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双叒在恨朕了: 50-60

您现在阅读的是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他又双叒在恨朕了》 50-60(第8/13页)

上!

    纪淮舟静默片刻,心下已然猜得七七八八,他身上还有些热,应是昨夜吹了许久冷风,又着了凉。

    霍少闻昨日刚同他打了一场,应是讨厌透了他,心上人的东西被他捡着了,还回来作甚?

    纪淮舟想不通,也不愿再想,许多事等着他去做,眼下夫立轩那头就得尽快挑个时间去拜会,距离冬祭只有半月了。

    他面色倦沉地揉着耳根,一阵虚恍,心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事情。

    煊都着实不是个好地方,这地儿大抵克他,做什么事都像被绊着手脚,得分外小心,才不至于原形毕露。

    房门突然被叩响了。

    窗外辽阔长空传来猛禽的唳叫,纪淮舟在这动静里披上件外衣,没事人一样把这杆狼毫揣进怀里,深吸口气,藏住疲惫的困意,露出点掺假的笑意,大步开了房门。

    门口仅立着一人,幸好不是霍少闻。

    老府医微埋着头行完礼,便进门给纪淮舟搭脉问诊,不多时一躬身,道:“夫郎应是染了风寒,并不严重,按时服药,注意保暖即可。”

    纪淮舟应了声,这府医刚要退下,忽然又被叫住了。

    “谁叫你来的,”纪淮舟问,“小将军吗?”

    老府医赶紧作揖:“是。”他顿了顿,又急急抬头补充道:“将军对夫郎很是关切,一大早便差我来此候着。夫郎只待静养几日,病好即可再度同房。”

    “好啊。”纪淮舟皮笑肉不笑,抬手捞起满头乌发,露出修长脖颈,这颈子上的几指红印还余淡痕,一路延伸到衣领之中,像是半遮半掩酿着的风情。

    几缕碎发还挂在他耳侧,尾稍落在锁骨凹陷处,随着纪淮舟偏头的动作轻轻扫动着。

    他眼里含笑,懒恹恹地说:“着急的人又不是我。”

    这半句话甫一出口,屋内点着的沉香也好似多了点削骨噬魂的味道,各种旖旎的画面漂浮起来,隐隐绰绰显出白净脖颈上的几处红指印,不受控地往人脑子里钻。

    年过半百的府医再不敢多看一眼,只恨自己多嘴,抹着额间汗喏喏退身,逃也似的出去了。

    纪淮舟方才冷哼一声,心知昨夜后半段他毫无印象,霍少闻今早既没现身,便也一定不愿提起,索性先去深柳祠寻尾陶碰个头,紧着冬祭与探查的要事办一办。

    是以他连虚伪客套都懒得再给,不甚熟练地独自梳洗完毕,便径自出侯府大门去了。

    人心易变,情之一字最难捉摸,他见过太多山盟海誓的眷侣最终相看两厌,冷眼以对。便知情爱如水中月,镜中花,难以长久。

    更何况是纪淮舟这样一心为权的人。

    如今的喜爱或许只是少年人的一时冲动,经不起岁月的磨砺。

    他不信这份爱会持续下去。

    纪淮舟扭过头,满脸严肃,凶巴巴道:“我认定了你,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人。我承受不住失去你的痛苦,我警告你,你定要护好自己。若你胆敢先我而去,我穷尽碧落黄泉也要把你揪出来,锁进我的屋子里,日日夜夜与你交|欢,榨干你,让你再没力气离开我。”

    霍少闻微怔。

    不知为何,从这玩笑似的话语间,他似乎看到了深深的悲凉。

    第 57 章   第 57 章

    两日后的傍晚,薄天游为纪淮舟去掉眼上遮挡,笑道:“你睁眼瞧瞧,如今你在夜间应当能视物了。”

    纪淮舟缓缓睁开眼,屋中燃着灯,他扭头望向窗外小院。入目不再是漫无边际的漆黑,而是灰蓝夜幕,小院被笼在一片暗色中,纪淮舟双眸一点点掠过院中石案、桃树、水缸……所有东西都清晰可见。

    纪淮舟转身,拱手向薄天游深深行了一礼:“多谢神医为我治愈眼疾,这些日子你费心了。”

    薄天游摆摆手,侧首望向一旁的霍少闻,对他道:“你那解药我也有眉目了,再过一日,便可调制而成。”

    纵然知晓这结果,纪淮舟仍万分欣喜,两人双双向薄天游道谢。

    道过谢后,纪淮舟向薄天游说出他们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薄神医,你想必也知晓我们的身份,我们此次前来还有一事相求,那便是请你入京面圣,替圣上诊治隐疾。”

    今日雪停了,煊都难得放晴,霍少闻正往书房走,一路听着老府医颤声报明情况,得知纪淮舟并无大碍,他略一点头,摆摆手让人下去,抬脚便进了书房。

    只是这书房里今日还有一人在。

    这人穿着身墨绿色纱织便服,领口绣文精细,衬着其上一张眉目俊朗的脸。

    霍少闻进来时,他正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翘着二郎腿等候,嘴里含着块饴糖,腮帮子鼓出来一点。

    此人乃是镇北军中谢姓参将的独子,唤作谢韫。两年前其父被调离镇北军,改任煊都都指挥佥事,谢韫便随其父回了京中。

    谢韫比霍少闻大上一岁,二人早在镇北军中便十分要好,这两年间亦常有书信往来,因而再见面时也不觉生疏。

    谢韫甫一见霍少闻进来,便露出点痞气来,起身伸手勾了他脖子,坏笑着问:“云野,成亲的滋味可好啊?”

    “少瞎打听,”霍少闻只想抬脚踹他身上,“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被你爹教训?”

    “别提了,”谢韫苦着张脸,“半月前,小寒说想去金隐阁听新出的曲子——你知道的,她爹管得严,丝毫不解风情,怎么能答应这种事呢?”

    这所谓的“小寒”,乃是当朝户部尚书的独女梅知寒,谢韫在同霍少闻的书信中常常提及,说梅知寒表面大家闺秀,实则非常落拓潇洒,对玩乐也颇有心得,和谢韫简直一拍即合。

    是以谢韫栽得义无反顾,一颗心早栓梅知寒身上去了,整日嚷嚷着非她不娶。

    谢韫继续喋喋不休道:“所以我就想了个办法,让小寒换上男装偷溜出府,我在外接应,这一番里应外合、天衣无缝,岂不美”

    霍少闻打断他,冷飕飕道:“计划有缝,被捉了现行?”

    谢韫更蔫儿了,半晌从鼻子里憋出来个变了调的“嗯”字,但很快重新振作起来:“待我明年春试考取功名,高中榜首之日,便是我向小寒提亲之时!”

    “就你这个脑子,”霍少闻瞥他一眼,“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不如开春了回军营中好好历练一番,或许还能拿个靠前点儿的武试名次。”

    谢韫又气又恼,拿手肘杵他:“你今天吃炮仗了吗?还是我扰了你和纪二的好事——得,可不想赶着触你霉头,我还是找小寒去吧。”

    他说着,装模作样就要走,被霍少闻扯着领子一把揪了回来:“赶紧说正事。”

    “小将军,叙叙旧也不行吗?你这人好生无趣。”谢韫哐一声坐下了,嘴里含着的饴糖被他换了一边裹着,含糊不清地开口道,“你信中所言之事,我大致想了想。”

    “如若真如你所言,乌日根一事大有蹊跷。那么他当日做这事之时,只给自己留了两条路。”谢韫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要么成事,借势排除异己,来日成功登上朔北十二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晚安文学,wawx.net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