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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夺取高岭之花的妇人》 20-30(第13/18页)
意识到如何去顺从陛下的喜欢,屡屡让陛下误会不喜,外翁也因此被打压,后来梁河之战,谁都知道这一战凶险,陛下故意派表舅前去,是陛下隆恩,想借此让表舅死在沙场,一身荣耀,这也是他给高氏唯一的机会,表舅去了,阿娘却不愿,为此事据理力争,却终惹地陛下厌弃。”
说到这里,李鹫已不愿称她为阿娘。
“表舅终是死在了战场,马革裹尸,也算英雄一场,奈何先皇后放不下,她记恨让表舅送死的陛下,记恨柔弱不堪的自己,与陛下百般争吵,屡屡不被支持,二人彻底相看生厌,她被赐死。”
李鹫的目光在赵鸾鸾看不到的地方越来越冷,如同坠入冰窖。
“那一年,我八岁。”
这是
李鹫一辈子的噩梦,从此他与妹妹,成为没娘的孩子。
他到如今都还记得,那个女人说的最后一句,祈求陛下,待她死后,善待他与妹妹,保他们平安,如果有来生,再不愿入宫为后。
可若不是她死了,他与妹妹也不会过得这般举步维艰、一塌糊涂。
第28章 节节高太子鸾鸾90%丨新宅10%
“我被宫人困在延福宫外,被迫看着冰冷的大门合上,彻底遮住先皇后的身影,那一刻大雨倾盆,天突然黑了,轰雷掣电,只记得,好似未过多久,那扇门重新被内侍打开,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离开,陛下身边的中官看着我苦笑,我踉跄着去寻,明明那一夜很黑,我被绊倒无数次,却在相隔极远处,就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缢吊在房梁上的背影,当时她的脚还在晃,闪电猝然劈的地更响了,我听到偏殿妹妹的哭声,她尚在睡梦,只是被雷电吓醒,不知晓她的阿娘也跟着那闪电被仓促带走了。”
“我跪在檐廊之下,不敢进去,是陈琳带着东西从殿内出来,那只是一只方方正正的匣子,装的却是她与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嘱咐我,要保住太子位,她辜负了外翁,辜负了高家,此生无法还债,来生却也不想再还,她累了。”
之后的一切,李鹫已经有些想不到了,痛苦的记忆太过深刻,守丧治丧竟也不算什么了。
赵鸾鸾默默听着,只问了一句,“殿下恨她吗?”
李鹫抬起头,回目看向赵鸾鸾的双眸,淡淡道,“我与她母子,至亲至疏,她是无微不至的好母亲,是尊贵慈悲的好皇后,却不曾做好陛下的好妻子,谁也不能怪她,谁也不能恨她,她不该进宫,但命运使然,难以转圜。”
说起先皇后,李鹫并无刻意讨怜之意,他只是想跟赵鸾鸾说一说,谈及九皇子,谈及储位,谈及自己,便不得不谈及她,时间过地太久了,自从遇见赵鸾鸾,他已不常再做噩梦,也没有想将自己一直困在原地的想法,想要的东西就算是不惜一切代价都去争取,纵使他一开始不想要太子位,已被逼地想要了,纵使他见赵鸾鸾第一面没有想抢夺的想法,到如今也争了抢了,既已下定决心,便要一条路走到黑,将要得到的东西紧紧握在手心。
赵鸾鸾是什么样的人,他已看地分明,他是什么人,赵鸾鸾亦看得清楚,而如今,她们尚且还在纠缠,那就足以说明,他们便该在一处,未来皇权帝位,携手之人也注定是他们二人。
所以,这些不能与任何人言语之事,他都可以告诉她,这是他拉住赵鸾鸾的诚意。
“殿下,我一直坚信,这世上只有两类人可以求仁得仁、如愿以偿;第一类便是待别人如待自己一般倒屣相迎,第二类便是待自己如待别人一般狼心狗肺,先皇后不曾做到任何一类,是以她此般收场。”
