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掠娇: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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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请您品鉴。”

    聪明人之间说话,向来不需点透。陈君砚此前便问过孟清辞,为何采购大批的甘蔗,想必一早就探听了一二,心中想必早有猜测,想来今日也特意来寻自己的。

    陈君砚颔首,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却意味不明的问了句:“不知道,这白糖是贤弟的手笔,还是弟妹的手笔。”

    这话外人轻易是不会过问的,但陈君砚左一句贤弟,有一句为兄,他开口了,又有纳隆.提拉沙在场,孟清辞更不好驳他脸面,又见提拉沙也是一脸掩饰不住的好奇,她好笑的敷衍回道:“是小弟从一本残卷古籍中偶然得来,不想竟然叫我夫人手底下的工匠研制出来,实在是意料之外。”

    孟清辞这话的意思便是告诉陈君砚:这东西和岑家不挨着,所以也不准备走岑家的路子,这是他和夫人另起的炉灶。

    陈君砚了然的点点头:“那为兄便不和子闵客气了,以你我的情分,要你产量的七成的产量,应当不过分罢。”

    见陈君砚目光灼灼不似玩笑,提拉沙不禁暗自咂舌,暗道:这陈七爷真是好大的底气和胃口,竟是开口便要了七成,想想他那可怜的三百吨份额,这四成真让他眼热的很。

    孟清辞见陈君砚连价钱都不谈,直接一锤定音,要了这个数额,便知,此事他代表陈家,也代表傅珩,同意她与番商走私白糖,从中赚取一份利,但代价是,陈家要当她白糖的代理商,包揽了她白糖走私外的全部份额。

    “这感情好,有七哥给小弟保驾护航,倒是省了弟弟许多麻烦。”孟清辞毫不犹豫的笑着应承下来,端起酒杯:“这一杯弟弟敬七哥,先干为敬。”说着她一仰脖,痛快的一饮而尽。

    糖这东西,虽然比不上粮食和盐,却也是紧俏东西,她收购了大批的甘蔗,还制出了品质更好的白糖,陈君砚不是抢配方,只是想掺一脚,已经算是仁义君子了。

    她便顺水推舟,上了陈家的这条船,也好过日后岑家宗族眼热他们夫妻手里的方子。到时候再巨大的利益和权势面前,便是朱幼宜的舅舅有心护着他们夫妻,怕也是有心无力,未必能护得住。

    纳隆.提拉沙见两人轻描淡写,墙什么飞灰的,便将事情定了,有些吃惊。

    提拉沙更是佩服金韫年的格局和魄力,他十来岁便随着商队往来暹罗和昭德朝,别说没见过金韫年这样能在各个番商间左右逢源的通事,更是没见过哪个通事做到金韫年这个位置。

    “我就说今日是个好日子,来咱们一醉方休。”提拉沙高兴的端起酒杯,至少他拿到的是一手货源。

    陈君砚颇为体贴地为金韫年布了一箸菜,亲昵之意尽在不言中。随即他不紧不慢地将纳隆·提拉沙敬来的酒杯挡了回去,温声道:“子闵酒量浅,城中谁人不知晓他素来惧内?咱们便不为难他了。今日既然高兴,我来陪你喝个尽兴。”

    说罢,他眼含深意,笑吟吟地睇了金韫年一眼,将灼灼炙热隐匿在眼底。

    孟清辞将酒杯放下,嘴角几不可察地轻抽了一下,她一时辨不清,陈君砚这话究竟是出于体贴,还是故意想要贬损她。

    旁人至多在背后蛐蛐她入赘惧内罢了,本就是为了如今这个身份故意为之,她便全当做不知道。陈君砚倒好,毫不避讳地当她面点破她“惧内”之名。她面上不显,心中却已默默“呵呵”了两声。

    孟清辞想不到陈君砚竟说到做到,她对陈君砚此举着实有些看不明白,他当真拉着提拉沙“一醉方休”,直喝得酒量还不错的提拉沙招架不住,借故尿|遁溜之大吉,让她在一旁看的哭笑不得。

