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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140-160(第6/39页)
很好的参考。
按照三易的说法,大蒋的几个状态变化节点,其实细想来是有迹可循的。
起初他遭遇山魈发生冲突,被山魈反击咬伤,那时起就已经受了伤。但此后和话务员不满抱怨、带着其他刺头伙计们探索无水状态的矿洞、返航上来拿装备,这个过程里,他依然是毫无异状的。
直到他准备要第二次入水,身上开始发热。
被安排进钻井机的操作室暂时休息时,大蒋才出现滴水异变,但一开始似乎也不算严重,因此只是被他自己当做了谁的恶作剧。
到了我好奇观看钻井机工作的时候,大蒋虽然没出仓和我打招呼,但能正常操纵机器作业,说明他也还好好活着,至少是有精力分心做事的。但我们前脚刚走不久,后脚他就被水淹死。
这么看来,他身上的异变其实是突发加速了两次。
反观我,出现被滴水的状态后,情况似乎是一点一点从哪里蔓延爆发到我这里,直到迷藏和我们碰头的失忆事件发生,滴水戛然而止。
再看我们之外的第三种情况,就是副手和那个失足落水被拦腰截断的伙计,在水中返航途中就直接变成了两半。
相似又不同的三种遭遇,异变爆发的快慢和烈度,总结起来,大概就是两点有关。
第一,刚接触了、或者靠近过大量的水,当下是否还处于水体之中;第二,在此前提下曾有去而复返的动作,离开了自己原本身处的某个区域。
也许“滴水”本身一直是处于潜伏期的,但碰到这两种因素变化的影响,就会不同程度地被提前引发。
老板沉吟片刻,若有所思:“那你觉得台仔是哪种情况?”
我有些牙疼:“跟我应该是一样的。只是我被滴水,除了不间断的小伤外,最大的影响是衣服反复打湿被泡烂了,总要换。而台仔…… ”
话没说完,老板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他现在也是“徐然兴”,显然是跟我一样,回想起那件一度被当做山雀的人皮。
“听三易说完钻井机涂层忽然快速老化的事情,我就在想一件事。
也许台仔那张被压坏的人皮,上面那些黑点扩散腐化得那么快,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被水加速泡坏的。
一张人皮坏了,他为什么一定还要坚持带在身边,就算心惊胆寒也固执地要修复呢?现在有了更全面的信息,我猜可能人皮的腐坏是在很短时间猝然发生的,没有缓冲的时间。”
“人皮一下子全都被相继泡坏了,他又已经困在了地宫的狭小环境中无法离开,所以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个老话题对我们在场的来说就都有点恐怖了,一时间大家居然都身临其境打个寒颤沉默了两秒。
那话务员也是挺好玩的,马上白着脸道:
“反正我觉得我顶多像十分之一个徐然兴,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晚上噩梦别来找我,盯准这俩祖宗就行。”
边上人立刻有样学样,全都跟老天爷表态“徐然兴”是谁爱当谁当,自己多半是冒牌货没惹谁。
我哭笑不得,心说你们这一个个吓得跟我完全一个怂样,就已经很难说清了好吧。
不过说到这里,三易想了想也道:“那么第三个影响因素,就是自我身份的认知。这里面可能也包括身边人是否清楚认知你是谁。”
他顿了顿,摇头,大概是觉得这么说不准确,又换了个词。
“或者说,是看那个东西能不能准确抓到你。”
“你对自己的确认、旁人看到你确定你、那个东西本身也会在水中移动中寻找你……都可能影响它认出你、抓住你的速度。”
“就像是……捉迷藏?”
我搓了搓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但不得不承认,三易的想法是很有可能的。
如果把我们比作水面散落的鱼食,那个未知的东西就是一只目盲的大鱼。
我没有答案,只是感到那团透明的水团在巨尸腹部动了一下,像是有一双浑噩无知的眼睛,正贪婪与我对视。
它彻底吃掉自己的囚徒需要多久,这对我来说无法评估。它在改变形体后,下一次是否还是“采石图”,是否还会被困在矿洞石墓之中,似乎也很难推测。
只有底下的彩色巨图还在不停地塌缩,向无限的平面下跌,把一切都压缩成了线条和像素点。
那团透明的水团在线条之中蠕动,分解着为数不多的微弱光线,散发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彩色。下一秒,它的形态扭曲了一下,再度变化,竟完全消失,变成了隐形无法看见的东西。
我再也支撑不住,在巨大的恐惧中重新陷入昏沉。
第 144 章 尾声(上)
昏昏沉沉之中,我被人拖行在狭而窄的甬道里。
新打出的泥土气味很重,我能感到自己和救援我的人都十分艰辛,似乎是又行进了许久,两人都被磕绊出了一身淤伤。
同时就有隐约的高温火舌伴随岩石被烧到开裂的声音,几乎是追在我们屁股后面跑,逼得救援我的人一刻也不能停,呼吸中也慢慢出现了疲惫。
我十分焦急想要醒来,朦胧中,似乎是挣扎着喊了两声张添一,叫他赶紧跑,不要再管我了。
越是这样,身上四处脱臼般的酸楚无力感就越强烈。大概是被那些毒焰和绿水感染得严重,我很快发起高烧,意识就更模糊不清,像遭了鬼压床般怎么都醒不来。
我来回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梦,大部分毫无意义,就是我独自一个人在不同的陌生场景走来走去喃喃自语,然后发呆,鼻子里涌出两道滚烫的血。
年怀仁的干尸不是就一直在呼唤着小易,叫他过去吗?
他和叁易这一趟过来,就是为了在此刻永远杀死年怀仁,结束过往的所有恩怨,也结束掉埋尸人的宿命。
在那之后,我可以带着所有的秘密离开。哪怕只是为了把屏屏的消息带回家,叫爸妈安心,我也会咬牙坚持下去的。
当我重新出现时,闫默会明白计划已经成功,蜂群已得到某种意义上的永恒,就可以安排人手,把这个地界彻彻底底封存不见天日。
万一失败了,我也没有生命堪忧之虞,还能有足够的时间和能量去调动我的朋友们,到时候最坏也不过是张家重启埋尸人计划,对整个局面来说无论如何不会有损失。
因此,只从收益来说,这个计划好像是绝对值得冒险一试的。
我是很了解的,这事多半就是张添一的主意。可以想象,那张干瘪的脸皮贴在床板下的时候,就像我刚才听到的一样,年怀仁隔着床板,会在熟睡的叁易耳边轻声喊:“小易……来啊……”
这样的动作,一定重复了无数个夜晚。
不对,不对,年怀仁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在他身上的变化是什么。
如果床底下这具干尸是年怀仁,那刚才从门后出来,在浓雾里跟着我的又是什么东西。我看到了的,那些贴加官一样的人脸,那一定就是年怀仁。
我头晕目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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