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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她下围棋主打暴力净杀》 40-50(第16/21页)
把,用清水把身上的脏污洗净了,才拾掇出一个人的样子。只是脸色仍然差得要命。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略过微信里弹出的无数问候消息,打开弈世的棋闻论坛。
弈世论坛中的几座千层高楼,都是有关华日友谊赛的。
首先,是有关国家队人选的争议。
庭岘的丑闻,她在新象杯闭幕式上对邱左思出言不逊,还有表演赛时的失常表现,都令棋迷网友无法信任她有代表华国出战的能力。
她在华日友谊赛中,连输两局,更是让棋迷网友愤慨:
五番棋,几乎没有让二追三的先例。庭见秋连输两局,败势已定,甚至有可能,华日友谊赛的第一组比赛,就被对方零封,剃成光头。
这种可能性,是华国围棋绝对不能承受的耻辱。
之后,她看到了那张作为导火索的照片:第一轮比赛后,她捧着红檀木盒,跟在谢砚之身后,扬着下巴正对他说着什么。
这张照片,坐实她和日方有故。
评论里,骂她的居多。还有不少,连着谢砚之,乃至于整个江陵长玫一起骂,说庭见秋收受日方贿赂,身为领队的谢颖和谢砚之不可能不知情,都是一丘之貉。
——纷繁复杂的舆论,她一概不知。谢颖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卸载她手上所有与围棋无关的APP,减少她与外界的接触,她自己也从来没有好奇过,每日吃饱睡好,睁眼便是下棋,成了个无事小神仙,还胖了几斤。
那些骂她的话,质疑她的话,她尚且可以不放在心上。
唯独偶尔冒出的几句“谢砚之活该”,刺目,钻心,她忍不了。
又往下划,划到一层高楼,标题赫然是:
【华国职业围棋棋手要是没人了,让虎哥去华日友谊赛,也比庭见秋强。】
评论区一片附议。
由于秋老虎一直没有实名认证,所以弈世的棋友将她当作一名名不见经传的业余强豪,还为她编出了一个晚年悟道、错过定段机会的辛酸故事。虽然仇嘉铭在直播时几次透露过秋老虎是一名女棋手,但绝大多数的棋友还是根据秋老虎的棋风,直觉地将她当成一名男性;又因她经常走出十几年前流行的定式,猜测她年龄应在三四十岁左右,称她为“虎哥”。
她第一次顶着“秋老虎”的三字ID,在论坛发言:
【真的吗?】
弈世论坛很活跃,立即就有人发现秋老虎跟帖:
【秋老虎来了!】
【当然啦!拥护秋老虎暴政!虎门!】
【别看虎哥没入段,据我的人脉说,不少俱乐部里,职业棋手的集训还在观摩虎哥的网棋。】
一个空洞的网络账号,所拥有的拥趸与偏爱,比庭见秋一个具体的、有血有肉的人,还要多。
她哀哀地笑一声。
重返棋坛以来,她一直沉浸在黑白的围棋世界里,满脑子都是理性精密的计算,忘了非理性的爱恨,才有移山倒海的巨力。
她寻了个安静的角落,蹲在医院的墙边一角,疲乏地将头向后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拨通了攀柔的电话。
攀柔接得极快,语气急切:
“秋秋,你还好吗?砚之的手术怎么说?你们需要钱,还是需要法务和公关?”
听到攀柔清亮柔和、带着关切的声音,庭见秋眼框顿时涌起酸意:“柔柔姐,手术很成功,这边什么都不需要,我只是想请你和周总帮个忙。”
半个小时后,庭见秋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回到谢砚之的病房。
正好言宜歌待烦了,背着包准备离开,对谢砚之响亮地交代:
“小笼包两千,豆浆八百,没收你劳动费,我很有良心了。”
谢砚之长叹一声,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什么时候欠过你的钱?”
见庭见秋进门,言宜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往她缺乏血色、疲惫浮肿的脸上一瞥,任庭见秋疑惑地看向自己。
谢砚之沉声:“保密。”
言宜歌:“保密五千。”
“快滚。”
说滚就滚。言宜歌和庭见秋打声招呼,背着小包离开。
谢砚之坐在病床上,用左手别扭地划手机。
庭见秋撑起一个笑:“你在看什么?”
“看你的棋谱。”谢砚之转过显示着弈世APP界面的手机屏幕,竖起来,向着她,“你不是说不打算实名吗?”
“秋老虎”三字旁,小字注明:
【庭见秋职业初段】
她可能是第一个要在弈世网里实名认证,一个电话直接打到总裁夫人那里去的棋手。
只因为这样最快,而她一刻也等不了。
“他们讨厌你,是因为讨厌我。”庭见秋语气寡淡,面上不见半分委屈,只是陈述事实,“我要让他们喜欢我,最快的方法,就是成为秋老虎。”
谢砚之神色微动。——她如壁立千仞,无欲而刚,从不为外物所累,从不在乎别人喜不喜欢自己。
这样的人,为了他,第一次去努力讨别人的喜欢。
“可惜,之前听你说想匿名下棋,我觉得这个想法很好。”
庭见秋眯眼一笑:“没关系,我还有四个小号。”
谢砚之:“?”
这也太多了吧!
因谢砚之、庭见秋遇袭,华日友谊赛赛程暂时推迟。日国棋院表达了惋惜和理解,尊重华国棋协的安排。
谢砚之出院后,谢颖为他就近在京城郊外选了一家疗养院,之后,便整日不见踪影,只说觉得华日友谊赛的安保有古怪,她在调查。
谢砚之的手伤恢复缓慢,不时要复查,康复之后,还要进行为期八周的复健。庭见秋索性把棋盘搬到了疗养院里,和谢砚之对下,谢砚之口述,她摆棋。一日一盘,下得磨磨蹭蹭,从清晨,下到暮色四合,病房外传来其他病人家属带来的盒饭的香气,谢砚之耍赖说肚子饿,没饭吃,就不下下一手。
言宜歌,和在忙碌科研间隙里从江陵飞来京城的孙建民,来陪伴谢砚之的时候,她就在京城城郊逛一逛。
庭岘去世多年后,她偶然读到庭岘二十七年前,在京城参加华日擂台赛时接受的采访。采访里说,他在训练的间隙,时常会在京郊的梦溪河边草坡上散步。
她沿着老爸走过的路线,慢慢悠悠地散心。
三十年,沧海桑田。昔日光秃秃的梦溪河畔,建起一片居民区。沿河,有几处供游人歇脚的凉亭,凉亭内摆着石桌石凳,有风闲过,落了一地米粒般的四季桂,残香幽幽。
清晨,有不少老先生、老太太,结伴在河堤上锻炼身体,闲话玄宗。也有在凉亭石桌上下棋玩的,多是下中国象棋,“将军”声、起哄声,一片热闹。
她对象棋只略懂皮毛,但她喜爱下棋者聚精会神计算时仿佛入定的神情,总是忍不住探头探脑,围观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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