    而陈君砚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醉倒在桌上,此刻已伏在案上,醉得不省人事。孟清辞四下望去,这才发觉他的小厮与随扈竟一个都不在身边。

    孟清辞招来店小二一问,才知道陈君砚早将人遣出去办事,此时仍未归。

    孟清辞只道心累,总不好留下陈君砚自己再次,陪着,也不知要等到几时。她无奈下只好唤来严江,吩咐他将人扶上自己的马车,打算先将陈君砚送回陈府。

    严江手脚利落,当即将人稳稳背起,送入车中。

    平日孟清辞一人独乘马车,尚算宽敞,此刻多了一人,竟显得分外逼仄。车轮碾过石板路,晃晃悠悠,都让车厢里那份无言的局促更深一分。

    马车一摇一晃间,原本倚着车壁昏睡的陈君砚骤然失了平衡,忽然倒向孟清辞,额头沉沉枕上孟清辞的肩头,更有向下滑落的趋势。孟清辞避无可避,只得伸手将陈君砚半扶半抱住。

    陈君砚的脸颊顺势埋入她颈窝,温热的唇无意间擦过她领口微露的一丝肌肤。昏暗车厢内,在孟清辞全然无法窥见的角落,陈君砚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勾,露出得逞的笑意。

    他虽过了弱冠之年仍未娶妻,却并非不谙世事的少年郎,此刻他将山峦般的重量交付于她身上,那柔弱无骨的触感,以及衣衫下隐约的温软曲线,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鼻尖萦绕着那缕幽似有若无的幽香,陈君砚心下暗自叹息:难怪,难怪。

    难怪那日岑大小姐急于将人带走,原是怕她酒后在自己面前露出破绽,她二人到是感情深厚,那岑大小姐护她的很,连仆役都不叫近她的身。

    又难怪那位顾大人驻留在市舶司不肯走,今日在码头与她又依依不舍,原来两人根本不是什么粉桃之好!

    不得不承认,她扮得实在精妙。陈君砚敢断言,无论是过尽千帆的红绡,还是戏楼痴恋她的小戏子,恐怕无一识破她的真身。好一个善于伪装、多智近妖的小骗子。

    孟清辞被陈君砚压得险些歪倒在一边,她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性,此刻见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更懒得再扮好‘贤弟’,她索性抽身一让,任陈君砚毫无依托地倒在坐榻上,自己则利落地转身,移到了对面的位置,不再理会。

    陈君砚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抽身一带,重心骤失,险些直直栽下坐榻。他心下暗啧,这姑娘当真是冷心冷肠,毫不留情。

    他自然不敢再借醉唐突,只阖眼假寐,他想,自己既然知晓了,来日方长,总要叫她心甘情愿的跟了他。

    又不免狐疑,她原是何身份?为何要和岑大小姐假凤虚凰扮作一对假夫妻?他二人的孩子,又是谁亲生的?一时抓心挠肝,好奇的紧。

    一面又佩服她一个女子,在商场上手腕了得,半点不输给男子,若是日后能娶她为妻,得此艳色,他陈君砚此生夫复何求,定当此生不负。

    顾聿琛掀帘下了马车,驻足在闽州巡抚衙门前。他微微仰首,沉静的目光掠过门楣上高悬的匾额,“巡抚府”三个鎏金大字在日光下显得庄重肃穆。

    他望着牌匾出神,才离开广州府几日,他便觉得心下空荡荡的木然。

    未及细想,傅珩亲自迎出来,向来冷肃的脸色,难得缓了三分,语气亲昵中略有责备道:“淮序你可真是难请,不知道广州府有什么稀世风光能将你绊住,竟让你流连忘返,连京城都搁下了。你若再不来,为兄当真要以为,你打算在广州府安家了。”

    “劳师兄挂念,是淮序之过。”顾聿琛从善如流地淡笑着致歉,他语气温和,却透着一丝不着痕迹的疏离,敷衍道:“哪里是什么风光,不过是京华风云激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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