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焚长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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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沉璧想说倒也不用这般仔细,可这话说出去倒显得她不爱干净似的,便一句话也没说。

    幸好水汽朦胧了二人的视线,她料想李修白应该没多余的心思。

    李修白虽看不清她正面的神情,垂眸间,却清晰地捕捉到她耳根一点一点染上绯红,甚是娇艳,漂亮,且隐秘。她大约自己也没看过,就像另外一个地方一样,只有他看过。

    这个念头闪过,竟然有一丝愉悦。

    甚至生出一种她完完全全由他掌控的快意。

    他眸色渐深,原本只为让她难堪的举动,渐渐变了味道。

    待寸寸沐浴完,萧沉璧双腿已有些软。

    穿衣依旧由李修白代劳。

    他指尖勾着那细得可怜的系带,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研究如何如何穿。夜色的凉意与他的目光让她下意识环抱住自己,催促道:“快些,你若不会,还是唤女使……”

    “不必。” 李修白终于慢条斯理地替她穿上寝衣。

    完全被包裹住之后,那股强烈的不安感稍稍驱散。

    连擦干湿发,他也亲力亲为。

    萧沉璧性子急,往常擦个半干便作罢。李修白却极有耐心,一缕一缕,细细擦拭,直到发丝彻底干透。

    时间长得萧沉璧昏昏欲睡,他却无半分不耐。

    “殿下今日这般得闲?” 她终是忍不住,带着倦意问。

    “你是为本王挡的箭,自然该由本王亲自照料。”

    李修白的声音传进她耳畔。

    萧沉璧这些日子谋划时想听到的正是这话,此刻终于听到,却品出了一丝刻意,或者是怪异。

    但他的动作无可挑剔,耐心极致,仿佛真的将她捧在掌心。

    或许是她想多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萧沉璧本以为李修白只是一时兴起,不料此后数日,他每晚都雷打不动地重复这套流程。

    第三日晚上,萧沉璧伤口愈合大半,右臂稍能动弹,便提前自行沐浴。

    李修白归来,见她湿发披肩,脸色忽然沉了下来,说她伤口还没好透,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乱动,容易裂开。

    萧沉璧心想哪里有这般脆弱,然而次日,李修白天还没黑便回来了,把文书也带回来了,又亲手帮她沐浴。

    沐浴的时间越来越久,他什么都没做,当真只是帮她沐浴,只是越来越仔细,每一寸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还会同她说一些话。

    比如,指尖掠过她肩胛骨时告诉她此处有颗小痣,掌心丈量她腰肢时说她瘦了一指,指腹划过腿侧时说比别处更敏/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发现,萧沉璧听在耳朵里却觉得莫名羞耻,因为他说的这些有的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想让他闭嘴,可这些话无伤大雅,指责反而显得矫情。

    何况,这不正是她所求的在意吗?

    她于是强压下怪异感,默许了他的一切。

    自从刺杀之事发生后,李修白每晚都会拥她入眠,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

    夏夜渐热,寝衣单薄,他呼吸也常不稳,身体变化极为清晰,贴着萧沉璧的后腰让她也睡不好。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要命是夏夜很热,两个人抱在一起睡会出汗。

    她嫌热,试图挣脱那怀抱,李修白嘴上没说什么,转头便在室内添了七个冰鉴。

    寒气弥漫,转眼又冻得她瑟瑟发抖。

    “太冷了,撤掉几个可好?” 她轻声问。

    “冷么?本王觉着正好。” 李修白不为所动。

    萧沉璧无法,只得重新缩回他怀里取暖。

    如此这般,李修白呼吸也越来越乱。

    她心想,再这样下去,李修白也坚持不了多久。

    然而直到第六晚,他依旧与她同衾而眠,自制力惊人。

    萧沉璧虽然心烦意乱,此刻却无心计较这些。

    赵翼应当已动手了。

    若无意外,消息会在这几日传来。

    成败在此一举,她不知结果,心中忐忑难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半时分突然噩梦缠身。她梦见赵翼兵败,母亲和阿弟都被杀了,血流了一地,然后那些血化作了蛇,又朝她扑过来,死死缠住她的腰,越收越紧……

    窒息感让她猛地惊醒,冷汗涔涔。

    发觉是梦后,她渐渐平静,然而黑暗中却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注视,一回头,借着微弱月光,却发现李修白那双幽深的眼睛正沉沉看着她,目光清醒,不知看了多久了,一只手还圈住她的腰。

    萧沉璧瞬间毛骨悚然,冷汗再次浸透后背:“你何时醒的?”

    “刚醒。” 他抬手拭去她额角的冷汗,“做噩梦了?”

    萧沉璧听见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悬着的心又放下,点了点头。

    “梦见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梦见毒蛇缠住,险些喘不过气。”

    萧沉璧背过身,因此也就没看见身后李修白唇角那抹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

    经过这一梦,萧沉璧睡到很晚才醒,睁眼时发现自己脚腕上多了一对黄金圈。

    “这是哪来的?” 她疑惑。

    李修白正系着衣带,闻言侧目:“贵太妃听闻你为护本王遇刺,特赐下开过光的宝物,昨日忘了说,今早便替你戴上了。”

    “太贵重了,外出再戴吧。”

    萧沉璧想取下,李修白按着那冰凉的黄金项圈,声音温和却带着无形的压力:“长者赐,不可辞。多少是份心意。”

    萧沉璧不好再推拒,然而脚上沉甸甸的,她心底莫名升起一种被牢牢套住、标记的异样感。

    这感觉稍纵即逝。

    贵太妃是个极其和蔼的人,对小辈一向极好,上回摆了一桌的点心供她挑选,这回也许只是太过疼爱她了。

    只是,李修白似乎已将替她沐浴当成了惯例。

    她说伤好了,他却置若罔闻,还是强行帮她沐浴,微凉的手指拂过新愈合的肉粉色伤口时,还说了一句古怪的话:“像不像新长出来的花?”

    萧沉璧被指尖拂过的地方微颤,回头想看他,李修白却已从容踏入浴桶,水波荡漾着漫过他紧实的腰腹。之后的事顺理成章。顾及她初愈的伤口,他并未让她费力,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托着她的腰,让她在上面。

    水声再次平息时,李修白又叫了一桶新水。

    女使们自然知晓是怎么回事,换水的时候垂眸敛目,训练有素。

    此时,萧沉璧躺在榻上,气息尚未完全平复。

    这些时日,李修白事无巨细地照料她,从洗漱、沐浴到更衣,那近乎刻板的体贴仿佛养孩子一般,甚至连刚刚那种事也是……回想起来着实有些羞耻。

    好在经过这一场,李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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