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男友又在给我开后门了(无限):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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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复一日,家复一家。小邹同学逐渐在这样的轮回里暴躁起来,最后自己摔碎了碗。

    他对着冲进来要打他的人破口大骂时,有人在身后叫他:“肃郁。”

    那不是他的名字,理应不是他的名字。

    但他心中一动,回过了头。

    原本该是房屋景象的身后,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雾区。那片白里,有一个身影。

    就像去年学校大火时,火海里的鬼影。

    那个身影继续叫着他肃郁,邹梦煜突然莫名其妙地很想哭。他感到那是逃离这条轮回的路,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回过身,向着那片白跑了过去。

    然后就从床上掉下来了。

    脸着地。

    这就是第一个怪梦。

    不过小邹同学没当回事。他对自己的家庭记忆并不清晰,只

    知道自己有对不怎么在乎自己的父母,其他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

    他家里要是在乎他,早就来把他接走了。

    他想着这可能是自己潜意识的记忆,没多在意,只是唏嘘了一下。

    第二个怪梦隔了几天后来了。这个怪梦更加离奇,如同蒙太奇乱剪的大乱炖。

    一会儿他梦到自己还小,很多人打他骂他;一会儿他梦到自己上了一辆很破旧的公交车,车上有人问他是为了什么进来的;一会儿他又梦到自己在一个奇怪又黑咕隆咚的地方玩命的跑,后脑痛得如同要生生裂开;一会儿他又梦到自己在一个什么地方跟人吵架不休,那些人哭泣着大喊着求他放过他,可他不知道他们说的“他”是谁。

    一会儿,他又梦到自己站在晴天下,有个什么东西朝自己飞了过来,他伸手接住,低头一看,是一部手机。

    梦的最后,又是那道白茫茫的身影。

    那道身影叫他:“肃郁。”

    邹梦煜回头,他再次跑进那片白雾里。这次,他抓住了那道身影的手臂。

    被他抓住的人却控制不住地往后倒去。

    邹梦煜看清了他的脸。那人的一头乌发里夹杂了几根白丝,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紧闭着眼,嘴角沁着鲜血,向后沉沉倒去,仿佛已经死了。

    那是白落枫的脸。

    邹梦煜想把他拽住,可却使不上力。他就那么跟着那道身影,往后倒去。

    白茫茫的雾下,是一片无底的黑色深渊。

    邹梦煜拽着白落枫的手,不停向下坠去。

    拽着的人突然变得很轻,像片纸一样没有重量。

    邹梦煜突然慌了神,他无端地觉得白落枫快消散了,于是用力将他拽过来,抱到怀里。

    可即使如此,看不见底的黑暗深渊仍然没有尽头。

    于是他不断地下沉、下沉、再下沉。

    直到咚地一声,他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

    第二个怪梦和第一个怪梦不同。第一个只做了一次,和第二个怪梦隔了几天,期间他都没有再梦到过。

    但第二个怪梦结束后,他每晚都会梦到。

    梦到这个最后跟那人同坠深渊的梦。

    白落枫的脸在梦里越来越清晰。

    白落枫从来没有睁开眼看过他,也没有跟他说过话。

    今晚不同了。

    今晚,邹梦煜梦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手机界面上的时钟数字一动,时间来到了零点。

    变的那一瞬间,白落枫心里咯噔一声。

    他立刻竖起耳朵,警惕地倾听四周。

    宿舍仍然安静,没有任何怪声。

    白落枫不敢懈怠,继续保持警惕。

    一直到时间走到十二点半,四周都还没有任何动静。

    白落枫这才放心一些,松了口气。他看了眼微信,陈雨泽还没回他,不知道是干嘛去了。

    十二点半还没动静,白落枫也困了。他熬不住了,于是往枕头上一倒,决定先睡。

    深夜三点半,一滴水滴滴在施远的脑门上。

    正熟睡着的施远皱皱眉,没过多反应。

    接着是两滴、三滴。施远啧了一声,伸手随便一抹,翻了个身继续睡。

    “施远。”

    “施远……”

    不知道谁在喊他。施远还在梦里做梦,以为是梦里传来的声音,没做理会。

    滴滴答答声还在继续,这次滴进了他的耳朵里。施远“草”了一声,坐了起来。

    一起来,他和自己脚边正往床上爬的一个女鬼对上了眼。

    女鬼满脸焦痕,手臂被烧成了一把干柴,眼睛瞪得极大。

    一人一鬼两两对视。

    女鬼向他咧嘴一笑,嘴里淌出腐血。

    几秒后,施远从嗓子里炸出一声惨叫:“啊!!!”

    睡他对床的粱月时腾地跳了起来:“怎么了!!”

    “鬼!”

    施远从床上爬起来,刚要下地,又想起床板上写的规则,迅速把脚收了回来,整个人站到床上,指着还在缓缓爬自己床的女鬼大叫:“鬼!那儿呢!!”

    “我操!”

    粱月时一声大叫,又发现了什么,往他那边抬头一看,顿时目眦欲裂:“我操!!”

    “你又操什么?!”

    “你上铺!”粱月时大叫,“你上铺多了个死人!!”

    “!?”

    “你别往上看,别往上看!”粱月时阻止他,“他他他他他……他死透了,全是血!你上面床板上往下淌血你看见没有,就是他的!!”

    施远才注意到,刚刚淌到自己脸上的不是水,而是血,血就是从床板的缝隙间淌下来的。

    现在那血还在往下掉。

    粱月时大叫:“怎么办!”

    没来得及回答他,隔壁又咚地一声,张孟屹歇斯底里的一声“我日你妈啊”也响了起来。

    一阵咯咯的笑声也从隔壁传了过来。

    接着,外面的阳台外突然掉下去一个黑影。

    有人跳楼了!

    粱月时正在震惊着,一颗头颅忽然缓缓从他的上铺探了下来。

    那颗脑袋被烧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一边的眼眶里已经没有了眼球,只剩一片圆圆的黑洞。

    他咧开嘴,朝粱月时一笑。

    然后掉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体育生打球打久了的自觉,粱月时立刻伸出手,接住了这颗脑袋。

    空气静默三秒。

    脑袋在粱月时手里对着他咧嘴笑,露出被烧焦的牙床。

    它还开口叫他:“梁月时……”

    粱月时从嗓子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把脑袋一个传球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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