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掠娇: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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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望去,油纸伞下两人姿态审视亲昵。

    从前见金韫年对着花魁戏子风流倜傥,游刃有余,此时一对比,倒显得身量略矮,身姿纤细羸弱,一副弱柳扶风之态。

    陈君砚疑云满腹,目露迷茫,越发迷惑起来。若非见识过金韫年与他夫人举案齐眉,感情甚笃,瞧着码头上这两人形影相携,举手投足间的默契,他都要以为,金韫年与这位顾大人有着分桃断袖之情了。

    孟清辞立在码头,直至顾聿琛的宝船化作孤帆远影,最终从视野里彻底消失,她才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

    她心知肚明,她如今的功利之心很难掩藏,过于直白露骨,待顾聿琛如待宋泊简、宋闻璟兄弟别无二致,皆是利害重于情谊。

    顾聿琛本就是聪敏、敏感之人,她变化之大,定是让顾聿琛难受了,可这是个弱肉强食,吃人的世道,他俩都要努力活下去,她虽然少了温情,却自认做了正确的选择。

    正当孟清辞想要乘坐马车离开之时,暹罗的番商纳隆.提拉沙叫住了她——

    作者有话说:傅珩:外面野男人真多,着急上场

    孟清辞:老实待着吧

    第56章 第 56 章 声色犬马

    “今日天气不好, 却是我的幸运日,看吧,来码头转一圈也能遇见子闵。”纳隆.提拉沙边走过来, 边朝着金韫年打招呼, 他语带关切的问道:“你看上去有些伤感,你还好吗?”

    纳隆.提拉沙说着, 还拍了怕金韫年的肩头:“放心,我会祈求佛祖保佑你的, 兄弟。”

    孟清辞被纳隆.提拉沙的诙谐逗笑了,她莞儿笑道:“那我就拖你的福了。”一遍不着痕迹的躲着纳隆.提拉沙那蒲扇一样的大手掌,开玩笑, 再拍,她肩膀怕是要肿上几日,这小子说地手底可没个轻重。

    “不, 不,不,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做人不能贪得无厌’。”纳隆.提拉沙摇了摇头, 一脸正色:“你已经是个很有福气的人了,娇妻红颜,还有个大胖儿子, 你妻子不仅漂亮, 还很能干, 我看的出来, 令夫人很爱你。你可不能再贪心惦记我的福气, 我只是帮你和佛祖说两句,我还指望拖你的福做成这笔白糖的买卖。”他很是得意的又道:“而我的福运,会保佑我平安的往返暹罗, 真是不能给你一点,抱歉啦,兄弟。”

    孟清辞忍俊不禁,对纳隆.提拉沙点头,打趣道:“你还真是精明的商人,难怪你们国王这几年将海贸这一块都拨给你管了。”

    纳隆.提拉沙差异了一瞬,感慨一叹:“子闵,你真是那个什么‘火眼金睛’,我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不料你早就看出来了,汉人要是都是你这样聪明,我们买卖起来太艰辛了。”

    “是你有威信,你们暹罗的番商,对你都毕恭毕敬,才叫我看出来了。”孟清辞也没说实话,她知道纳隆是暹罗皇家姓氏,纳隆.提拉沙即便不是主事人,也定然是身份贵重。

    她不过趁着纳隆.提拉沙不防备,旁敲侧击,不料叫她猜中了,这不叫火眼金睛,这叫兵不厌诈。她心道:汉语对番人来说,确实太难了。

    纳隆.提拉沙一言难尽,很快释然道:“兄弟,没有什么是一杯酒解决不了的,提拉沙请你喝一杯。”

    两人各自打着伞,暹罗话和汉化混着,一路有说有笑,并肩进了酒楼。

    纳隆·提拉沙到底没能按捺住激动的心绪,才踏上二楼,连雅间的门都未进,便压低声音急切问道:“子闵,你上次说的白糖,一年当真能匀给我们三百吨?”

