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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疯蛇的陷阱》 40-50(第15/20页)
用。
卢箫盯着那把漂亮的短刀,恍了神。头一次见到这样一把奇刀,究竟是什么材质的呢?
不过,这都不重要。
过去的某些片段不断闪过脑海,汇聚在心里,愈来愈温暖。海边的维纳斯脚下的泡沫中,一把刀沐浴着爱与美诞生。
卢箫攥紧刀柄,将它插回薄薄的皮质刀鞘。顿了几秒后,她将那把刀放入了军服的内口袋。
而内口袋的位置紧贴胸口。
**
九月的某日,卢箫在面对总局送来的一批装有重要物资的纸箱时,随手掏出了军服内口袋的那把刀。
虽然她很珍惜那把刀,但也不会把它当收藏品供着。该用时就用,这是对赠送人最大的尊重。
然而,刀刚划过一条薄薄的胶带,背后就传来一个声音。
“卢上尉,您这是蛇骨刀?”
转头,只见身旁的索拉博少尉从表情到语气都万分震惊。
“嗯?”卢箫握着刀的手在空中停住,表情同样震惊。“这种刀叫‘蛇骨刀’吗?”
索拉博的表情变得疑惑起来了:“您不知道?”
“不知道,我还没查过它的名字。”卢箫老实回答。
两人相对沉默了片刻,气氛一时间很尴尬。
卢箫能敏锐感觉出来,对面的人想说什么,但却终也没有说。她很不喜欢这这种模棱两可的尴尬态度,便问:“你想说什么?”
索拉博少尉嘿嘿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道:“您要结婚了吗?恭喜恭喜。”
空气安静,天空好似还划过一排乌鸦。
“哈?”卢箫此生从未这么迷惑过。
看到长官的表情,索拉博瞬间明白自己说错话了,抽打起自己的右脸:“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关心您的隐私。”
卢箫一个箭步冲过去,逼到下属面前。她根本控制不住这种激进的态度,因为她隐隐觉察到白冉又干了一件离谱的事,必须问清楚。
索拉博瑟瑟发抖。
卢箫眯起眼睛:“你说清楚。”她其实并无威胁的意味,只不过过分激动的情绪让其看起来像威胁。
面对铁面领导的冷酷逼问,索拉博笑比哭还难看。
“通常意义上,蛇骨刀是赤联的定情信物,我就以为您……”他说不下去了,因为长官越来越扭曲的表情实在太过可怕。
“你还知道些什么?”
果然,又被白冉玩弄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和伊温情况不同,白冉应该不是有夫之妇,这把刀不具备小三的意味。
“您这把蛇骨刀很昂贵,一般都是特高级军官或者富商才有的,也很配您的身份。我就以为您和哪位赤联的大人物订婚了,所以他给了您这把刀。”
卢箫越听越面目狰狞。她趁没有更多下属看到之前,默默把刀插回刀鞘,重新塞进了隐蔽的内口袋。
她深吸一口气,冲一脸哭相的索拉博道:“原来是这样,我不了解他们的风俗习惯。这是之前我在北赤联看到有卖的,而且挺好看,就随手买了一把。”
“哦。”索拉博松了口气。
谁也不敢质疑长官,长官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谢你的提醒。”卢箫放松下来,冲他微笑了一下。刚才自己态度太凶了,怕吓到了这位忠心耿耿的下属。
还是太孤陋寡闻了,她想。大家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根本还是错在自己。
于是她暗暗决定,下次再需要用刀,还是多辛苦几步去拿把刻刀吧。
**
晚上,卢箫借着热燃灯光,重新打量起了那把所谓的蛇骨刀。
凑近刀刃,蛇骨淡淡的清香让她想起了热带雨林。果然用特定的化学物质和香料浸泡过,刀体的韧性才会这么大。
在拉弥教中,蛇神是至高无上的神,而蛇是圣物。用自然死去的蛇的骨头做出的刀,当然也是稀少而神圣的。
轻飘飘的刀瞬间变得沉重。
但在此种情况下——蛇骨刀已超越了单纯的神圣与纯洁的暧昧。
白冉是个人,但也是条蚺蛇。
因此,那把刀就像是她身体做的一样。
卢箫想起了拉瑙的丛林,想起了沙巴的营帐,想起了柏林的夜晚。而想着想着,心脏就越跳越快。
不管是出于什么意图,收到这么一件意义非凡的礼物,都该高兴。即便这个定情信物定的是友情,也算是非凡的友谊。
玻璃罩内,橙色的火苗欢快地跳动,映入灰色的眼珠,烟灰中燃起了光。
握着刀的手突然颤抖,控制不住地贴近心脏,起伏的胸口传递了温度,蛇骨刀也变得越来越热。
好几个月没见了。
明明在孤独长路上,时间都是以年为单位计算的。但仅仅五个月没见这条蛇,却觉得过了好久,久到活成了千年树妖。
那些日子的温存缠绵挥之不去。蛇内部的体温依旧是凉凉的,却比最滚烫的太阳还要炽热。
可所怀念的并不是上床,上床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只要能并肩走在街上,不说话也没关系,时间就会重新放缓脚步。
想她,好想她。
也就是从那个夜晚起,卢箫感到了深入骨髓的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
卢:???
白:www
(梅开二度)
——
有读者不明白大白蛇的转变,那我在这里提供一下个人解读:
【16章前】
在极度压抑与绝望的心境里,性是唯一可以让她感受活着的事物。现实中其实也是一样的,越压抑大家对黄的渴望越大。而那时候她并没有完全爱上卢箫,所以跟随便一个人对她来说都一样。
此外,她的风流是对拉弥教教义的一种反抗:你们越是压抑女性的欲望,我就越有欲望。
【16章后】
白冉找到了新的光芒,因此不再需要从性中汲取希望和活着的感觉。她不再跟别人做,因为她只想把这种愉悦感留给卢箫;因为此刻性不是摆脱无聊的工具,而是爱的产物。
而发情期她对性的抗拒也是一种反抗:你们越想让我有欲望,我就越要控制住。
不管怎么说,大白蛇都是女权的忠实践行者,也是对传统训诫的积极叛逆者。
卢上尉也是如此。
我爱她们。
第49章
10月31日,卢箫前往警卫司总局作年度汇报。
厚厚的羽绒服上,几片白色悄悄落到上面,像碾碎的椰蓉。
这是2191年慕尼黑的初雪。
但并没有下大,半小时的细碎雪花后,雪就停了。
卢箫坐在路边,失神地望着天空,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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