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满长京: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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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了就不能做朋友吗?”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你去送他一下怎么了?”

    “不合适。”方霓没办法跟一个世界观、性格迥异的姑娘解释那么清楚。

    “好吧。”小姑娘颓丧地耸耸肩,“不能理解你们。”

    方霓心道,我也不能理解您大小姐啊,永远那么豁达,或者说——没心没肺。

    谈稷走的那天她也没去送,甚至没有打听他是坐哪一班车走的。

    只是在那个寒冷的冬日去了一趟戒台寺,三跪九叩,替他上一炷香。

    那日天清气朗,她挤在攒动的人群里如一叶扁舟,艰难前行。

    走到一半也想放弃,那种置身于茫茫人海里不能进不能退的烦躁和无措感,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明白。

    可她心里始终有种信念,催动着她努力挪动向前。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执着地做一件事,只为个渺茫的希望。

    仿佛只有做成了,将那根细弱香插入香炉,就能庇佑他往后顺遂。

    不管真与假,在这一刻,爱恨都尘埃落定。

    她跪下虔诚地替他许了个愿望,为这半生漂泊划上终结-

    时间过得很快。

    开春后,方霓的工作也进入了正轨,她原本留京按照既定的行程按班就部。

    那个三月发生了一件事。

    H市某个基地的大坝因一场特大洪涝而坍塌,造成周边村庄相继程度的淹没,后来追责到承办方的工程部,一番操作下来,不太相干的边缘人士蔺静秋也被追责了。

    方霓本想去找魏书白斡旋,后来还是没有去。

    恰巧岳平良过来找她,双方打成了协定。

    刚到南京工作的那段时间,方霓很不适应。

    南京的气候和北京差别很大,雨水充沛,尤其是春夏季,梅雨季更是闷热到她受不了。

    以前觉得北京太干燥,两相对比才觉得那种天气相对舒服一些。

    在南京的那两年,她没有刻意去打听过谈稷的笑意,可有些事儿还是不可避免地传到她耳中。

    他的风评在逐渐变好,从两年前的被人诋毁、低调离开到逐渐挽回局面和声誉,时间真的证明了很多。

    对于那些攻讦他的言语,他从来不会去争吵,只是用行动证明。

    事业上兢兢业业、人际关系处理得也不错,人一旦站得越来越高,身边自然少不和谐的声音。

    方霓对此深有同感。

    那两年她过得也挺顺遂,事业蒸蒸日上。

    唯一不顺遂的就是宗智明给她定下的那门亲事。

    对方姓赵,叫做赵庭越,她压根就没见过他,据说是个很不好相与的二世祖。

    决定回京就在这两天,她颇有些心情复杂。

    “确定是亲爹,就给你定了这么一门婚事?这个姓赵的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啊。”谈艺那天来找她,听完都震惊了。

    “没事儿,反正迟早是要退的。”方霓对她笑笑,不是很在意。

    隔壁桌却有声音传来,一人道:“你爸真给你定了这么一门婚事?我听说这个宗家小姐从小在乡下长大的,野蛮又粗鄙,什么礼仪规矩,通通没有的。而且性格还……”

    后面的话讳莫如深,没往下说。

    另一人却清淡笑着回应,漫不经心的慵懒调子:“性格怎么样?”

    那种语气,真不太上心,只当是听相声似的。

    方霓和谈艺一道回头,发现是个很高大的男人,侧对着他们,穿一身赛车服,肩宽背阔,闲散地坐着。

    他眼帘微阖地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唇边衔着一点儿客套疏懒的笑意,既不太热衷也不显得过于敷衍。

    明明是偏清俊斯文

    的长相,可天生一张寡清的脸,好像一副对什么都不上心的调子,一双眼睛却格外深邃,心思有些深沉。

    方霓有那么片刻的恍惚。

    因为这人的气质粗看和谈稷有些相似。

    只是感觉更不羁一些,谈稷身上那种秩序性更强,年纪似乎也不到三十。

    方霓和谈艺对视一眼,总感觉自己被内涵到了。

    不过也无意掺和,总不好因为这种事较真的,她拿起服务生递来的咖啡就要走,路过时却被那桌的青年拦住。

    “我的咖啡吗?怎么这么晚?”对方径直朝她伸来手。

    方霓愣了下,才发现这家店的服务生没有统一制服,对方显然把她错认成服务员了。

    “愣着干嘛?”陈锐志一瞪眼,招招手,示意她把咖啡给他。

    方霓无语凝噎,刚要开口他已经劈手拿了过去,揭开盖子就喝了一口,皱着眉:“都说要多加糖了,怎么这么苦啊?给我换一杯吧,姑娘。”

    方霓都无奈了,回身抓了几包糖就扔他面前:“加吧,您想加多少加多少。只是提醒您一句,吃太多糖容易秃头,尤其是年龄在三十以上的男性。”

    陈锐志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和谈艺相伴走远,两人脚步轻快。

    “……我得罪她了?”陈锐志老半晌才看向对面的赵庭越,“现在的小姑娘脾气都这么大?还有,我看着怎么就三十以上了啊?有这么老吗?我过了年才三十!”

    赵庭越低笑不语,眼神平静无波。

    这是他第一次见方霓,算不上多么印象深刻,但她回眸时那点儿娇矜不屑的调调还是有点拿人。

    晚上回北京,他先去大院那边看他爸。

    赵崇德住的这地方,原先是个晚清时的营房,后来改建成这样,但规格总体没变,院里一排的垂杨柳,入秋后便是一片萧条光秃的枝丫。

    两个后勤人员在树底下捡拾落叶,看到他纷纷笑着打招呼。

    他也笑着点头回应,世家子弟的礼仪周到齐全,过后又敛了笑快步进了东边的一处小院。

    他本不是个喜欢社交的人,除了需要客套的场合,很难摆出笑容。

    “爸。”他叩门进去。

    “怎么有空过来了?”赵崇德在看一份公文,鼻梁上架着厚厚的眼镜,看到他合上笑了下,让秘书给他泡茶。

    屋子里暖气高,他只穿着一件灰色的羊绒衫。

    他爸上了年纪后关节时常痛,甭管是办公还是住的地方,入秋后就要开暖气。

    “行了,您的这些茶我都喝不惯。”他兀自寻了个位置坐下,“我来就是问您个事儿。”

    父子俩关系融洽,私底下见面很随意。

    “什么事儿?”赵崇德撇盖喝一口茶。

    赵庭越说:“听说您给我定了门婚事。”

    赵崇德“嗯”一声,头也没抬,等着他的下文。

    赵庭越才道:“您这不是害我吗?宗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您比我清楚。”

    赵崇德瞥他一眼,意味深长的审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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