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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朱门掠娇》 50-60(第13/24页)
适合我,才借着公务之便,到师兄的宝地躲个清静。不想竟这么久,倒是让师兄见笑了。”
这句话不过是个托辞,傅珩心如明镜,却也不去点破,他底下的人自会去查,遂他略过此话,将人迎进府内。一面寒暄,一面不着痕迹地暗中审度着他这个‘师弟’。
说起来,两人上次相遇,还是两年多前,在乐安大长公主府的春日宴上。彼时,他和孟清辞躲在假山之内,而顾淮序便在假山之外,隔着一片嶙峋山石,怒怼长宁郡主。
待将一众贵女赶走后,转而在假山外小心翼翼的对孟清辞致歉,那情景,傅珩至今记忆犹新。
他这位师弟可谓是好脾气的谦谦君子。呵,那还是傅珩第一次见顾淮序这个真君子,当众给一个女子难堪。又惊讶于他这个素来不通情事的师弟,对孟清辞轻声细语,生怕惊扰唐突了佳人的模样。
他很难将印象中那个耿直得近乎执拗,能在大殿上不畏权贵,直抒弹劾的“师弟”,与在书信间同自己侃侃而谈火|药|秘方,且见解精妙绝伦的“顾淮序”相重合。
不论他从不知道,顾淮序藏有这般不为人知的天赋,退一步说,即便顾淮序真有此等天赋,以顾太傅身为清流领袖之尊,也断不可能允许,继承衣钵的嫡长子,沾染这些匠气之事,自贬身价,沦为摆弄奇巧|淫|技之徒。
更不要说,此番书信往来中,顾淮序非但与他纵论当今天下纷乱时局,诸侯竞相蠢蠢欲动。竟还主动为他献策,以机变韬略破局,这般手腕与眼界,远非他记忆中那个耿直单纯的师弟可比。
只是,傅珩一想到至今仍生死不明的爱妻,不免心中又是钻心刺骨的疼,如同一道永不结痂的伤口,只稍触碰,便是犹如蚀骨腕心,瞬间淹没了傅珩对顾淮序转变的疑虑与探究。
傅珩为顾淮序设宴接风,席间,将麾下心腹将领与谋士一一引荐,众人把盏言欢。
傅珩麾下将领张跃激动地举杯向顾聿琛敬酒:“久仰顾大人威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末将是个粗人,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便自饮三杯,以表敬意!”
张跃对能研制出威力无比火|药|的那位神人向往已久。如今得见,他紧张得手心沁满了汗,竟也全然顾不上,顾淮序是个他平日瞧不上的文弱书生。
谋士谢栾是个精瘦的小老头,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手里那把秃了毛的羽扇,嗤笑道:“你个莽夫,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晓得自己是个粗人。哪有接风宴上,陪客人,反先把自己灌醉的道理?真是笑话,丢尽了主公的脸面。”
张跃连饮三杯,脸色涨得通红,闻言气急败坏地回怼:“总比你一开口就满嘴酸腐味强!人家顾大人都没说话,要你多管闲事?”
谢栾不紧不慢地回敬:“路见不平,老朽自然要吼上一声,你这样,叫人家顾大人要回你几杯?你到底会不会做人?简直是个猪脑子。”
张跃更恼:“哪里不平?我看就是你存心挑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歪主意,你个糟老头子,心眼坏得很!”
顾聿琛适时举杯打圆场:“今日得蒙诸位盛情,顾某感怀于心。初来闽州,理当由我敬各位一杯,自当由我先干为敬。”说罢,顾淮序从容饮尽。
张跃见他不仅不像谢栾那小老头一样嫌弃自己是个莽夫,还为自己解围,感激的望向他,他对顾淮序的好感更深一层。
“承蒙顾大人看得起。”谢栾眯着一双小眼,满意地笑了笑,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再搭理张跃那厮,这蠢货,自古文武便不可相容,这么简单的道理张跃都不懂,日后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跃的上司看不下去,在一旁扯了他一把,低声斥道:“行了,次次被那谢老头耍得团团转,也不见你长记性。”
张跃一愣,茫然反问:“他、他这回又耍我什么了?”
