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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至死靡他》 40-50(第12/18页)
梁穗完全听不见他报的菜名,眼里满是拆开潘多拉魔盒的期盼。
但盒子并没有立马向她打开的准备,他摆完桌,去前厨给她洗来碗碟餐具,撑在桌边看还没动脚的她,一句话让她回神:“快吃,吃完去東苑八號。”
她立马恍然,小跑过去,“我为什么去?我今天还有考试。”
陈既白把筷子给她接着,手机滑出她的考试安排表,给她看:“要考也是下午,你这一天都有空。”
“那我也要复习!”
“我说了,”陈既白给她碗碟了夹了几个松露虾饺,看她的眼神不容商量,“你今天一天都有空,至少上午,你得跟我走。”
梁穗哑口无言,她审视了一下现状,觉得能跟他讲的道理很少,只好说:“那去那儿干什么我总得知道吧?”
陈既白刚跟辛驰没吃什么,这会儿也从餐盒里捞流心包咬着,随口答:“顾九方放寒假了,你去跟他谈谈补课的事儿。”
梁穗愣了两秒,“这个时候?他上初中还是小学都不可能这么快吧?”
“他上国际学校。”
“……”
行,是她见识浅薄。
但这种被辖制的感觉她很不舒服,经过昨晚,她对陈既白就完全阴谋论,脱口就说:“你给我下那么多套,顾九方也是吧?他难道不是学霸?是真的需要补课?还是满足你的控制欲?”
陈既白低头嚼东西速度放缓,不起劲地撩一眼,被她立马侧开,这么盯了几秒,伸手盘抓一碗鱼翅粥摆她面前,虎口扣住她下颌,两颊摁得凹陷,迫使她正回脸。
她气得脸烫,他的手也烫,他几乎浑身都烫,只是她不曾发觉。
正要动手扯,就听他骤然放低音:“因为你寒假需要一份工作,所以他不补也得补。”
他盯她,歪头,眼神里被病态压得没一丝情绪:“或者你想直接从我这儿拿钱,我也乐意。”
“……”
第48章 依恋他远比自己想象得更加可恶……
是从这时候开始,梁穗才真切体会到从前的陈既白有多迁就她,她所认为的恶劣,竟还只是他伪装之后的善良。
他远比自己想象得更加可恶。
她陷入一种毫无头绪的茫然困境,尝试冲撞,但壁垒愈发坚硬,每一下都更疼,更窒息,每一下都警告她要安分,不要徒劳。
玄关的鞋柜里已经有了专属于她的棉拖,她站在打开柜门前,盯着现下自己脚上的一次性拖鞋,走神。
陈既白把餐盒收拾好,套上外衣朝这走,逼近的步伐敲醒她,赶忙换了自己的鞋子。
“拖鞋给你备了,下次不用穿一次性的。”
他说这话时梁穗正直起腰,踢开了换下的一次性棉拖往外走,全都留给他善后。
半声没吭,很有脾气。
陈既白盯着她的背影走出视线,低笑,去捡她的鞋。
因为不想被牵着,梁穗的手一直揣在口袋里,握拳塞得很紧
,等电梯的时候陈既白没管她,到车库,拎着她后脖子拉进怀里,梁穗脑袋直撞他胸膛,听他抛选择题:“手伸出来,还是我这样带你找车。”
梁穗瞠他一眼,握着拳头生硬地伸出来,陈既白也不挑,拉着她腕子走。
上了车,梁穗就跟一被拐少女似的缩着颈子往窗子边靠,跟陈既白能拉多开拉多开,没给过正眼,丧着脸盯着窗景。
无聊的时候在计算距离,印象里東苑八號要比公寓到老小区远上许多,她的心情会跟着越来越繁荣的地带悬浮,不安,产生随时都会脱离自己,脱离原有的生活的恐慌感。
额头抵在冰凉窗上,到最后她什么也不看地闭上了眼。
陈既白没有开车载音乐的习惯,局促的空间就一直安静,偶尔的时间里都在后视镜里看她,没有打扰-
别墅大院靠外的车位上又在恰好的时间点停了辆商务车,他们下车后走过来泊车的是他爹的司机,但来的人不是他爹。
顾九方虽然放假,但几个培训班还没结课,苏虹等着把儿子接回家,来这儿的频率也增加,有时候也直接留宿了。
昨天的事似乎并没有太影响到她的心情,反倒是今早刚来的祸上加祸,让苏虹多看了陈既白一眼。
陈既白是牵着梁穗进来的,底下怎么用力都甩他不开,经过客餐厅,也无法强装镇定地跟苏虹打招呼,但梁穗困惑的是对方并不为此感到丝毫惊讶,哪怕是九方,也只是冲他们愉快地挥挥手。
梁穗受窘地低下头,陈既白扯着她到壁画后的客厅沙发坐着,没一会儿就听见苏虹叮嘱九方乖乖吃早餐后衔接的,高跟鞋踩过地面的哒声。
壁画边缘,她走出来,视线只在梁穗身上礼貌而平静地越过,并没有给她造成多久的偃蹇,转向了旁边给人贴心倒水的陈既白,略微意外眼神。
等了会儿,轻咳示意,陈既白听见,还是慢条斯理地给他女朋友把围巾整理好,再往通向花园的玻璃侧门过。
苏虹跟在陈既白后边,梁穗一抬眼就跟她对上,苏夫人惯有平和微笑,她却是心绪不宁了。
花园前廊,侧对客厅的视角盲区,苏虹停在陈既白脚边,双方都没看彼此,但挨得也近,苏虹到他这儿沉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难得见你身上没有烟味儿。”
她淡笑侧瞥他:“小姑娘让戒的?”
陈既白仍旧疏懒没神儿的样,听这话笑了,视线还盯着园里的小径绿篱,说:“她要能这么管我就好了。”
怕是巴不得他抽烟抽死。
“就突然想到,”他凝思着,“她是不是不太喜欢这种味儿。”
论坛的事儿,就算他爹不知道,苏虹一定是头一个清楚的,在她面前,陈既白也不装那么多,喜欢就是喜欢,在意就是在意。
尽管苏虹也说出过让他玩玩而已这种话。
舆论是可以辩解为谣言的,但刚才在客厅见他那样,苏虹愕异,也有点信了,此时笑而不语,过了会儿才叹句:“打小就能惹祸,也不做干净,腥臊惹身上来,好玩吗?”
陈既白懂她聊什么,眯眼抬头,强光刺了下,揉了揉眼说:“我爸知道了?那边怎么说?”
苏虹在这时候注意到他状态有些萎,顿了顿才说:“辛家那儿我去联系了,那女孩儿会被提前送往洛杉矶。想也是个心急的姑娘,念在情分上就不追究了。”
边从包里掏出手机,给人敲消息,边说:“但宋家找上门,你父亲气得不轻。”
陈既白下一秒就绷不住笑,苏虹愣了看他,搞不懂这纨绔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他转过脸来,真心觉着滑稽地扬唇,“以为至少会留点儿骨气立案告我呢,搞得我还留了个下午的时间等传唤,结果前脚的事儿后脚就找上门来讨说法了?”他一边笑一边点头调谑:“他们家还真是一个德行。”
苏虹被他笑得没脾气,这性格也不知道怎么养出来的,“要个人情还是结个仇家,人比你掂量得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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