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美食经营录: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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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圆滑伶俐,从商自然是天赋异禀,但若是从政,恐怕更非金鳞池中物啊。”

    “可惜,我朝科举取仕唯有男子之途。”王献又是唏嘘,“或许她愿意去宫中当个女官……”

    谢诏微笑一下:“那她早依张兰娘举荐,入公主府了。”

    “子介,该替她们遗憾的,是她们自己,而你们都该庆幸。”

    谢诏口吻很不客气,还带点置身事外的嘲讽,王献却知道,他说的对。

    有时候王献极其佩服他,若自己生为谢家儿郎,偏于行商无意,肯定满心愤懑,不是对朝廷,便是对先祖。

    科举是国之根本,如何动摇得了?唉。

    可谢诏让他们“庆幸”……王献心下一咯噔,这是不认为谢老夫人做错了。

    “端王便要进京了,赶在寒食之前。”王献觑他神色。

    谢诏无动于衷:“随他去。”

    从他一反常态的态度中,王献好似读懂了什么,随即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你们将老夫人坟给挖了?!”

    什么挖坟说那么难听,谢诏不赞同地看他一眼,“只是另择一处风水宝地迁去了而已。”

    王献张张嘴,又闭上,但一想到端王一番肺腑之言不知将烧给哪个孤魂野鬼,就憋得辛苦。

    谢诏睨他:“想笑就笑。”

    “噗哈哈哈哈哈”王献再忍不住趴在桌上笑起来,“谁想出来主意,也太缺德哈哈哈哈……哎哟!”

    提起衣裳,发现墨汁沾了一袖。

    谢诏淡笑,一语双关:“活该。”

    清明节前,齐临与苏静云演了场“一刀两断”的戏码,“失手”伤了她。

    苏静云伤心欲绝,闭门不见客,门庭冷落好些天,再出现,左眼与眉骨间赫然一道蜿蜒细疤,竟是破了相。

    崔妈妈怒恨交加,一合计,转而开始捧青香。青香每每见了她,都要明里暗里讽刺一番。

    如今崔妈妈自然不会管,于是苏静云趁机提出赎回自个的身契。

    自然少不了一番剥皮,这些年崔妈妈给买的衣裳首饰,一件也没让她带走。

    苏静云没什么不答应的,只有一条要求,便是要带阿桃的一块走。

    阿桃是苏静云买回来的孤女,崔妈妈竟也要走她五贯钱。

    好在虞蘅早先提醒过她,托齐临将贵重首饰都换成了交子,放在她这儿。抚梨苑的婆子搜身没搜出什么,便放二人走了。

    苏静云仍旧拒绝了齐临的安置,投奔虞记来了。

    小家又壮大了一点!

    虞蘅数着人头,年长些的兰娘、静云两个,年纪小的有阿玲、阿桃、阿盼,还有青黄不接的她与阿柳,当真可观!

    若是先前的院子,还有些不够住的,刚巧碰上对面铺子转租,虞蘅与兰娘一合计,将对面盘了下来,挂上“包子铺”的招牌,斜插一面写着虞记的青旗子。

    这边她领着虞记脚店,对面虞记包子铺,管事是兰娘,虞蘅煞有介事地问苏静云,日后想跟谁,颇有些问小朋友“爸爸妈妈离婚了跟哪一个”的即视感。

    苏静云却正色问她:“我还有多少银钱一共?”

    虞蘅将单独放了她的钱匣子搬出来,几人围在一张桌上看虞蘅数数:

    “二百、二百五、三百、三百五……”

    “交子统共是四百两,你身上可还有余钱?”

    苏静云默了会儿。卖珠络所得与她过往攒下的银钱,都用来付她跟阿桃的赎身钱了,约莫只剩六、七贯。

    还是很可观的,比她眼下还有钱呢!

    虞蘅安慰她:“拿这些钱做个小生意,够够的了,只要不冒进,稳步来,你好好想想,做些什么都行。”

    兰娘亦是难得真心实意地附和她:“蘅娘子说的有理,如今好日子刚起步,已经强过以前太多了。”

    苏静云在发间摸了摸,将身上最后一对耳坠跟钗子取了下来,加码上去。

    虞蘅眼皮跳了跳,有些大事不妙预感,“你想干嘛。”

    “我方才听说,宋家酒楼在转让。”

    苏静云果然语出惊人,不死不休,

    “我想把宋家酒楼买下来。”

    第52章 改造小酒楼我儿如何?

    宋家酒楼在汴京城南算是中档,满座时能容纳近百客人。

    整体占地从楼眺下呈“吕”字形,前头的小口属于店铺部分,由一座两层楼阁与两间矮房合围起来,当中留置一小院,墙下堆五六口大缸,里头存酒。

    后头则分布两间灶房、两间通铺屋舍。

    前店与后舍之间由一条铺了青砖的小道连起,院墙上开月洞门,从门洞看去能窥见后那棵海棠,春夏时节颇有意境,也是虞蘅最喜欢的地方,打算用来好好捯饬成等位区。

    似如今虞记这样,人一窝蜂挤在店门口,又没个座位好坐,着实不像样子。

    虞蘅与苏静云去谈价时,接待二人的不是先前那一肚子坏水的掌柜,而是东家宋官人直接出面,一开始见两人年轻以为好糊弄,张口便要价一千二百贯。

    好一通讲价,叫宋官人一边摇着头感慨“如今的小娘子当真好伶俐”,一边说好以一千贯价格成交。

    另外,店中原来的桌椅板凳自然也归她们。

    从宋家出来,虞蘅问苏静云:“觉得如何?”

    苏静云含笑:“已是比想象中好太多。”

    虞蘅点点头,也干脆利落:“那便凑钱吧。”

    苏静云开始说,要将宋家酒楼买下来“送她”。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让虞蘅头疼得厉害,“正说你前路呢,好端端怎又扯到我身上。”

    苏静云笑道:“我如今这一切,一半得亏了你,还要多谢你出谋划策。”

    “又看你与兰娘每日风风火火,觉得着实有意思。”

    虞蘅怕她还要再说什么送不送的,拒绝吧简直是与天性抗争,不拒绝吧又好似昧了良心,于是拍板开口:“成!那就盘!”

    不过却不是她一人所有,而是二人合资,类后世股份制,年底时分红,至于平日酒楼平日经营事项嘛,苏静云或许还不太懂,两人有商有量着来便是了。

    临近清明,整座汴梁城都笼在薄雾浓云的烟雨中。

    这样的天气,该叫人心生惆怅才是。

    端王坐在朱漆描金的画舫中,清风带来潮湿的水汽,掀起碧色船帘一角,透过舷窗,遥遥可见烟雨蒙蒙中林立的粉墙朱户。

    一落船,立刻便有开封府的官员迎上来,请他换马车。

    府尹裴相公是京里的老人了,今日也亲来相迎。见到故旧,端王露出点感慨唏嘘的笑意:“许久不入京,今日故地重游,仍旧是记忆中模样啊。”

    “不必换车了,来人,备马,本王想好好瞧瞧街景。”

    说来,端王在兄弟中行三,与太后年纪相当,瞧着却不过六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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