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尸语: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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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如蒲柳的身姿,应该是滚烫的,就像在絮柳林外的那晚。他此时,仿若嗜毒生瘾,不自觉地想靠近,再靠近,与之骨血相融。

    被九魂锁天阵拘进阴司时,他迷途了,破界是迟早的,就是不知闫禀玉如何。就是短暂的那片刻,那种无法掌控的慌乱,深入到他的四肢百骸里,将为人时的情欲,抽筋剥骨般一丝丝地具象。

    这便是活着的滋味,久违地深刻。

    结束一个深吻,卢行歧终于松开,闫禀玉轻轻喘气。他左手捧起她小巧的下巴,蜻蜓点水地贴着她熟红的嘴唇,浅磨轻啄,像在品尝什么美味,贪婪,而克制,生怕过早地享用完。

    闫禀玉忽而笑了,手去拍了他的手臂,“别乱摸,你的手好凉。”

    “那刚好,你替我暖一会儿。”他恬不知耻,依旧动作。

    说着话,互相对望。

    她笑骂:“流氓。”

    他不知道听懂没有,嬉皮笑脸。

    她换个说法,“你现在就是妥妥的登徒浪子,轻浮样儿。”

    卢行歧很认真地道:“不负责才叫轻浮,我是情难自抑。”

    诡辩,闫禀玉难得脸红,“什么呀。”

    “因为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你,所以不由衷。你大人有大量,请小小谅解。”他说着,脸凑到她脖间,讨好地蹭了蹭。

    好痒,闫禀玉笑着躲开,又被他捉回,她只好乖乖回:“好,我谅解你……”

    第116章 阴阳玦兼并阴阳,鬼魂得之,可……

    回到围垅屋,闫禀玉洗了个满足的热水澡,慵懒地躺床上时,卢行歧从她背包拿药和纱布给她包扎手心。

    上药包扎,简短的过程,卢行歧抬眼,发现闫禀玉睡着了。将她伸出床沿的手臂放回床内,给她掖好被子,他将弄璋握珠唤了出来。

    “我出去一趟,你们守好门。”

    “是。”双生敕令应道。

    卢行歧离开院子,到天门山底拘了只魇鬼。

    魇鬼俗称无头鬼,多是因祸乱导致身首异处,尸骨不全无法入阴司轮回。因无头执念,终日在死去之地游荡寻头,身弱之人若被缠上,会日夜梦魇,梦里成为一具断头尸无限寻头。

    鬼门关关隘旧时是军事要塞,被枭首的魇鬼不难找,卢行歧拘了后,来到茂荣堂的厢房。

    在鬼门关口听冯守慈的宣判,说将蓝雁书囚禁,择日处罚。现在看厢房环境,比闫禀玉以前的租赁房好。

    蓝雁书睡在床上,卢行歧闪身过去,将其随身携带的婚戒,做成魇鬼的器皿,并隐去魇鬼的鬼气,冯氏一族绝查不出来。疯魔都算便宜了这个女人,一辈子那么漫长。

    卢行歧离开后,睡相安稳的蓝雁书忽而表情痛苦,双手掐住自己脖子,紧闭着眼挣扎。

    茂荣堂背后是冯氏祠堂,活珠子坐在祠堂外的台阶上,手握冯卜会交给自己的存折。想起送他去医院时,他说出存折的密码。

    那是活珠子的出生日,他不懂,也想不通。一个恨自己的人,为什么要做这些。

    祠堂内,长明灯灯火摇曳,映得高台之上的牌位影影绰绰。

    放置长明灯的供桌前,冯渐微和冯守慈面对而立,四五成肖似的面容上,各怀论断。

    今晚劳心累命,理应先休养生息,再收拾残局,当冯渐微提出有事找时,冯守慈却爽快答应。父子间博弈几回,多少摸清对方底细。

    冯渐微先发制人,“经这两次立阵,想必你也清楚冯式微不堪大用,既然查清两年前的事是蓝雁书诬陷,我希望你跟族老开会,尽快恢复我家主的位置。”

    冯守慈看着他说:“位置自是要恢复,只是现在未免操之过急,大家都元气大伤,再劳累准备这些,难免生怨。”

    “我不需要准备什么,只要你当众跟族人宣布这个消息,以及对外通知其他流派,和将魔窟的符箓宝器、库房钥匙交与我。”冯渐微之所以如此急切,是因为闫禀玉的话点醒了他,他对冯氏仁至义尽了,现在鬼门关口太平,这件事理应提上日程。不拿回冯氏的决策权,就永远受困于人,就像两年前,就像今晚。

    冯守慈默了默,不知道是不是在想拖延的说辞。

    冯渐微心底冷笑,“父亲,你我心知肚明,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今晚蓝雁书的举动,她到底是独自筹谋,还是有人授意和周全。”

    胸口又开始钝痛,冯守慈微微弯腰,手撑住供桌边缘,他说:“今晚我确实不知蓝雁书会偷袭卢行歧。”

    冯渐微质问的声,“那为什么沉冥蛊威胁到卢行歧时,你没有立即出手相助?”

    在这方面,冯守慈有私心,虽答应卢行歧取阴息,到底不忍父亲被扰,所以就犹豫了。他没有如实说,借口回:“受了内伤,手迟钝。”

    当时大家都被恶魂鬼力抑制,是,也算合理。冯渐微继续问:“蓝雁书不接触流派内的事,是如何拿到牙氏的沉冥蛊,还能笃定不损阵势地去偷袭卢行歧?”

    “或许是牙氏主动找上她,也或许是黄家想借她的手铲除异己。”冯守慈说,“你知道的,蓝雁书她性格天真,被人利用也不可知。”

    性格天真?冯渐微真要夸他一句情人眼里出天仙,只是不免想到自己早逝的母亲。提到的两年前和今晚,他却只对今晚解释,那就证明那时的诬陷确有他授意。

    冯渐微本来还要质问,但出声时喉间梗住了,转而道:“你与她夫妻情深,屡次袒护,在你这二十多年团圆美满的日子里,你有没有过一两次,想起过我母亲呢?”

    冯守慈张了张口,哑然。

    见他如此,冯渐微的心更硬了几分,“以前的事我不想再回顾,我如今也不是在向你乞怜,我只要拿回属于我的位置。那天族老都在,我大可在祠堂宣扬你在位期间阴阳玦丢失,但我没有,我再厌你,也敬你是父亲,不想你名声扫地。也请你痛快点,别再有无谓的想法。”

    原来他什么都清楚,冯守慈笑了声,“冯渐微,在你的眼中,我这个父亲早已臭不可闻。我不辩解,我只问你,你真的了解卢行歧吗?知道他到冯氏的真正目的吗?”

    “我不了解他,我只知道他切切实实帮助了冯氏。“

    “阴阳玦兼并阴阳,鬼魂得之,可修阴阳,假如他骗了你呢?”

    冯渐微知道冯守慈暗指什么,他冷嗤一声,“要骗也是我上赶着让他骗的,不扯其他,多说无益。最迟明日,恢复我家主位置,再把我该得的东西交给我,不然桌掀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冯渐微说完就离开了祠堂。

    外面活珠子听到脚步声,站起身。

    冯渐微看他一眼,询问:“冯卜会什么情况?”

    活珠子摇了摇头。

    冯渐微拍拍他肩膀,“走吧,阿渺。”

    ……

    祠堂长明灯光亮依旧,冯守慈望向下缘冯流远的牌位,忽觉讽刺。

    冯渐微问他有没有想起过刘显致,这个孩子也是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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