃;有一只属于年子青的手,还在紧紧地拽住我的胳膊。

    ——年子青,同时有一部分出现在车头和车尾。

    换句话说,他散开了。

    那截拽着我的手臂,大概还没有意识到:人的肢体不是树木的气生根,截取下来一段后,不可能继续活着,也不能随便移植插钎到哪里再度萌芽。

    后排的那截年子青也没有意识到,他还在有些警惕不安地问:

    “什么火山灰?你不是说是雪山吗?又冷又热的,到底是什么?你怎么说疯话?”

    说话的时候,他的另一只完好的手,正以一种非常古怪的姿势反折,高高举起来,严严实实地捂在他自己的眼皮上。

    是的,他根本没有察觉到刚才短短的几分钟里发生了多少事情。

    但那一刻,我居然明白了某种非常污秽扭曲的逻辑,明白了他的身体为什么会自行做出这样的反应:

    因为按常理说,游客对沿途景色是一无所知的。

    所以他的灵感比理智更快一步,在本能地阻止自己在我这个导游的解说前,提前看到、理解到四周的景色是什么。

    而捂住眼皮不提前去看、闭塞思维不提前去想,对我说的话表现出听不懂人话一样的茫然……这些都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措施。

    求生的意志正在使他变得盲目而痴愚。

    只有那一小截手臂,抓着我的力气越来越大,不断收紧。

    我愣愣低下头,看那截手臂,半晌,恍然大悟。

    原来那不是在阻止我或者提醒我什么,而是来自游客不满的催促。因为我解说的速度在疲惫和惊惧中不由自主变慢了。

    并且,那截手臂蜗牛一样慢慢地、慢慢地顺着我的小臂在往上爬,指节一下一下地敲打在我的骨骼上。

    “……下面,接着介绍一下我们的小镇。”

    我嘶哑地说,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

    不是年子青的异变不够骇人,也不是我能对这种异样视若平常。

    只是内忧外患,伴随着车辆深入小镇、靠近远处地平线上的“雪山”……

    车窗前新浮现的一切,最终还是用压倒性的困惑和恐惧捕获了我,使我近乎麻木。

    是的,眼前的景象,让我无法用逻辑和常理去理解概括。

    因为同时有两个画面出现在我眼前。

    一个画面,是一座晨光熹微的小镇。朝阳是糊糊的,毛鸡蛋一样散发着光芒。但那已经非常热了,鲜红的火珥颤动着呼之欲出。

    酷热的阳光下,晴天无人的小镇覆盖了厚厚的灰白色粉尘,到处一片死寂。空气在灼热中微微扭曲着,火山灰同样弥漫分散在空气中,到处什么声响都没有。

    硫磺的刺鼻气味非常明显,整个古旧的小镇仿佛尘封已久的庞贝古城。

    另一画面,是朦胧的夜色,白色的、巨大独眼一样的月亮俯瞰下来。远处是岿然的雪山,大片大片近乎圣洁的白色铺开雪线。

    这次的小镇是活的,更新,更大,干净整洁。

    嘈杂的小镇里,我看到甚至有人在沿途叫卖着做生意。

    火爆的烧烤摊上,大批客人或者坐着、或者站着,都在大快朵颐。

    因为冷,所有人的口鼻都喷出白气来。

    一切都十分鲜活富有生命力,包括那些密密麻麻停留在客人们身上的虫卵,也在向外喷吐出白色而近乎淡蓝的雾气,一动一动地翕合着。

    心力正色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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