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有疾,疾在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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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的事,最后遗留的,唯悲凉和绝望。

    她肩膀抽颤着,哽咽到难言:“又不是我要你做,你自己做的事还非怪在我头上吗?”

    谢临渊被她强词夺理气得丢掉帕巾:“难道朕就要看你落在北凉人手里,无动于衷?”

    郁卿声音发酸:“你不就最擅长无动于衷?我不过是你的一个物件罢了,我想怎样你都不在乎,但你想怎么处置掌控我,还不是随你心意吗?”

    他们站在帛肆门口,外头就是来来往往的行人,此处并不算太显眼,却也不算隐蔽,有人发现二人争执,还会好奇地回头看一眼。

    谢临渊沉着脸,冷冷地回视张望的路人,将人立刻吓走了。

    他转头抬手欲带她先离开此地,郁卿面对他伸来的手,的确没再反抗,只是禁不住地瑟缩。

    谢临渊忽然攥紧了拳,没有真正触碰她,只是站在她身前,皱眉盯着她。顺便于哪个夹道闲人不知死活探头观望时,他再横过一眼瞪回去。

    他今日好像没带其他侍卫,否则定要将此处清场。

    郁卿又摸了两把眼泪,低声道:“你走吧,我不想和你回去。”

    她转身就进铺子里了。

    郁卿吸着鼻子,一路走到后院里。东家娘子见她哭了鼻子,一副想问又不敢的模样。

    她正好也不想说什么。

    但过了一刻,陈克进来了,告知东家娘子,她郎君南下采买,如今已经回来了,不过正在医馆中。

    东家娘子立刻抱起孩子,和郁卿道了声歉,匆忙跑出去了。

    郁卿也没说什么,帛肆中只剩她一个人。

    天色渐晚,陈克又进来了,抱拳行礼道:“郁娘子,请吧。”

    郁卿淡淡道:“你也想成为帮凶?”

    陈克不忿道:“郁娘子,你行刺陛下至重伤,陛下不怪罪你分毫,还亲自来边关寻你回去,你还想怎样!”

    郁卿放下手中针线,惊讶道:“那陛下夺臣妻子,将我掳到宫中时,怎么没想今日呢?我知道你是食君禄忠君事,但你又有什么立场责备我?谢临渊把责任甩你头上了?”

    陈克自知多言,低头握住刀,行了一礼,出门去了。

    天不早了,再不收店,夜风就会将雪灌进来,打湿绢帛。可她不太想去前堂,一直拖到天彻底暗下来,才拿起烛台,起身出去。

    果不其然,谢临渊还站在铺中,面色阴沉地盯着她。

    郁卿将烛台咚的置在柜上。

    “出去。”她说。

    谢临渊的声音极为冷淡,仿佛压抑着暴风雨:“你既然有自知之明,就该想好了再说话。”

    郁卿缓缓走到他身前,仰头回视。

    昏黄微弱的烛光下,他眸底的神色晦暗不明,将两道高低分明的黑影映在墙上,

    郁卿仔细端详着,他这样冷血又唯爱权势的人,也会难过吗?

    他是不是从来都不会真心后悔?不会愧疚,不会彻夜辗转难眠,也不会感到痛苦和无助?

    他这种人,做了这么多恶事,居然也能心安理得活在世上?

    会不会他皮下根本已经没有人性了,只剩争夺利益,杀人掌权,忌惮与征服。

    似是被她的打量挑衅了他的权威,谢临渊蹙眉问:“你在看什么。”

    郁卿斥问道:“谢临渊,你这个人有真心吗?”

    不知为何,这一句话似乎狠狠激怒了他。

    他忽然不由分说拽过她,郁卿猛地挣扎,被他一手箍住双腕,抵在柜上。

    烛台猛地震动了一下,灯影晃动,烛芯噼啪,他提起她的脸就吻上来,那微弱的一点烛光搅得满室翻腾不休。

    这台柜太高了,郁卿发根卡在边沿,酸得闷哼出声,立刻被谢临渊提着腰往上一撑,让她脚尖离地,被困挤在他颀长的身躯与高柜之间。

    她找不到支撑处,踹他一脚又猛地滑下去一截,被他重新提着腰撑上来,压得更严密无缝,继续抽离她的呼吸。

    打又挣不出手,踹也踹不了,郁卿憋得脖颈脸颊通红,窒息得发疯,狠狠咬了他一下。

    血味同时在两人口中洇开。

    像濒临危险之人,终于寻到了一把尖刀,郁卿报复般地咬他的唇角,咬他的舌,将他施与她的全都原封不动讨回,用他的血来惩处他的罪过。她带着细细小尖的两颗虎牙撕出一个又一个沾满铁锈的伤口。让一滴滴血珠从他唇齿间溢出,顺着她唇边滚落,流过她瓷白的脸颊,没入昏暗中堆叠的鬓发。

    谢临渊忽然怔在原地,愕然看着她。

    好似一个不信鬼神的人,亲眼见证了天方怪谈,因此神魂潦乱。

    好似从没想过,郁卿也会回吻他。

    其实这完全称不上回吻,只是她情急之下的报复啃咬撕扯。

    但谢临渊从没被回吻过,所以无法分辨这是仇恨还是爱意。

    在他怔愣之间,郁卿抽出手,一拳锤在他脸上,务必让最硬的指节打在他的侧脸。她的手指都撞得酸麻,他的脸势必也要青一块。

    然而谢临渊没有嘶声,也没有愤怒。

    他只愣了一瞬,握住她发麻的手,立刻将她牢牢抱在怀里。他手臂环住她脊背,胸膛抵在她肩膀。谢临渊用身体密不透风地圈住她,从头到脚。

    他鼻尖埋进她颈侧,深深地呼吸着。

    这个姿势完全暴露了他所有弱点,让郁卿既有脚踹他,又有手扇他耳光,若能摸到一把刀,还能捅在他心口上。

    郁卿刚要这么做,谢临渊忽然闷声道:“别动!”

    “……就抱一下。”他微微收紧手臂。

    第58章 第 58 章 半夜翻窗?

    谢临渊衣衫冷似冰, 脸颊更冷得像一层薄铁,贴在郁卿温热肌肤上,惹得她一激灵。

    “冷。”郁卿推他。

    从午后到傍晚, 谢临渊都浑身煞气,站在帛肆里, 客人们根本不敢靠近,走到铺口就拐弯了。

    朔州以北天寒地冻, 多有将士冻掉手指耳朵。他连大氅都没披, 前堂火盆早就熄灭,他也不点。

    郁卿心想, 她真应该天亮再出来, 狗皇帝就能从里到外凉透了。

    她想得正开心,谢临渊忽然扯开她暖融融的兔绒围领,冰冷的鼻尖埋进去。

    郁卿浑身起鸡皮疙瘩:“走开!走——凭什么给你抱!”

    谢临渊闷闷笑了好几声,气息吹动她颈窝旁的发丝,很痒。

    她抽出手去挠, 差一点够到时, 先有一根手指拨开了。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 同样毫无温度, 如刀尖在皮肤上比划着。

    郁卿又是一激灵。

    谢临渊拢了拢手臂,连蹭带笑,丝毫不顾郁卿愈加愤怒的眼神。

    “还不快放开我!”

    郁卿拳打脚踢, 怼在他坚硬的胸膛和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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