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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在苏轼府上当厨娘》 160-168(第3/14页)
这个书法大家没有临摹过别人的作品呢?他临摹的书本也是他的真迹啊!这就加大了猜中的难度。
这场较量说是考校二人的书法水平,其实考的是二人的眼力和眼界,寻常人等哪里见识过这么多的真本,摹本,别说见识了,便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盖因大宋重文,不少参加科举的学子虽然号称是耕读传家,但大多出身贫寒,说白了读的最多的还是孔孟之道,圣贤之学,对于珍贵的名家字画,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因为这些东西根本就不会在民间流通,大多在权贵阶层或者顶级书香门第流传。
寒门子弟有幸见上一眼已是难得,怎么可能有近前详细观摩的机会?
这样出身的学士是打不过耶律津这种宗室子弟的!眼界方面就大输特输了!!
耶律津凑到苏遇面前道:“我可都听说了,你爹早被宋皇贬到蛮荒之地去了,家资匮乏的紧,想必你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吧,趁着这个机会多瞧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苏遇目不斜视,看着面前的书贴,略一思忖,一边落笔一边回道:“耶律津,你再凑近些,便可视作抄袭行为了。”
耶律津闻言瞪大眼睛,连连后退!
他当即不再多言,亦拿起旁边的空白册子看字猜书,落笔记下。
那些名家字画摆了百余步,台下的看客啧啧称奇,心说:莫说猜了,自己平生都没见过这么多的字画。
魏国长公主在旁边磕瓜子边说道:“那辽人也不趁这么多的名家书帖吧。”
她旁边侍立的内侍道:“回长公主的话,辽使出了一部分,咱们官家出了一部分。”
魏国长公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又磕了一会儿瓜子,拧眉道:“苏遇在想什么?眼见着要被耶律津超过去了!!”她忽而转头看向圆娘,问道,“林氏,他到底行不行?可别丢了咱们大宋的脸,不是说苏轼也可以参加挑战吗?叫苏轼上去!”
圆娘瞥了她一眼,说道:“我若是你,此刻定会闭嘴。”
魏国长公主不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再去看时,苏遇已经又往前走了几步,她这才又认真观起比赛来。
小饕餮急得抓耳挠腮,它叽叽喳喳说道:“到底哪个辽人想出来的馊主意,要这样比赛,就好比把一派煮好的鸡大腿排成一排,仅凭闻味就得猜出此鸡出自哪个养殖场!这谁能猜的准!!”
“咱们要不要兑点东西,给苏遇开个小灶?毕竟那耶律津是个宗室,又素来博闻强识,谁知道他见过多少好东西?苏遇只败一次就跌进万丈深渊了!!”
圆娘饮了一口雪泡酒道:“这一桌子御膳没你感兴趣的?”
小饕餮回道:“我的姑奶奶小祖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吃?!”
圆娘眨眨眼道:“不吃怎么办?总不能浪费吧?”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你这心态绝了!”小饕餮竖起大拇指说道,听不出是褒是讽。
“相信他,他可是苏遇啊!”圆娘又嘬了一口雪泡酒说道。
一个时辰过去了,后面的题目越来越难,若说前面还可以根据句子猜测作品,中间只能根据词来猜测了,越到后面越离谱,最后一整个页面只露了个偏旁,猜去吧!甚为刁钻。
耶律津的面色也逐渐凝重起来,神态越来越认真,也顾不得跑到苏遇跟前说风凉话了。
二人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停下来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章惇捋须若有所思道:“看来之前耶律津还是有所保留,这是把所有功夫拿出来对付你了。”
苏轼问道:“你可知最后那几本出自谁之手?”
章惇摇了摇头道:“距离太远,看不真切。这里面有相当一部分书册是他们辽使在内侍官的陪同下,去崇文院现选的,具体选了什么?又摆放在何种位置,估计只有天知道。”
苏轼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忽而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众人转头望去,远远见一鹤发披紫老者拄着紫檀龙头杖徐徐而来,位阶低的官员纷纷离座躬身行礼,老者淡淡笑着点头,摆了摆手道:“大家都坐,都坐,老夫久不在朝中,不必多礼。”
老者行至官家面前贺了寿,被官家赐座,老者面子很大,他命人将座位放到苏轼身侧,这才徐徐走过来。
苏轼起身扶了一下,寒暄道:“介甫兄,别来无恙。”
王安石点了点头道:“无恙。”他抬头望了远处一眼,似笑非笑道,“子瞻啊,你倒是贯会躲懒,这是比到何处了?”
苏轼笑道:“才刚刚开始,介甫兄来的正好。”
一旁伺候的内侍在座椅上安放了暄软的坐垫,忙就着苏轼的话,给王安石介绍比赛规则。
王安石摇了摇头道:“不是什么新鲜玩法了,之前京中的相公们就爱这样比试才学,可见是让辽人学了去了。”他慢悠悠的坐下,环顾一周道,“听说你们被这辽使打了个落花流水。”
除了苏轼,大家纷纷低头,王安石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司马光不爱听了,他愤愤不平道:“若不是荆公改了科举科目,朝中至于落得个无人可用的悲惨境地?”
这是要辩经的意思了!
哪怕是老了!哪怕是在野多年,也挡不住老儒生们熊熊辩经之心。
王安石当轴多年,致仕多年,是非成败本应早已看淡,但听到司马光这样的指责仍不免多说两句道:“君实倒是改制前中榜的,不也没比过那个叫耶律津的后生?”
他顿了顿又道:“不仅如此,还要我徒儿进京替你们找场子!”
众人纷纷讶异,看了看远处的苏遇又看了看王安石,眨了眨眼,脑袋一时有些懵。
章惇争道:“苏遇明明是我徒儿,怎么又成你的了?”
这事苏轼都不知道,他好奇道:“敢问介甫兄,犬子何时拜的师?”
王安石笑了笑,说道:“很久了,那时你还谪居在黄州,他一个少年只身跑到金陵半山园向我请教……”他说到这里遥遥的望了圆娘一眼,是以转了话头问苏轼道,“仲合可成亲了?”
苏轼道:“快了,若介甫兄不着急回金陵,兴许能喝上他的喜酒。”
王安石点了点头,又问:“可是与那林小娘子结得亲?”
苏轼回道:“正是,只是……介甫兄如何得知?”
王安石难得朗笑,捋了捋花白的何须
凑近苏轼道:“这小子当年跑到金陵去,我那么多绝学他一样不感兴趣,只一个劲儿的问我何以为夫?哼,我的弟子岂能是那种脂粉堆里打转的浪子,被我押在半山园的藏书阁里狠狠读了三个月的书,这才把他放出来为他答疑解惑。”
苏轼了然:“这您可就冤枉犬子了,他那一颗心哟,早被圆娘摘走了。”
王安石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缘分,看看今日不就派上用场了。”
崇文院那些书画,苏轼阅览不假,苏遇看到真品的机会就不多了,王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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