赵鸾鸾眼神转向水面上枯萎的荷花,一字一句,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冷漠沉重,可说罢,她回头看向李鹫,又眼含笑意。
“殿下若要继承先皇后遗志,便莫要忘了我今日说的这番话。”
她给了太子机会,可不希望在她还未做决定时,他便一败涂地,是以略微提醒算作鼓励,这也是赵鸾鸾为数不多能说出来的比较好听的话。
李鹫怎能意会不到,他只是觉得赵娘子安慰人的法子好生不同,却又十分就是她,笑着配合道。
“谨遵夫人之命。”
说罢,他目光重新转正,继续讲起他的故事。“正是因其中阴私,陛下极为厌弃先皇后,下令荒废延福宫,甚至不肯在神御殿供奉先皇后的画像,后宫谈及先皇后者色变,而我自然也被陛下所不喜,若非高家于水川之战后满门殉国,为安抚世人,安抚武将,怕是太子便早已不是现在的我,而是九弟。”
“九弟他并非是皇子中最尊贵的,他的生母甚至不受宠,母族也只是书香世家崔氏的一个小小旁支,却偏偏最得陛下欢喜,他三岁能言,四岁能诗,机智答辩甚至可赢过皇子赞读,皇宫中最忌讳的就是出头,可九弟却只有出头,才能活下来,他也有出头却被陛下捧着护着的能力。”
“而我这个被厌弃的太子,只能龟缩在东宫,只有藏着掖着,才不至于让陛下总想起我这个不合他心意,甚至早已成为他身上污点的太子。”
“他是陛下欢喜的幼子,我是被厌弃的废子,他要活,便就是要与我争,后来,陛下终于还是动了要废太子的心思,妹妹为保我太子之位,执意和亲嫁去北蒙蛮族。她知道,那是阿娘的遗愿,也知道,若太子之位被废,我必死。”
“若非是九皇子,我的妹妹不会十五岁便被送去和亲,我与他不只储位之争这般简单。当年,陛下为补偿不能立幼子为太子,他未及弱冠便被封魏王,赐魏王府,却仍许他常住宫中。皇宫之中,只见他人笑,不见一人哭,好似堂堂嫡公主出嫁,竟比不上一个皇子封王,着实可笑。”
赵鸾鸾是知道永安公主和亲一事的,只是没想到是为了保住太子之位,这一母同胞的兄妹,当真都是狠人,性子也是一个比一个的决绝。远嫁北蒙,绝不需嫡公主亲去,永安公主当真是为了太子煞费苦心,如此这般,九皇子与太子那便更是你死我活了。
她心知以李鹫的性子怕是对永安公主和亲一事极其避讳,既和亲暂无转圜,谈及也只会戳人伤疤,是以她只问了这位魏王。
“那交子铺怕也是陛下默许,让他敛财的手段罢?”
当今陛下应是有意让三子鼎立,互相争夺,李鹫有太子位,二皇子身后是武将,九皇子便需要在财权之上加码。
李鹫颔首,“正是,当今陛下爱财,不爱战,一心想丰盈国库,以和亲或送银谈和,期望化干戈为玉帛,九弟是陛下的掌心肉,交子铺的税收和部分盈利都进了国库,他还常为陛下办事,陛下体恤民意,他便以陛下的名义在大章各地建立为穷人看病的安济坊、收养无法维持生计的孤儿、弃儿、老人的居养院,以及安葬穷人的漏泽园,是整个大章有名的善人皇子。”
有钱,有名,靠着一个交子铺,九皇子赚的不少啊。
赵鸾鸾连连点头,这魏王是个人才,她一一算道。
“富商因远走经商不便,不得不将大半家财存入交子铺,存钱大抵还要收取利钱,取钱亦是,这便是一笔客观的收入,珍珠说那交子一张三千两的凭证只值两千六百两,想必交子铺还是多发交子的,旁人存钱才能有交子,魏王不用存钱,也可以花交子,大量交子流入市场,导致其贬值,这又是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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