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悖论: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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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配色,例行问,“做本甲吗?还是延长甲?”

    应粟本身手指细长,甲床也圆润匀称,做本甲也会很好看,但她习惯了做延长甲。

    “做——”

    “做本甲。”席则先一步截断她的话。

    应粟眉心微蹙,他现在是连自己做美甲这种小事都要插手了吗。

    她扭头欲叱他一眼,冷不防,

    席则突然贴近她耳朵,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对她耳语。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但音量却足够他们三人听到。

    “姐姐,我一直不好意思跟你说。每次用手的时候,你指甲都会扎疼我。”

    “……”

    美甲师成功从椅子上滑了下去,咣当一声摔到地上。

    ……

    直到做完美甲,应粟都没再和席则说一个字。

    而美甲师小哥全程满头大汗,凭借超高心理素质完成了职业生涯以来——最惊心动魄的一次美甲。

    把这对超高颜值的‘变态姐弟’送走后,他虚脱地瘫在椅子上。

    旁边哥们好心过来安慰他,“你怎么了?一个美甲给你累成这样?”

    他艰难地扯扯唇角:“没事,刚听了个惊悚的笑话。”-

    从美甲店出来后,应粟自顾自走在前面,席则拎着大包小包老老实实跟着她。

    也不敢跟自己离太近,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奶狗模样。

    她气更不打一处来,懒得理会他,他那张嘴就是欠收拾。

    重新路过那家巴西珠宝品牌店的时候,应粟不经意往玻璃窗里扫了一眼,结果却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

    她脚步倏地定住,眼神掠过一抹极其复杂的情绪。

    席则也停住步伐,敏感地察觉到她骤变的情绪,随后视线随她一起挪过去。

    玻璃窗里,有两个女人坐在他们刚坐过的位置。

    一个年近五十,穿一身精致干练的灰色西装,妆容素雅,气质高华。

    另一个年纪看起来和应粟差不多,黑色波浪发,素青长裙,身姿纤瘦,眉眼温淡。

    她侧头与那女人亲密地讲话,一颦一笑不难看出是高门贵第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美好温柔得像一株不染纤尘的茉莉花。

    这是应粟第一次从新闻报纸之外,见到她真人——香港石油大亨即上任商会主席宣耀祖的独女宣青。

    她是香港第一名媛,身上光环太多,例如牛津大学商学院高材生、青鸟慈善基金会创办人、香港文联书法家和音乐家协会荣誉会员,现任宣氏集团总经理等。

    她29年的人生就是最完美的一张履历。

    但这些光环与应粟无关,她认识她的唯一契机是——傅斯礼未婚妻。

    世上缘分真挺变幻莫测的。

    她以为傅斯礼一生都不会让她们两个碰上面,没想到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上了。

    可她不是和傅斯礼在德国旅游吗?

    怎么会出现在东霖?还陪着傅斯礼的堂姐来逛街?

    倏地,应粟不知想到什么,脊背一僵。

    如果她回国了,那傅斯礼——会不会也回来了?

    想到那个人,她几乎是出于身体本能的,剧烈颤抖了下。

    席则上前一步,用宽厚的肩膀抵住她摇晃的后背,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应粟有些浑噩地摇摇头,紧紧抓住他衣摆,像是寻到一个支撑,“赶紧走。”

    她想拉着席则赶紧离开,她不想面对任何和傅斯礼有关的一切。

    何况是她未婚妻。

    这算什么?情人和正主?前任和现任?

    不,她根本不算前任。

    因为,傅家没有一个人承认过她。

    她更没有资格和傅斯雯亲如一家地逛街。

    傅斯雯是二房的长女,比傅斯礼大整整一轮,两人是傅氏这一代里最出色的子弟。

    一个从商,一个从政,傅斯雯现在是省委副书记,副部级,平时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傅斯礼对她颇有几分尊敬,但不是因她身份,是因他自幼丧母后,傅斯雯是唯一在童年真心关爱过他之人,也是他目前唯一承认的亲人。

    而他给她的回报就是助她平步青云。

    傅斯雯的仕途之路有一半都是他搭起来的。

    两人利益共享的同时,自然关系要比旁人亲厚点。

    不然,傅斯礼也不会把自己未婚妻引到她面前。

    说起来,应粟和傅斯礼相识,也是因为傅斯雯。

    傅斯雯是她母亲赵慧兰的闺蜜,小时候对她也格外亲切,每次来家中做客都会给她带礼物,她也会欢喜地喊一声雯雯姨。

    她是不婚主义,活得自由洒脱,应粟小时候觉得这个阿姨既漂亮又酷。在世界观尚未形成的时候,她把傅斯雯当成了自己未来的理想,发誓要成为她那样的女强人。

    她也曾无数次期待过,如果她是自己的母亲该多好。

    明明两人亲如闺蜜,可赵慧兰却与她截然相反,她迂腐、自私、蒙昧、灵魂匮乏,整个世界都围着他父亲转,犹如一株没有自我意识只知攀援的凌霄花。

    她出生于旧时的大家族,承袭了封建妇女的腐朽思想,安分守己囿于家宅之中,将自己养护成丈夫胸前的一枚胸针,越漂亮他带出去越体面。

    甚至从小就给她灌输同样的信仰:女人一生最大的使命就是嫁个好男人,为他生儿育女,让他面上有光。

    应粟不以为然,天真地问她:“像雯雯姨那样不可以吗?一个人就像天空中自由的小鸟,想飞多远就飞多远。”

    赵慧兰怒斥她:“你雯雯姨是异类,如果不是她有这样的背景,早被人戳断脊梁骨了。不许跟你雯雯姨学这个!”

    “回房练琴去,一会儿你爸回来给他弹奏一曲,他会开心的。”

    她不喜欢钢琴,更不明白自己日以继夜地练琴为什么是为了哄爸爸开心。

    他有妈妈一个人哄还不够吗?

    事实证明是不够的。

    那晚,她没能弹成琴。

    原因是,爸爸妈妈爆发了她记忆以来第一次激烈的争吵。

    “这个口红印是怎么回事?应致远,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父亲疲惫地仰在沙发上,“应酬而已,少大惊小怪的。”

    应粟躲在自己房间里,看着那个一向柔顺贤淑的母亲犹如疯子般,与父亲歇斯底里,甚至动起手脚。

    她觉得好有趣。

    这样的母亲,终于不像她房间里的假人玩偶了。

    只可惜,赵慧兰女士向夫权挥起的这次镰刀,最终割向了她自己。

    那晚的争吵在父亲不耐烦的一句“再闹离婚”中仓促收尾。

    母亲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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