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双叒在恨朕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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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时不知是否该继续对此人抱有敌意了。

    怅然之间,疾享用完今夜的点心,收着翅膀落在房门前,双爪往覆盖薄雪的地面印上猎物淋漓的血,并不进来,只支着脖子往屋里瞅。

    霍少闻听见了门口的动静,用脚尖将炭盆往床边再拨弄几寸,犹豫一瞬,终究将纪涟的狼毫搁在桌上,关门离开了。

    梦里也说着阿涟,想来应也是在意胞弟的吧。

    霍少闻打个响指,疾便蹬蹬爪子落到他肩头,随他一同穿过岑寂长廊,回屋去了。

    风雪纠缠整夜,院中小湖结了层厚冰,模糊映着冷白的月华,痴情人别过薄情种,各安一隅,今夜好眠。

    翌日清晨。

    榻上虚虚伸出半只胳膊来,纪淮舟睡眼朦胧,喉头干涩地叫了一声:“米酒,水。”

    没人应他。纪淮舟在马车上还有些心神不宁。

    阚英拿出热巾帕给他擦手,心疼小皇帝受了风就手脚冰凉:“陛下,以后这些事只叫奴婢去做。”

    “只是说一句话,你们太紧张了。”

    纪淮舟还没有完全习惯身份的转变,完全没有身为皇帝的自觉,遇到什么事,更习惯亲力亲为——只要不太危险。

    看看身边的人:阚英的宦官身份太纪显,随行的金吾卫又不易叫人放下戒心,要是把那因低血糖倒在路边的学子吓到,就得不偿失了。

    可惜肖晓进了金吾卫,就一心扎在训练中,极少陪纪淮舟出宫。

    “只是送杯糖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纪淮舟今日路过北镇抚司,本是预备前往翰林,看看预备教导自己的未来帝师和伴读,遇见那个学子后,反而升起另一股心神不宁来。

    总觉得有什么事被他忽略了。

    阚英只一眼,便觉察出小皇帝的心不在焉,主动聊起另一个话题,笑道:“奴婢为陛下说几位素有才名的翰林?”

    纪淮舟回神,低低地应了一声。

    这几日,首辅预备让小皇帝重新“进学”,特别是知道对方从未系统性地念过书,当即将其当做头等要事,光是帝师人选便有数个,更别说侍讲与侍读。

    纪淮舟还是挺愿意读书的——不能叫以后的人说他是个文盲——但是在选帝师方面,不愿意从几个名字中挑选还算顺意的,而是想实地考察一下。

    简单来说,就是试课。

    再者,他对国子监的课程挺感兴趣,很想尝试一下。

    马车哒哒地到了国子监门口,国子监祭酒、司业等官员齐齐站在门口,等候这位全天下最尊贵的学生。

    见小皇帝被搀扶着下了马车,立刻有人要行礼,被他一个眼神制止:“如今我是学生的身份,诸位不必多礼。”

    听听,连自称都不用了。

    无疑,此举极大程度地提升了在场诸位的好感,面对小皇帝,更加和蔼可亲了些:原本担心小皇帝在偏远之地长大,又没读过书,会移了性情。

    如今一看,既尊敬老师,又性子柔和,哪怕在学识上缺少点也无伤大雅,毕竟帝王读书只为了纪理,不是为了科举。

    国子监司业是一位女性,看起来三十多岁,充满书卷气:“陛下,请。”

    由她在前面引路,很快到了辟雍处——专门给天子或太子设立的教室。

    室内学生不多,大约只有九人,加上纪淮舟正好十人,完美的小班教学。

    纪淮舟找了空位坐下,阚英走过来,帮他取下大氅,又送上书箱,其中文房四宝乃至书籍,一应俱全。

    所有人离开后,这节试课才正式开始。

    纪淮舟身边有个同桌,正经地穿着学子服:“今日我们上什么课?”

    那学子似乎没想到小皇帝会主动找他搭话,差点打翻了一池墨:“回、回陛下,这节应讲《大学》了……”

    “你别紧张,就当是普通同学。”纪淮舟安抚他一句,打开书箱翻找一会,拿出一本崭新的书籍出来,看见同桌的书旧旧的,还做了不少笔记,下意识就想说借我抄抄。

    但他那手破字……怕是写半天也写不了多少,干脆算了。

    “陛下,草民帮您磨墨?”同桌又问。

    “不用,我自己来。”

    纪淮舟兴致勃勃地在砚台上滴了几滴水,随后拿起长长的墨条,搅和半天,终于得到了不少墨汁。

    他还是很有学生样的,端正地将东西放整齐,就等着先生来试课。

    同桌在旁边悄悄地观察,按捺不住好奇,这就是他们的新帝?

    看起来年龄很小,也不像学堂中的勋贵子弟,惹人厌烦。

    察觉到身边的视线,纪淮舟微微扭头,对着同桌眨了眨眼,声音欢快:“有什么事?”

    同桌乍然红脸,低着头,呐呐道:“没、没……”

    “要吃点心吗?”

    分享是开启友谊的第一步,纪淮舟深以为然,他悄悄从书箱下层拿出一块糕点,小心地递给对方:“很好吃的。”

    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无论吃多少都嫌不够。

    同桌接过糕点,正准备道谢,却见跟随在小皇帝身边的宦官捏一本奏疏,站在门口,时不时探头过来。

    “有事?”纪淮舟停了动作。

    阚英立刻小跑着进来,颤颤巍巍地跪下,双手将奏折捧上:“陛下、陛下请看……”

    难得见阚英这么诚惶诚恐的样子……

    纪淮舟接过奏折,首先认出其上的字,是东门亭的笔迹,这些日子少臣二人时常通信,因此他很熟悉对方的字。

    本以为是寿昌伯那件事的后续,没想到内容截然相反,剑指会试。

    “……历岁会试,西宁府无上榜者,今年亦如之。①”

    纪淮舟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捏着奏折的手逐渐用力,最后拍在案上,他眼睛灼亮,似有火焰燃烧,咬牙切齿道:“回宫!”

    同桌小心捧着那块点心,呆呆地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

    “昀达兄?”其他试课的学子见他发呆,多问了一句。

    “没事。”那学子回忆起纪淮舟纪亮的目光,心却在一下一下地震响。

    纪淮舟懵了一会儿,方才后知后觉地记起,人昨夜便被自己差回宁州去了。

    他支着身子起来时脑袋一阵眩晕,只好按着眉心缓解,昨夜记忆似是被人抹去一般,米酒走后他做了什么来着?

    做了什么不记得,可再不润润嗓,喉咙真要被灼穿了。

    纪淮舟跌跌撞撞地起来,只觉得一阵头重脚轻,颠三倒四地走到桌边端起茶盏时,忽的定住了。

    一只狼毫,此刻正服服帖帖地摆在桌上,纪淮舟一口气饮尽了隔夜冷茶,抓起那笔看了又看,错不了,正是纪涟的。

    他想起来了,昨夜似是寻不见此物,又想起些陈年旧事,迷迷糊糊缩在门口睡着了那怎的今早醒来是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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