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有疾,疾在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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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响。

    谢临渊似乎也恼了,握着她的腿根往上一撑,凌空抱她起来。

    她双脚离地,双手慌乱,举足无措, 下意识攥紧他肩头的衣衫,视他为救命稻草。

    两人视线平齐。

    谢临渊好整以暇欣赏着,她眼中一瞬恍惚呆滞,转眼又更加恼怒。

    郁卿抬手给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

    “笑够了吗?”她瞪着他。

    谢临渊闭了闭眼,转回头挑眉道:“你就这点力气?”

    一瞬间,郁卿肝都气炸了,猛烈挣扎,双手不停扯拽他后背的衣领:“你这个狗贼!恬不知耻!厚颜无耻!不知羞耻!放开我!”

    谢临渊笑得发抖,不顾她的反抗,继续贴在她耳畔厮磨。一手抱着她,还伸出另一只手拭去她唇角脸颊的血迹。

    “不放。”他一字一顿道。

    长街市户皆静闭。

    牧放云来此时,见帛肆铺门虚虚掩着,门却未上闩。

    里面传来闷闷的呼救声:“……放开我!”

    一把推开门,只见郁卿鬓发散乱,泪眼汪汪,被一个身型高大的玄衣男子困在怀里,抵在柜前,肆意欺负着。

    “光天化日,干什么!”

    拳风应声冲上来!

    牧放云使了八成力道,被那人反手卸开冲拳,卡住他小臂。

    牧放云微怔。

    堂中昏暗,如豆烛光,只照亮他冰冷凛然的黑眸侧来。

    牧放云换只手欲拽他:“放开她!听见没有!”

    郁卿那句“放开我”还没说完,被谢临渊拦腰举起,放在高高的前柜上坐着。

    下一刻他扭转牧放云的手,骨节错响声噼啪。

    牧放云咬牙切齿,错身掰回脱臼手腕,冲上去拳拳往痛处招呼。他自小在军营里长大,在平州城中也没少打过架,不论三教九流,还是官贵子弟,谁不知他平州霸王的称号。

    一切来得太快,两人转瞬打在一起。

    不出三息,牧放云的拳头还没碰着谢临渊,就被他拽起前襟,猛地甩到墙上!

    咣一声响,墙边椅子震翻。

    “你疯了吗!”郁卿蹦下高柜,一把将谢临渊推开。

    牧放云捂着后腰,嘶的吸气。

    郁卿吓得扭头去查看他伤势,被谢临渊拽住臂弯,不让她迈步,不顾她挣扎,直接拖回身边,一手圈住她腰身扣着。

    谢临渊俯视着牧放云,冷笑道:“弱不禁风。”

    牧放云怒意凌然打量着他。

    此人嗓音略显耳熟,记不起何处听过。但他的京洛雅音极标准,显然出身两京世家贵族。他身着常服,腰间却佩军中通行的鱼袋。

    “你是什么人。”牧放云怒斥,“禁军里怎么出了你这种败类!”

    “你不配问。”谢临渊忽然瞥向郁卿,又转回视线,浓重地警告他,“滚出去。”

    牧放云第一次被别人这般羞辱,起身指着他道:“该滚出去的是你!你识相的话,赶快给我放开她!否则我今一定要打你八十军杖!”

    郁卿浑身血液倒流,反抓紧了谢临渊的手臂:“不关他的事,他什么也不知道,你先放开我……”

    牧放云看出她认识此人,急忙道:“他到底是谁?你不要害怕,你说出来,我如何不能保你?我可是定北军参军,范阳节度使之子!”

    郁卿都要疯了,恨不得立刻捂住牧放云的嘴,刚要开口,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嗤笑。

    谢临渊拽着郁卿的手臂,盯着牧放云,一字一顿道:

    “我是她的郎君。”

    牧放云瞪大眼,僵在原地,似是完全没想到这个答案。

    郁卿亦膛目结舌,羞愤难当,怒而抨击:“你什么都不是!”

    谢临渊垂眸,看着郁卿对他推来搡去却毫无作用,忽然笑了一下,抬头道:“出去,少管别人家事。”

    郁卿不敢置信,近乎觉得好笑:“哪儿来的家?你少胡扯!”

    牧放云微微眯眼,打量着二人,半响掏出酒壶灌了一口,声音恢复了平静:“什么家事郎君,我看你像个强抢民女的恶霸。”

    郁卿一愣,禁不住道:“你可真是……洞察世事,慧眼如炬。”

    两句话说清从前现在所有事。

    牧放云盯着谢临渊,扬起头得意地翘着唇角:“看到没?捧场还得靠卿妹,我没卿妹不行。”

    “什么卿妹?我比你年纪大!”郁卿满头雾水,要不是谢临渊拦着,她要冲上去捂住他的嘴。

    谢临渊怒极反笑:“短短数月,牧峙如何喜得一女?”

    牧放云目眦欲裂:“骂我可以,但你不能侮辱我爹!”

    “够了!”

    郁卿猛地甩开谢临渊,站在二人间,隔断他们愈来愈离谱的吵架。

    谢临渊不容置疑道:“现在跟我走。”

    牧放云大声道:“不要跟他走!跟我来!”

    谢临渊扭头道:“闭嘴!”

    “我不走!”

    郁卿气喘吁吁,仰头望向谢临渊。

    苦涩的笑意和无奈一点点溢出她眼角。

    她叹道:“当然了,我不就是个物件么?我又不能反抗你。”

    谢临渊皱着眉,沉默地凝视着她。

    郁卿疲惫道:“你瞪什么瞪,牧放云是我朋友,你要敢动他一下,我们就永远没得谈。”

    她似流泪的目光,像寒刀上的冷光。谢临渊感到被割伤。

    没了建宁王,还有薛廷逸,没了薛廷逸,又有牧放云。就算牧放云也消失,还会有旁人。若非他强求,她只会一次次选择别人。

    她当他的耐心永无止境?

    谢临渊冷冷看着郁卿。

    郁卿毫不避讳地回视。好似已经做好了准备,继续用旁人威胁她也好,敲晕她绑回宫中也好,锁住她的双足也好,昼夜不停与她云雨也好。

    把她按在身边,让她只注视着他,写一辈子帝王起居注也好。

    她都只能接受,因他是天下最强大的帝王,无论是权势还是能力,对内要灭世家满门,对外生擒北凉王,都不在话下。她一个小小的花籍逃姬如何反抗?

    忽然,谢临渊转身就走!

    砰。

    帛肆的门发出一声闭合闷响。

    满堂寂静。

    不知过了许久,郁卿缓缓蹲下,捡起熄灭的烛台。蜡未尽,芯尚在,没了火焰的烛,就像一个死物。

    若要复燃,还需拿燧石取火,而她现在不想看到燧石。索性就着惨淡月光,将烛台放回原位。

    牧放云见那人走了,长舒一口气:“好了,你现在不用怕了。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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