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善终: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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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做点事……

    但他依然试图用身体挡住自己的动作。

    他知道这些年姜孚或许见的不少,或早已习惯,但他还是不想让姜孚看见这些。

    至少别看见他做这些事。

    好在姜孚停在了距他几尺多位置,也没有出言相询。沈厌卿手上发力,把“总管”按倒跪下,踩住对方小腿。

    “姚伏在哪!”

    他没去搜对方的身。

    他知道那群人没胆子在这对皇帝下手,更不敢在身上带什么武器。此时时间宝贵,容不得一点多余的动作。

    沈厌卿俯身贴到对方耳畔,压低了声音,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问你,姚伏,姚太从,藏在哪了?”

    “——你知道落进我手里会怎样的,对吧?”

    “早些说了,我也好给你个痛快。”

    沈厌卿不得不承认,他虽然在述罪时说得可怜,可是如今重操旧业,再做起这份行当,全身的血好像都沸了起来。

    他知道从哪里捅进去能听见对方最惨的叫声,用什么力道能活剥出对方的筋和骨头,挑开哪条血管能让人死的最慢最可怖……

    他伸手按在对方的脖颈上,那处脉搏跳得很快,很快。

    比起这些质量低下的野路子,他还是更怀念曾经那群对手。

    惠亲王一脉也真是落寞了,姜十佩要是知道现在是这群废物扯着他的旗号办事,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从坟里坐起来……

    那总管依旧猛地摇头,求救似的将目光越过沈厌卿,投向皇帝。

    沈厌卿提了一下嘴角,手下力道更甚:

    “他是我养大的,你猜他信我还是信你?”

    “我和你打赌,就是现在在这把你剖了剐了,他也不会说一个字,你要不要试试?”

    对方“呜呜”的声音听的他心烦,他起身,抬头朝花树间叫了一声:

    “二十二!”

    树间跳下来一个瘦小人影,接过他手里制住的人。

    因着是白天,其伪装反倒是淡粉色的,和花瓣几乎融为一体。

    沈厌卿短暂愣了一下的功夫,姜孚已经走到他身侧,解释道:

    “这些年折了几个……这一个在任上三年了,还算趁手。”

    在沈厌卿离京前,皇帝的暗卫中领头的就叫“二十二”,是个男子。几年过去,名号没改,不想人选却换了几个了。

    那暗卫以极快的速度用绳索将人牢牢捆住,才伸手一抱拳。

    “二十二见过帝师!帝师万福!”

    是个脆生生的女声,听着年纪不大。

    沈厌卿收回思绪,点点头:

    “学了多少?”

    “回帝师!都会!”

    也是,毕竟是领头的,若是差了什么没学,岂不是让人担心皇帝的安危?

    沈帝师沉吟了一下,开口道:

    “那就劳烦你把他押回去,从第五道开始往后用刑,应该要不了多久。”

    “注意些,别死了。不管说了什么,供了什么,都记下来。”

    “若是提到姚伏……你知道这是谁吧?”

    “晓得的!前辈与我交接过!“

    那暗卫连连点头,沈帝师竟从这动作里看出了些活泼的意思。

    他按捺住摇头笑笑的冲动,接着绷着表情道:

    “提到了就速报。另拨一批人,尽快把此人揪出来。”

    “不限你们日子,但越快越好。”

    二十二又应声好,很是欢快地拖着人下去了。

    沈厌卿调整好表情,才回身看向姜孚,有些局促道:

    “让陛下冒险了……此人可疑,臣从入门时就看出来了,只是不好打草惊蛇。”

    “而其身份的事……晚些臣或可找到证据。”

    姜孚却毫不关心那些,只是微笑道:

    “老师好利落的身手!之前我想象过许多,今日还是第一次见。潇洒如此,实在让人心动——”

    沈厌卿移开视线:

    “……见笑。”

    干老本行的时候光顾着恣意方便,眼下要解释,反而脸上耳后都烧起来了。

    方才还直接调了皇帝的暗卫……说着自己不配做什么帝师,结果一遇事什么拘谨小心都忘了,顺口就把人叫出来使唤。

    实在是荒唐呀……

    不及他说些什么——他也想不出要说什么,安芰已回来了,端着一盆飘花瓣的温水,奉给他。

    姜孚则抽出一条帕子来。

    “旁的都先不论,老师方才辛苦了,先净手吧。”

    “宫里等等会送菜来,还有再添的人手。”

    “既然连三哥都感兴趣,仁王府一定有东西。”

    “找到之前,今日我们先不必离开此处了。”

    第30章  在新一片哭声震天中,带着半身血狂笑而去。

    菜色不错, 御膳房显然为这外出的任务用了心思,挑的都是冷些也不耽误味道的菜。

    又另备了金炉银丝炭,遣了人来王府重新热上。

    可惜吃菜的人心思全不在这上。

    几人被食不言的规矩压着, 不得不一言不发,只急着吃完尽快商讨。

    沈厌卿饮了茶, 摆摆手, 示意把点心摆到皇帝那边去:

    “……许多旧事缠丝未了, 果然不是一天两天能说清的,眼下只好由臣勉力做些解释。”

    “陛下想先听什么?”

    姜孚即答:

    “姚伏。”

    帝师的过往太丰富,这些故人竟一个接着一个蹦出来, 个个都像是有着许多荡气回肠的故事。

    姜孚觉着,要是问不清楚,恐怕回宫去把明年的安神香都烧完也睡不着。

    他压下许多心思,和颜悦色道:

    “不知此人是谁?朕是否该称一句‘师伯’呢?”

    平常无事时,皇帝都是谦和用着“我”的自称。

    一用上这个“朕”字, 若不是什么极正式极官方的场合,就是要拿身份压人了。

    ——也真是好笑,都贵为天子了,竟还有这些奇奇怪怪的小心思。

    沈厌卿失笑,拍了拍姜孚的膝头,让他放心:

    “非要说的话,算是我半个师弟。”

    “但他是个给人打下手的,并不算在我们一行里头。”

    姜孚的注意力停在“我们”那两个字上, 刚要追问。

    却又听沈厌卿沉吟一下, 神色间竟带上了些可惜:

    “他能力本是够的……但想法与别人不同, 自己选了那条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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