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过撩: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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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必需品。”

    说到家长会,钟弥笑容明媚,弯翘的眉眼之间含着几分洋洋得意。

    这些外露的情绪,落到鹿呦眼底,激起很浅淡的涟漪,漾出些久远的回忆。

    她以前最怕的就是开家长会。

    父母刚离婚时,她还会想办法联系章文茵问:妈妈,学校要开家长会,爸爸很忙,你可不可以来参加?

    可惜,始终没有得到过回应。

    不,是有一条回复的,那人告诉她:你妈妈应该是换手机号了。

    每回她都会被老师单独叫到办公室叮嘱说:这次家长会,家长务必要到场的哦。

    “务必”这两个字,起初还会悬着她的心上上下下地晃,后来听到也是不痛不痒。

    家长不来,老师也没辙,便让她坐在原位出席自己的家长会。

    于是,无数次,煎熬忍受着同学家长或好奇、或怜悯、或探究地打量。

    后来,在家长会结束,班主任送她回家,突发奇想说要家访,结果撞见鹿怀安在家里和年轻女人卿卿我我。

    她身上便又多了办公室老师们的异样目光。

    她有家,有父亲,有母亲,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车泊进院子,鹿呦勾唇浅淡一笑说:“你是很幸福的小朋友。”

    随即,开门下车。

    “嗯!”钟弥也跟着下了车,灰蓝色的眼珠左转转右转转,问司机说,“小环阿姨,妈妈是不是回来了?”

    “是,早上回来的。”司机话音顿住,往鹿呦那侧睇了眼。

    鹿呦正站在车旁环顾着四周。

    院子两侧堆满了花盆,就连废弃的小电驴,废旧的轮胎,都被改造成了花盆。

    节节高升的唐菖蒲;清丽雅致的蓝雪花,五颜六色的太阳花;花似叶的三角梅;小巧粉嫩的美女樱,做了花墙的月季……将面前老旧的小二楼都衬出几分浪漫的情调。

    鹿呦不由又想起章文茵。

    从前,家里的院子也是这样,满是生机。

    院子尽头是栋翻新过的小二楼老房子,楼上一大一小两个阳台相邻。

    钟弥手比作喇叭对着大阳台叫:“妈妈——!”

    在她再叫第二声之前,司机打断道:“中午就走啦。”

    “啊?好吧。”钟弥失望地撇了撇嘴,上前挽住鹿呦胳膊,指着大阳台说,“那是我外婆租给妈妈的房间。”

    又指了指旁边的小阳台说:“那是我妈咪的房间,妈妈说,妈咪那会儿天天黑着脸不高兴,因为那大房间本来是她的来着。”

    “后来妈妈赚钱啦,搬出去了,妈咪还是不高兴,妈妈请她去新房玩她也不去,然后要给妈妈寄东西不知道地址,脸更黑,说妈妈就不是诚心邀请地址都不给她,妈妈说她就是团乌云,天天黑脸!”

    鹿呦听得直笑,没想着温文尔雅的钟老师还有这么一面。

    走到门前,钟弥按了门铃,突然想到说:“啊对啦,听外婆说,妈咪在国外时,那俩房间还租给过蕴溪姐姐和她妈妈哦。”

    鹿呦扬起眉梢。

    “不过她们来住的时候我还没出生,住了不到三个月,就搬走了。”

    正说着,门被菲佣从里面打开,钟弥问她:“调律的工具都拿出来了么?”

    菲佣点点头,先带着两人先去了储物间,拿上工具包,而后领着她们前往琴房。

    琴音汨汨淌入过道,鹿呦辨认出是肖邦的升c小调幻想即兴曲。

    四对三节奏不知对疯过多少钢琴生。

    琴音听着不准,听着像是有半年没进行过调律了,但弹琴者的技法很好。

    鹿呦原以为弹琴的人是钟疏云,直到走近了,听到错音和卡顿才感觉是另有其人。

    等钟弥轻轻推开门,她往里探看了眼。

    钢琴前坐着的人,满头银发用根木簪盘了起来,穿了身斜襟矮领旗袍,绞罗香云纱的料子,褐色沉稳端庄,兰花图样婉约素雅,很衬温婉气质。

    是钟老太太。

    鹿呦视线落到她弹奏钢琴的手上。

    依旧是那套她从没见过的指法,避开了左小拇指的使用,仅凭九根手指去弹四对三,还能弹奏出现下的水平,难以想象平日耗费了多少心力去练习。

    余光瞥见钟弥往前挪了一步,鹿呦拉住她摇了摇头。

    激扬起伏的曲调,像波澜荡漾的浪,裹卷着听者流向一个绚丽斑斓的世界,颗粒状的音符宛如一个个漂浮的气泡,与呼吸相连,每一下的跳跃,都是灵魂被触动的体现。

    到后面节奏对不上,钟老太太停了手。

    “外婆!”钟弥这才蹦哒上前,亲昵地从后面搂住老太太。

    钟老太太乐呵呵得抓住她的手说:“弥弥怎么回来了?”

    “我跟姐姐一起来的。”钟弥往门口递了一眼。

    看见鹿呦还在门口候着,钟老太太连忙起身迎上去,歉然道:“抱歉,我这一弹琴就容易沉浸在里面,怠慢了。”

    鹿呦笑笑说:“没关系,听您弹琴是一种享受。”

    钟老太太立即笑了,“后面都对不上节奏,让你见笑了才是。”

    说着引鹿呦进了房。

    “没有,已经很厉害了,这首曲子太考验协调。”鹿呦回忆说,“小时候刚学那会儿,恨不得把双手拆下来修理了重新组装,后来弹多了就好了,有种街头即兴表演的酷炫感。”

    钟老太太听着,唇边的弧度就没荡下去过。

    走到小圆桌前,她从茶盘里拎起倒扣的茶杯,倒了热水又添了点凉水,递给鹿呦打趣说:“哭着哭着,就把它征服了。”

    一模一样的话,以不同的音色浮现在脑海里。

    章文茵也总是这么打趣她。

    鹿呦愣了一下,才伸出双手接过茶杯道谢,迟疑问:“您怎么知道我哭了的呀。”

    钟老太太神情凝滞一瞬,笑说:“猜的,猜对了么?”

    鹿呦颔首:“猜对了。”

    钟老太太嘴角弯翘的弧度随沉缓的呼吸收敛了些,目光从她微翘的小拇指上轻轻扫过,“听小云和皎皎说,你现在不弹钢琴了?”

    不热不凉的温水,在这句轻飘飘的询问下,仿若凝成了固体,鹿呦艰涩咽下,放下杯子,“嗯”了一声,言归正传道:“是给这架钢琴调律么?”

    钟老太太点头说:“有半年没调了,本来这琴是放楼上的,前一阵给移到了楼下来。”

    有些年份的老施坦威,鹿呦摊开工具,着手开始调律。

    期间,不知道什么溜出去的钟弥从外面进来,闷闷不乐地说:“没有冰可乐,也没有冰淇淋。”

    钟老太太揉揉她的头说:“阿茵说不能太惯着你,不让买咯。”

    钟弥叉着腰,鼓起腮帮子,跺脚哼声:“坏妈妈!”

    钟老太太给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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