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死了恐怖废土[无限]: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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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行李回家短住几天。

    事情转折发生在小满的二十周岁。

    她们早早就把给小满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摆在了小满的桌面上,三个小袋子包装精美,贴着各种美好的祝福语,等小满亲手揭晓。

    安安送了一个名牌小皮包,圆圆送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发夹,翁红梅送了一支漂亮的口红。

    小满在四个人里生日最小,是今年寝室里最后一个过生日的人。

    看见礼物,她一边感动地擦眼泪,一边惴惴不安地说:“我很喜欢你们的礼物,谢谢你们。但是明年我可能还不了你们同等价位的东西,我的生活费最近越来越少了。”

    圆圆帮她擦眼泪,无奈道:“这有什么。”

    安安嬉皮笑脸地打趣:“好朋友之间还讲究这些?”

    翁红梅亲昵地揽住小满的肩膀:“别想太多,礼物就是一份心意,你送什么我们都喜欢!”

    同时,也是在小满二十周岁生日当天。

    小满背着安安送的皮包,别着圆圆送的小发夹,涂着翁红梅送的口红,和那个只见过两次的,大她十岁的男人领证了。

    翁红梅之前见过那男人一次,长得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甚至和小满差不多高。

    两人第一次见面,男人选在一家麻辣烫店,满口粗鄙脏话,最后竟然因为嫌弃服务员态度不好,直接把小满没吃完的麻辣烫泼到了服务员脸上,把小满吓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男人并没有什么钱,但因为听说小满刚满二十岁,没谈过恋爱,头婚,所以愿意出八万八的彩礼。

    八万八,刚好够小满哥哥的房子首付。

    八万八,交换了小满的下半生。

    结婚前三天晚上。

    小满歪着头,趴在安安肩膀上,婴儿肥的脸蛋带着些许未脱的稚气,看起来像只有十五六岁。

    安安笑眯眯地说:“我刚发生活费,等过几天去参加你的婚礼,给你包个大红包。”

    小满陷入沉默,忽然说:“我的婚礼不邀请你们了,你们别来。”

    安安一下子火了,推开她,问道:“为什么?我们关系这么好,你居然不肯让我们参加你的婚礼?”

    小满垂下眼,声音很低:“我穿婚纱的样子特别丑,你们别来,我不想让你们看t?见。”

    她们不再说什么了。

    小满结婚的前一天晚上,她安安静静地收拾完行李,趁所有人还睡着,无声离开了寝室。

    翁红梅是被安安喊醒的。

    刚睁开眼睛,翁红梅还木讷着,看见安安忽然扑上来,哽咽着说了一句话。

    “小满死了。”

    翁红梅有些迷茫,大脑还没来得及对这句晦涩难懂的话作出反应,眼泪却已经率先掉了下来。

    后来她们弄到了婚礼现场的录像。

    婚礼开始之前,似乎在进行某种热闹的活动,男人背着小满,顶着五彩斑斓的彩带往前走。

    走了六七米,男人忽然不小心一个踉跄,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小满从背上摔了下去。

    婚纱被狼狈掀翻,刚做好的发型也因为磕到地上而变得无比散乱。

    小满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坐在地上久久没动。

    背景音似乎还有什么人在起哄,哈哈大笑着说:“猪八戒背媳妇,你这猪八戒也不行啊,怎么还把媳妇摔了?”

    男人有点不好意思,脸涨得通红,走到小满面前,却不是为了扶她起来:“你这几天是不是吃胖了啊,这么重!”

    可小满是她们所有人里最瘦小的,不到八十斤。

    小满什么也没说,只是平静地站起来,往化妆间走去。

    后来,她再也没出来。

    这是小满人生里唯一一次抗争,也是最后一次。

    小满的死就如同给翁红梅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她打了个哆嗦,更加清醒,也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寝室里从此少了一个人。

    几个月后,一个来自其他寝室的女生因为和舍友不合,搬了进来。

    新舍友性格古怪,闷声闷气不爱吭声,她们寝室再也没有热闹过。

    转眼大学毕业,三个女孩各奔东西。

    安安勇敢地一个人去大城市闯荡,圆圆留在家附近考编,翁红梅决定继续读书。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家里的电话来得一次比一次频繁,话题也越来越让她反感。

    从一开始单纯的诉苦:“你爸根本就没有心,怎么能对我这么狠!我的胳膊好几天抬不起来了!”

    到后来的:“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没谈个朋友?”

    “你王阿姨家儿子和你年龄相仿,一个月能挣一万多呢,是什么公司的小领导,你俩什么时候见个面看看吧。”

    起初翁红梅还能用学业繁忙的借口搪塞,直到研究生毕业那一年,深更半夜,母亲又打来电话。

    电话另一边,中年女人情绪激动,大声质问:“给你安排的相亲你为什么不去?”

    翁红梅听见这事就烦,随口道:“太忙了,我把这事忘了。”

    “你是不是压根不想结婚?!你还是不想结婚是不是?!”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结婚,我就死给你看!你自己斟酌一下,你到底是要坚持什么所谓的单身主义,还是要我这个妈!”

    翁红梅脑袋嗡嗡转,刚想说什么,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翁红梅没想到的是,母亲竟然真的做出了这么极端的事。

    收到消息的时候她手都在哆嗦,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买的票,行李都没收拾,紧赶慢赶飞回家,马不停蹄地前往市中心医院。

    母亲刚被抢救回来,意识恢复没多久。一看见翁红梅,眉头竖起,冷冷地丢出三个字:“不孝女。”

    翁红梅一整天没吃饭,又一直赶路,此刻扶着病床的栏杆已经有些摇摇欲坠。

    她唇色苍白,忍不住问:“我就想知道,我必须结婚吗?”

    “你必须结婚!”

    “可我结了婚不会幸福啊。”

    “结婚过日子图的就是一个安稳,两人相互扶持有个伴,什么幸福不幸福的,你看我和你爸这么多年幸福吗?”

    翁红梅不再吭声。

    这件事犹如一个导火索,从这天起,翁红梅开始频繁做噩梦。

    每次噩梦几乎都围绕同一个场景,结婚以后。

    在梦里,她被丈夫囚禁在家,彻底失去自由。有时候她还能从门缝里看见一只眼睛,那是她的丈夫在窥视她。

    梦里的丈夫酗酒,每天深更半夜都会不停地砸门。梦里的丈夫家暴,总是一把扯过她的腿,辱骂殴打她。

    而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她那样乖顺,一点也没想起来反抗。

    逐渐逐渐,这些噩梦演变得愈发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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