    纳隆·提拉沙的话音才落,隔壁雅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陈君砚脚步从容的从雅间里踱步而出,与他两人撞了个正着。他笑着打了声招呼:“提拉沙,好久不见了。”

    这迎面而来的不期而遇,让纳隆.提拉沙眸中闪过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意外,他迅速收敛了心神,几乎是本能地换上他那副热络的笑脸,拱手道:“陈七爷,别来无恙!幸会,幸会!”

    纳隆.提拉沙方才虽然压低了嗓音,他的话却还是一字不落的叫陈君砚听清楚了。

    陈君砚因着家族渊源,算是自小便和番商打交道,多少都会些番语,他似笑非笑的眸子凝着孟清辞问道:“子闵,纳隆说的什么白糖?你哪里来的这个好买卖,竟然不想着为兄?”

    陈君砚那副仿若被辜负的口气,让孟清辞甚是无语,若说这相遇纯属巧合,未免概率太低了,只眼下,叫陈君砚问到她脸上,她一时也无暇细想。

    一时得意忘形,惹了篓子,纳隆.提拉沙垂眸掩饰懊恼与自责,他这是给金韫年惹了麻烦。却也心知肚明,此刻的自己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

    他与金韫年的交易本是私下进行,说直白点儿就是夹带私货的走私。而陈家和市舶司的关系密切,又有闽广巡抚做靠山。

    陈君砚此此时出现,意图太过于明显,无非是想从中分一杯羹,而他一个外来的番商,却无力置喙。

    “没想到七哥也在,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一同进来坐坐。”孟清辞含笑将二人请入雅间。

    纳隆·提拉沙都能看透的关窍,孟清辞又岂会不明?陈君砚那明晃晃的目光,丝毫不掩藏他的算计。

    她本也没指望能长久瞒着,毕竟,这码头之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秘密。无非是民不举、官不究罢了。跑海上买卖的,谁家不夹带些私货,好填饱自己的腰包?

    傅珩深知水至清则无鱼,他靠着豪商‘供养’,不好太过苛刻,只要不是很过分,想捞点油水,市舶司都会松松手。

    此事说来也巧。约莫半月前,肇庆府那边来了消息,依照顾聿琛所给的配方与工序,朱幼宜的作坊成功制出了白糖。岑管事的儿子,亲自日夜赶路,把白糖的成品送过来。

    如今坊间工艺尚只能制作黄糖,即便成色不够纯净,也已是供不应求、价格不菲。而暹罗正是昭德朝数一数二的黄糖采购商,每年从此地购入的黄糖,数以千吨计。

    孟清辞与纳隆.提拉沙算是老交情,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夹带私货,她便把白糖的样品拿给他看。

    提拉沙一见那纯白如雪、晶莹剔透的糖粒,霎时瞪大双眼,几乎惊为天人,激动得恨不得俯身去跪舔她的脚指。

    当下抓着她签订了契书,待到楔书落成,他还满脸不甘,只有三百吨的份额,实在是太少了,不甘心的一再叮嘱孟清辞,给别人的分割不能比他多。

    今日两人在码头偶遇,纳隆·提拉沙心头最紧要的事,便是将这三百吨白糖的买卖再当面确认一番。若他能稳稳拿下这份白糖的货源,待将这三百吨白糖带回暹罗,他在家族乃至王室眼中的分量,必将水涨船高,地位更上一层。

    陈君砚并没有逼迫太过,直至酒过三巡,方才闲闲地将话头引到了白糖上来:“子闵有好东西,竟不先让为兄开开眼界,实在令人伤心。说来惭愧,陈某长到这般年纪,只知道黄糖,还从不知道何为白糖?”

    他语气端得一板一眼的正经,话里话外却是调侃。

    孟清辞只能找补道:“小弟本是想寻个妥当时机与七哥细说的,只是一直不得空,倒叫七哥赶了先,七哥想看白糖还不容易,回头我便吩咐人,亲自送到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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