傅珩仍旧在一边不冷不淡的冷眼旁观,心内却是惊诧,顾淮序的脾性竟也与从前大相径庭。
玄清真人今日也在席间,他静坐一隅,兀自捋着胡须,目光如烛,久久落在顾淮序面上。他时而微微颔首,心中暗忖:此子龙章凤姿,乃大贵大吉,逢凶化吉之相。有他辅佐主公左右,何愁大业不成?主公坐拥天下,指日可待。
直至酒过三巡,宾客尽欢,宴席将散,傅珩出言挽留,欲将顾淮序留在巡抚府中下榻。
顾淮序婉言谢绝了傅珩留宿之邀。他早已遣人先行一步在闽州城内备妥宅院,并不想居于傅珩的眼皮底下,叫人窥伺掣肘。
傅珩便也随他去,从善如流地命人备车相送,暗处却另遣眼线随行。于他而言,只要顾淮序人还在闽州城内,宿于东街亦或者西巷,本无分别。
且说,孟清辞回去将顾聿琛给她的配方细细捋一遍,做好了先后顺序,准备大刀阔斧的干出一番事业,只想着,待自己富可敌国,便是傅珩做了皇帝也奈何不了她。
秦始皇时期的巴清还是个寡妇,不也因富可敌国,始皇帝对她礼遇有加,还允许其豢养私兵,孟清辞觉得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
孟清辞的事业版图如火如荼的推进着,傅珩这边也因顾聿琛,将火|药|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又过数月,大同府、山东府、河南府一起攻打京城,傅珩亦准备,待两败俱伤之际,挥兵坐收渔翁之利。
大军开拔在即,巡抚府的书房内,墨简躬身立于案前,将近来探得的密报一一呈上:“顾大人甫至广州,便与通事金韫年一见如故,往来甚密。另查得,金韫年乃是两年多前,岑家大小姐招赘之婿,夫妻二人琴瑟和鸣,且育有一子,如今两岁了。”
傅珩眉目未动,指尖在案上轻叩,他对一个小小通事并无兴趣,略有不耐烦的道:“捡紧要的报来。”
墨简此时微低着头,并不敢看傅珩一眼,嗓音滞涩一瞬,尽量显得平铺直叙道:“经查,这位岑大小姐,实为当年变卖家产、离闽远走的朱家大小姐。如今她记名于舅家族谱,才改姓为岑。
两年前,朱大小姐以岑家之名,于广州城外庄子上安胎,深居简出,甚少见人,直至十月后产下一子。其夫金韫年,通晓番语,在小海小有名气,为人很是长袖善舞。与各路番商往来密切,常与世族豪商流连于秦楼楚馆,尤爱声色犬马,最喜歌舞”——
作者有话说:感谢等啊,二合一,明天再更这些
第57章 第 57 章 确凿无疑
越是说到后来, 墨简额角已渗出细密汗珠:“这位入赘的金韫年,经探子前往肇庆府查证,出自岑家旁支的亲戚, 却父母双亡, 竟寻不到一个知根知底的故人,此人倒像是专为岑大小姐招婿一事, 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余下的话不必多说,以岑家在肇庆府的势力, 想要给人安排个身份简直不要太简单。太多的巧合凑在一处,便绝不是巧合,这入赘的‘金韫年’是孟清辞确凿无疑了。
‘种香’当初便是岑家献给傅珩的, 朱大小姐母亲又出自岑家嫡支一脉。
难怪当初她忽然改了心思,想要孩子,原是窥破其中关窍, 一早在为自己铺后路。
这一招灯下黑果然是好手段,任他这两年,大江南北的撒出去多少人, 都遍寻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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