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死了恐怖废土[无限]: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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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梦里被强迫着生下了一个孩子,神经衰弱的她被婴儿的啼哭声吵得不得消停,甚至无数次萌生过想把它掐死的念头。

    直到某一天白天,在现实里,在人行道上,翁红梅听见耳边循环不断的啼哭声时。

    她意识到自己正如母亲所说的那样。

    她疯了。

    她逐渐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对自己的生命也是,在无数个被恐怖眼睛窥视和被婴儿啼哭吵醒的尖锐梦境中,她无数次想自我了结。

    她好痛苦。

    于是一个念头产生了。

    她决定和当初的小满一样,施以最后的报复。

    还有七天就是翁红梅的生日。

    她平静地回了趟家,在饭桌上和父母宣布:“我结婚了。”

    母亲又惊又喜,缠着她问了很多东西,但翁红梅一句都没回。

    母亲有点失望,终于问道:“那他对你好吗?”

    翁红梅忽然咧嘴笑了:“对我?他平时把我关在家里,经常殴打我,就和爸爸平时对你的方式一样。”

    母亲愕然,无话可说。

    还剩六天,翁红梅给母亲打去电话:“他昨晚喝多了,在客厅里打碎了酒瓶,我一脚踩上去,现在脚下一直流血,我该怎么办?”

    还没等母亲回答,翁红梅就把电话挂了。

    还有五天,翁红梅给母亲发消息:“他每天都在我的房门前走来走去,我爸平时喝醉酒也是这样吗?”

    还剩四天,翁红梅又说:“唉,他昨晚回来尿在了我的卧室门口,他总做这样的事。不过,过日子嘛,不都得经历这一遭?”

    直到翁红梅出现在家里,提到自己的孩子总是啼哭不止,朝母亲请教哄孩子睡觉的方法时,母亲脸上忽然流露出难以言说的恐惧。

    她惊恐地说:“你哪来的孩子?!你是真的疯了!”

    翁红梅觉得自己没疯。

    她的胳膊上满是丈夫家暴时留下的伤口,她闭上眼睛就能看见门缝里那只窥视自己的眼睛。

    每一处,都是丈夫真实存在的痕迹。

    结婚前,他们就总说自己疯了,结婚后,他们还是说自己疯了。

    翁红梅觉得奇怪,她觉得最正常的人就是她自己。

    第七天晚上,翁红梅竟然看见了小满。

    小满还是二十岁时的模样,穿着一身白裙,那样清纯美好。

    小满关心地问她:“小梅花,你的头上怎么全都是血?”

    翁红梅觉得有点想哭:“被我丈夫打的。”

    “小梅花,你的头发怎么留了这么长,还穿着脏脏旧旧的衣服,你不是最爱干净吗?”

    “我的丈夫把我囚禁了起来,他不让我自由活动,我也不想这么邋遢。”

    “小梅花,你的脸色好差。”

    “我的孩子每天晚上都在哭,我根本睡不了一个好觉。”

    小满很疑惑:“小梅花,你的脚怎么是倒着的?”

    翁红梅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脚后跟果然朝前:“可能是因为我家里人总说我越活越倒退吧,所以我现在每次走路都在倒退。”

    小满笑了,问:“你以前不是说自己绝对不结婚吗?”

    翁红梅茫然道:“我……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翁红梅看见小满越来越远,于是翁红梅慢慢跟上小满的脚步。

    “小满,你要走了吗?”翁红梅问。

    想了想,翁红梅又问:“你喜欢我当年送你的口红吗?”

    “喜欢啊,我都没舍得把它带去我的婚礼。”

    小满回头朝她笑:“我不会走,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于是手腕砰然垂下,翁红梅在浴缸中静静地死去了。

    意识彻底抽离前,她忽然想起十八岁的某一天。

    那时刚和父母争吵完,她躲在房间角落里,一个人偷偷哭。

    她在日记本上写下这样的话:

    【有些事情真奇怪,怪到我难以解。我无数次和我的父母说过我并不是一个向往婚姻的人,也不期盼过什么儿孙满堂的人生,时代早已经变了,一个不想结婚的女孩在结婚以后是不会幸福的。】

    【而口口声声为我好的人,我的父母,我最爱的家人……】

    【他们却硬要逼我走向不幸福。】

    第68章 废土篇12 新生。

    真相揭露, 在场的所有人寂静无声。

    虞冷停住声音,缓了缓,轻声道:“所以这才是翁红梅真正的死因, 也就是所谓的深层原因。”t?

    徐天娇吸了口气,声音发颤:“难怪, 难怪那首歌谣的歌词那么奇怪。我原以为困住翁红梅的笼子是不幸的婚姻,但其实最后那四小句, 笼子中的鸟儿离家去、脑嗡嗡、下地狱、不安生,更像是被她家人施以的诅咒。”

    “譬如什么不结婚就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啊,不结婚永远活在别人的流言蜚语里不得安生啊等等, 笼中鸟被吵得‘脑嗡嗡’, 可这些诅咒却来自于她的至亲家人,到死才能摆脱,换种思路来看,她不正处于另一种地狱么?”

    徐天娇重重叹了口气:“好可怜。”

    “可怜?”

    一旁的江思乐出声,没什么表情地走向写字板:“我反正不太解。”

    徐天娇一愣:“不解什么?”

    江思乐回答:“不解困住翁红梅的点在哪啊。结婚本来就是自己的事, 想结就结,想不结就不结,即使父母强迫也不可能把她生拉硬拽地绑到民政局。实在不行, 离家出走不就得了么?”

    江思乐露出有些失望的神情,摇摇头,似乎深感无力:“明明有那么多种方法可以达成不结婚的目的, 明明有那么多种方法可以摆脱这种束缚, 可翁红梅偏偏把自己折磨疯自杀, 不是一点也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么?”

    闻言,徐天娇脸色变了变,有些愠怒。

    她是个正义感比较强的人, 听到这种观点总忍不住想和对方辩一辩:“是啊,没人把她绑去结婚,大不了舍下一切远走高飞……你这人是不是有些太想化了?”

    “世界上有很多女孩存在,成千上万,多到根本数不清。或许你见过太多女孩鼓起勇气羽化成蝶,或许你自己本身就是一只挣脱过束缚的蝴蝶,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还有很多女孩会被一辈子困在茧里,窥不见天光。是她们不想吗?”

    “无数只蝴蝶,无数种蝴蝶。有人明媚自信,有人自卑内向,有的女孩只敢在仰望别人的同时悄悄低下头,而有的女孩明知道自己有破茧的可能,却还是选择最终困在壳里,安静腐烂。”

    “无数个女孩在无数种不同的环境中长大,变成无数种不同性格的个体,江思乐,不是每一个女孩都能拥有破茧的勇气的。”

    徐天娇一口气说了好多话,到最后情绪激动,胸口轻微起伏。

    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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