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悖论: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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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躺在客厅地板上哭了一夜,应粟戴着耳机听了一夜的钢琴乐,安恬入睡。

    第二日,母亲容光焕发,为父亲贴心准备早餐系领带屈膝跪在地上穿鞋。

    她把妻子与奴隶的身份演绎的淋漓尽致。

    应粟坐在餐桌上,都想给她拍手叫好。

    甚至想,如果有一日她家破产了,母亲去当演员一定能红透半边天。

    她看完这场奴役与被奴役的戏后,便背起书包去上学。

    赵慧兰如寻常嘱咐她:“粟粟,放学后不要逗留,早点回家练琴。你爸要听的。”

    应粟乖乖点头:“好。”

    事实上,她后来再也没有碰过钢琴。

    因为父亲开始以应酬和出差为名头长期不回家。

    母亲对此毫无怨言,只在电话里温柔嘱咐要少喝点酒,注意身体,忙完记得回家云云。

    那会儿应粟已经上初中了,比同龄人更加早熟,她清楚地知道父母之间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

    两人不过是在比谁能装的久,忍的久。

    从前便让她觉得窒息的家彻底成为了一座冰冷的坟墓。

    里面葬着经年累月被蚕食的母亲,站在男权金字塔尖生杀予夺的父亲。

    以及,从出生便已沦为殉葬品的她。

    记得初一第一节班会,班主任言及父母是自己人生中第一任老师,让每个人用一句话形容父母教会了自己什么。

    同学们踊跃发言。

    “我的爸爸妈妈,教会了我爱。”

    “我的爸爸妈妈,教会了我勇敢。”

    “我的爸爸妈妈,教会了我善良真诚。”

    “我的爸爸妈妈,教会了我拥抱自己。”

    轮到应粟,她微笑着说——

    “我的爸爸妈妈教会了我,生命已死。”

    第18章 Blue“我该和男朋友去看电影了,……

    后来应致远也不再费心遮掩。

    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在外面有多少个女人,赵慧兰都会乖乖地在家里等着他,体贴温柔地洗掉他身上别的女人香水味,第二天依旧笑着跪在他面前为他穿鞋。

    赵慧兰当然也不再跟他做无谓的争执。

    因为她知道,无论丈夫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她都会是她唯一名正言顺的太太。除却与他门当户对的背景,除却她的温柔和听话,最重要的是——她自信她是丈夫所有女人中最美的一个。

    她十年如一日地呵护着自己的皮囊,用无数金钱延续着她的青春。

    从前是为了丈夫的荣耀,为了不被他厌倦。

    而后,是为了自己。

    应粟是在初一的某个傍晚,回家时,第一次看到玄关柜里出现了一双诡异的男士皮鞋。

    之所以诡异,是因为父亲昨晚刚出差去加拿大,而且他的鞋码明显要比这双小上两号。

    皮鞋摆放的有些凌乱,像是被急切踢掉的,而旁边同样凌乱的是母亲的红色高跟鞋。

    应粟站在原地一分钟,弯下腰将两双鞋摆正,然后戴上耳机朝二楼走。

    不可避免路过一楼父母的卧室,门没关,衣服散乱在门口,深蓝色的床上交叠着两具赤裸、滚烫的身体。耳机的音量无法盖过他们的重喘和呻吟声。

    应粟到底停下了脚步,皱眉疑惑地看着敞开的门。

    她不是疑惑母亲出轨,而是疑惑为什么带回家里?为什么选在这个时间?

    她明明知道自己这个点会准时放学回家。

    她是故意要让自己看到吗?给她普及性教育?还是通过她那双与父亲极度相似的狐狸眼,来见证她伟大的‘觉醒’?

    如果是第二种,她建议母亲直接给父亲视频播放全程,那样效果会更好。

    而且今天还是——唉,算了。

    她攥着书包肩带,默默关上门,望着外面的夜空,对自己说了句——应粟,13岁生日快乐。

    不过她想,往后,她再也不会过生日了。

    恐怕……也很难再快乐了。

    赵慧兰开始每周带不同的男人回家,也会让司机准时接她回家替父亲充当‘见证官’。

    婚姻梦尚未破碎时,她是母亲用来取悦父亲的工具。

    美梦破碎后,她是父亲的眼睛,是父亲的替身,是父亲精神的延续。

    她要摧毁那座至高无上的男权金字塔,第一步,是要先摧毁流着相同血液的——她。

    好像她只是父亲一个人的女儿。

    因为父亲背叛了她,所以她也罪无可恕。

    不过应粟告诉自己,没关系,没关系的。

    她的生命是母亲给的,她是世界上唯一有资格‘杀’掉她的人。

    何况,她和母亲是同一个性别。

    哪怕母亲恨她,恨到将她推进父亲的阵营,她也绝不会背叛自己的性别,沦为父权的帮凶。

    所以她选择沉默。

    选择纵容母亲幼稚且疯狂的反抗。

    以至这场精神屠戮一直延续到初二。

    父亲某次出差提前归来,撞个正着。

    应粟至今都记得父亲推开卧室大门,那素来挺直宽厚如高山的脊背,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瞬。

    宛若巨塔。崩坍的前兆。

    当晚,他将母亲打了个半死,对她的称呼从太太转变成了贱人。

    母亲是大贱人,她是小贱人。

    父亲揪住她耳朵,狂扇了她几个巴掌,“你这小贱人是不是早就知道?!实话跟我说,多久了!你妈那个死贱人到底给老子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这就为难她了。

    根本数不过来啊。

    沉默换来更重的巴掌。

    母亲在一旁癫狂地笑。

    窗外闪电照出她脸上的斑斑血迹,好像一个女鬼。

    这个家里,都是鬼。

    父亲单方面的施。虐持续了半夜,末了将她们母女俩锁进了幽暗潮湿的储物间。

    他似乎不敢相信,母亲竟然真的敢反抗他,敢挑战他男人的权威。

    于是一个人坐在外面抽雪茄,灰白烟雾透过门底一条窄缝飘进来,在冬夜的冷空气中凝成一团,应粟微微眯眼瞧着,那形状好像一座摇摇欲坠的金字塔。

    天亮之后,父亲开始了他全新的‘驯奴’计划。

    这次采取的措施简单粗暴,即殴打加囚禁。

    哦,对了,她也幸运地成为了被父亲驯服的对象。

    但他学聪明了,不会在她们漂亮的脸蛋上留下痕迹。

    人前赵慧兰依然是最美的应太太。

    应粟依然是豪门圈里最漂亮的应家小公主。

    这场来自父亲的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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